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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丹皇峰顶。大树下,石台旁。
申彦无轻松愉快地为师兄容亦仁斟好茶,得意洋洋道:“师兄,你觉得,我那壶千叶初醉酿效果如何?”
容亦仁点点头,难得地没有踩他,赞道:“你这一剂固基汤,鼓捣了几百年,毒攻毒守,算是大成了。”随即话锋一转,严厉道:“可是师弟你让他第一次就喝下一大杯,太冒险了。幸亏那小子开了九脉,否则只怕吃亏不小。”
申彦无摇头道:“师兄,不瞒你说,我本来只打算让他喝一杯的,并且那一杯我以为需要我出手助他炼化。哪知道…”说到这里,他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容亦仁盯他一眼,道:“我这茶让你糟蹋了。”
申彦无嘿嘿笑着,为师兄添了茶,嘴上赔着不是。然后才为自己斟一杯,接着道:“第一杯下去,我见他摇摇欲坠,正准备出手,忽然间那小子九脉齐开,顿时我那千叶酿成了百叶酿。就只一柱香功夫,他就从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里收拢了药劲,几乎没浪费一丝一毫。师弟我上千年来,是第一次见到开九脉炼化药劲的,大开眼界了!”
容亦仁脸上这时也露出极其慎重神色,思索着什么。
然后他悠悠神往道:“我年轻时候见过南昆师叔开九脉,说来是近几千年前的事了。”
申彦无不想被他岔开话题,于是问道:“师兄,这小子不会有人来争了吧?”
容亦仁喝了口茶,抬眼望向杂役山谷,道:“霍院长那里,我撂下了狠话,他也默认了。但你又整出九脉这事,我琢磨不能再等。不能让那小子参加考试!你想想…”
申彦无立即插话道:“师兄英明!师兄啊,我今日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的。九脉的事不能暴露,得想个办法帮他遮掩住,封锁消息。还有,我估计,那小子的灵根等级也不能测…”
容亦仁一拍大腿,道:“对,对,师弟,你最近怎么喝酒少了,不犯糊涂了?”
申彦无翻了个白眼,道:“我有时喝酒多点,师兄你没说错,可我啥时候犯糊涂了?”
容亦仁摆摆手:“算了算了。我现在就去找司徒副院长,不管什么条件,向他要个外门特批身份令牌,别让那小子参加考试了,省得夜长梦多。”
“师兄你确定是外门令牌?”申彦无斜睨着眼道。
“师弟你的意思是?…”
“两个多月前,那小子刚来时什么修为?现在什么修为?外门有那么大的堂口装下他吗?”申彦无脱口蹦出几连问。
容亦仁双手使劲一拍,点头道:“师弟你最近少喝酒后,脑子真的越来越清醒了。是啊,他去外门也呆不了几天,不如一次到位,直接进内门。就这么定了。我找司徒末去了,师弟你自便吧。”容亦仁说完,闪身不见。又留下申彦无一人在树下摇头晃脑独自品茶。
长安学院的传统,对外门以上弟子的招收一向有缜密程序,身份令牌只能由总务殿学籍堂制作、发放,必须有分管招生的司徒副院长签字才可办理。在50年一次的招生大考前后,尤为严苛。
像容亦仁这样的资深长老要进个把人,自然不是多大事,但手续必须到位。
只是这次,丹皇容亦仁要特批办理的学员是众人盯着的韦西风,容亦仁也知道,挨宰是免不了的了。
韦西风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所知甚少。他多数时间都在感悟那招“横”剑。
这天,他在入定中有所感,嘴角一撇笑了。那位酒前辈又来了。
申彦无老远就放开神识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撇嘴,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于是现身。
韦西风小跑出洞,规矩站好,对着申彦无抱拳,躬身到底:“晚辈多谢前辈上次赐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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