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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墙壁上镶着一面大镜子,我们可以清々楚々地看到自己。可是,我们的映像有点儿异样,特别是雷鹊的,她的映像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因为在那之前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照过镜子;不过说真的,现在我却在这面镜子里发现了我整々一年都没有发现的东西。雷鹊的美只有通过大镜子才能显示出来,才能被人看见。她脸蛋和嘴唇的曲线像以往一样好看,我曾千百次恋慕过的她的脖颈和手臂的匀称美一点儿也没有变;但是,现在,通过面前的这面镜子,我才第一次在她优雅柔嫩的x房上发现了一种从未显露过的新鲜的诱人魅力,那一对x房就从她肩下一点开始,一直延伸到上衣的腰身,显得那样丰满,那样动人。我马上转过身双眼凝视着她。虽然她的胸脯看上去仍然很柔软,但是我不具备镜子的灵敏反she力,看不见笼罩在她那神秘的圆々隆起上的立体流线,也看不见形成这种流线的娇媚窈窕的身姿。我又回过头使劲地望着镜面,再次从那里欣赏到由她的x房所形成的新奇的曲线美。
“快,弗兰克,”雷鹊拼命地抓住我喊道,“水……请……”
我又叫了一声店员,但并没有转移视线,因为我的眼睛生怕从镜子里我刚々发现的这个美人身上离开。我从来还没有看见过一个女人如此美丽。是光线和映像的某种玄妙的反she作用才显露了雷鹊的真正的可爱之处。就好像黑屋里she来一道电光,镜子在短暂的一瞬间便照出了她那迷人的线条;可是自我们相识以来,这线条却一直没有被察觉,没有被发现。简直不能相信,一个女人,雷鹊,竟然能够赋有这样新奇、这样独特的美。当我完全意识到这一点时,脑袋瓜子就好像一下子被打懵了一样。
她又一次紧々地抓住我的胳膊。眼前的镜子好像突然破碎,我从沉思和想象中猛醒过来。店员已经斟满水,正把杯子递给雷鹊,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放到雷鹊手里,雷鹊便抢先伸出手一把夺了过去。我和店员都吓了一跳。以前,雷鹊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她办事一向都是老练和稳重的。
她抓住杯子像要把它捏碎一样,一口气把水吞了下去,然后一只手将杯子推还给店员,另一只手捂住喉咙,叫唤着还要喝。店员还没有添满水,她又叫起来,声音比以前更大。外面过路的人都停下来,跑到屋子里看出了什么事,药店里的其他人也都一哄而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雷鹊。
“怎么啦,雷鹊?”我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摇晃着,“雷鹊,这是怎么回事?”
雷鹊转过身来看我——啊!她的眼睛快要翻白了,嘴唇也变得又肿又黑,脸上的表情可真够吓人的。
一个药剂师跑过来,迅速地看了她一眼就跑回药店的后面去了。这时,雷鹊已经倒伏在她面前的大理石柜台上,我一把抓住她,搀扶着,不让她再滑下去。
药剂师手里端着一满杯近似ru白se的液体又向我们跑来。他把杯子放在雷鹊的嘴唇上,强行往她喉咙里灌。
“我怕是太晚了,”他说,“如果我们早知道十分钟,就能把她救过来。”
“太晚了?”我问他,“什么太晚了?她是怎么回事?”
“她中毒了。依我看,好像是老鼠药,很可能——就是老鼠药,不过,也可能是其他毒品。”
我根本不相信这些话,也根本不相信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解毒药对雷鹊没有发生作用。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怀里,脸se一会儿比一会儿更黑,面容一会儿比一会儿更瘆人。
“快,到后边来!”药剂师捅了捅我说。
我们一块抬着她跑到药店的后面。药剂师弄来一个洗胃器,立刻把管子插到雷鹊的喉咙里。正要开动机器,一名内科医生跑到我们中间,迅速地检查雷鹊。停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把我和另一位招呼到一边。
“现在太晚了,”他说,“半小时之前我们倒还可能救活她,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心跳,呼吸也停止了。她一定是吃了一整盒的毒药——我想是老鼠药。毒已经渗入她的心脏和血液。”
药剂师又把管子插进去,开始启动洗胃器。内科医生一直站在我们旁边指点着,但不停地摇头。我们给她灌了兴奋剂,还想用人工呼吸使她复活,而站在我们身后的医生却一个劲地说:“不行了,不行了,没有用了。她早就死罢啦,再也不会活了。她全身沾染的老鼠药足够杀死十个人。”
没过多久,开来一辆救护车把雷鹊带走。我不知道她被拉向了何处,也无心去打听,我坐在这间墙壁镶着棕se木板,四周摆满贴着白se标签药瓶子的小屋子里,呆呆地望着那位曾经竭力抢救雷鹊的药剂师……当我最后站起来要走的时候,药店里已经空々如也,只有一个店员在毫无兴趣地看着我,外面大街上已经无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出租汽车司机,我走过去,他们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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