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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青一脸期待的打开折扇,掌门送的东西肯定都是好东西啊,只是看着那扇面,濯青却是失望了。这个扇面有够特别,乌漆麻黑的纸上一个血红大字写的张牙舞爪。
“这是退字?“濯青向趴在桌子上的黑猫问道,黑猫的猫眼盯着扇子看了又看点了点头后没有在表示什么。
“这个扇骨好特别哦。”濯青抚摸着那白灰色的扇骨,冰凉的感觉就是从这上传来的。
“那是真的骨头。”黑猫说道,伸出爪子将折扇抓了过来,做出的最终的结论是,”等你师父回来后,交给你师父看看。“
濯青闻言一把抢过扇子,眼一翻,嘴一撇“才不要给他看,这把扇子挺与众不同的,我喜欢。”虽然这扇子没有想象的华丽精致但是胜在独树一帜。
“你不好奇那是什么骨头吗?”黑猫问道。
濯青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骨头就是骨头而已。”打开扇子装腔作势的扇了扇,却没有任何风产生,瞅了瞅扇子又瞅了瞅黑猫后尴尬的合上了扇子,扯开话题道“你继续说仙灵山的事吧。”心中却想着,“这扇子果然有古怪。”
黑猫也不和她纠缠,等樱祭回来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世有仙修无数,仙灵山位居第二灵山,被无数人敬仰,自无华天尊开山以来,千余年间广收门徒人杰辈出,天才不断,大发善行,惩恶扬善,所以奠定了仙灵山在修仙界泰山北斗的地位。“
对于这段话,濯青只有一个好奇的地方,“仙灵山第二,那第一是?”
黑猫白了她一眼,“世有四国,两大国分别是仙灵山所在的盛莲皇朝,也就是你们家,附庸国为茶月国;第二大国为北方的寒都,附庸国则是雪兆,而位于修仙界顶端的不朽阁就在寒都,也就是在你们家的对头那边。“
寒都对于濯青来说就是一个存在于别人口中的遥远的地方,她一个公主对政治这些事自然是不懂,只是偶尔听母后提起过北方战事时听过这个名字,据说那里一眼望去都是化不开的雪,风起的时候人都不敢出门,那里没有百花灿烂,蝶舞莺飞,没有小桥流水,山青如黛,只有高贵的莲盛开在雪山之颠,孤独而圣洁。
“先不要管别人家的事了,继续说仙灵山。”黑猫开口说道,“现任的仙灵山掌门你刚才也见过了,也就是你师父的师兄。你师父还有掌门和老叶头都是二代掌门的徒弟,掌门作为大师兄处事成熟稳重,在修仙上又天资聪慧,更以仙灵山掌门弟子之名,降妖除魔立下无数功劳,深得人心,自然在二代掌门飞升之后顺理成章的接替了掌门之位。至于你师父,现在要比以前正常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老叶头嘛,就是你看到的那个老好人的样,由于他悟性并不高,所以一直没有突破到你师父他们的这个层次,所以就自然的老去了。”黑猫对于后两位简洁的整理了一下,主要还是再说掌门。
濯青想了想师父和掌门师叔的样子又想了想叶师叔,这么比较的话,师父和掌门师叔简直就是青春永驻啊,濯青也想一直那么年轻遂开口问道,“师父他们是什么层次?”
“处在现在世人能达到的最高的高度,但是即使在同一个高度里,你师父也远远不是掌门的对手,所以不要仗着有个厉害师父就得瑟起来。”黑猫中肯的建议道。
濯青撇了撇嘴,她才没想过仗着师父什么的呐,她可是要打倒师父的。“还有呐?”
黑猫想了想,“记住仙灵山所有写了禁的地方都不要进去,那是禁地,还有就是尽量不要犯错,虽说你是直接拜在樱祭的门下,不比一般弟子,但仙灵山是个有错必罚的地方,设有刑堂,专门处罚犯错之人,只要你犯了错,就是掌门都不得求情,所以你尽量老实的待在这里是最好的。“
濯青没有回话,她怎么可能老实的待着这么荒凉个地方,她还要去找她的表哥还要偶尔去探访探访千颜师兄,她来这里可是来解决终身大事的,誓要把表哥带回宫。
“我的话你记住了吗?”黑猫有些不太相信她。
濯青认真的点了点头,讨好似得看着黑猫,“那接下来,是不是该教我修炼了。”
黑猫向后退了两步,“这个要等你师父回来。”濯青不满的撅起嘴,拍着桌子站起身来,”我去摘果子了。“拿着手中折扇敲敲打打的就向外走去,黑猫看着她失落的背影,也是无可奈何。
濯青坐在果树下啃着果子,这片果树离茅草屋很近,透过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如果有人来或者有人走,她都可以看见,只是这个破地方很少会有人来,果子也吃完了,师父还没有回来。濯青无聊的看了看果树林身后那真正的大山,摇了摇头,没有进去探险的打算,太阳正暖,吃饱喝足,濯青倚着果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可是刚刚睡醒做什么好呐?濯青望着月亮发着呆,陌生的坏境陌生的生活,此时此刻突然觉得师父在这的时候也挺好的,至少还有个人可以打打闹闹,也许是老天爷恰巧听到了她的心声,刚这么想着,夜色里月光下,樱祭一身墨色长袍乘风而回,长发在他的身后飘摇。只见樱祭落在茅草屋前停了下来并未进屋,头一转,那犀利如剑的目光就隔着空地的荒凉隔着树木的阻隔射到了坐在地上正看着他的濯青身上。
四目相对,静夜无声,突然不知哪座山上的夜莺啼声嘹亮,恍如唱起了动人的情歌。樱祭对着濯青伸出手指勾了勾,濯青虽然不情愿但却是乖乖的起身向樱祭走去。
距离很短,濯青却觉得很漫长,也许是因为前方注视的目光。站在樱祭身前虽然有很多想抱怨的,但却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沉默了。
“夜里风凉,以后不要在外面睡。”樱祭嗓音低沉的开口竟是关心她的话,蓝色的火焰再次从他掌心飞起,濯青低着头没有开口。樱祭本想在外面躲两天在回来,可是终究是放心不下,所以才趁着夜深飞了回来,只是没想到她竟没在屋内,不过好在下一刻他就感知到了她的气息,转过头却看到她像个被丢弃的幼崽一样缩成一团坐在树下,愣愣的看着他,那一瞬,他的心有种被针扎了的错觉。
看着她睡得乱糟糟的脑袋,伸手在上面揉了揉,“进屋吧。”濯青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不知为何竟有想哭的冲动,但却拼命的忍住,她记得师父说过,“不准哭。”所以就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