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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8:30,一家西餐厅里,陈十紫和王絮风都端坐好了。
两个人穿着都很正式。
恰似一根沉稳青竹和一根稚嫩正被风雨摔打的嫩竹。
吃的是法餐,桌上有白葡萄酒。
王絮风给陈十紫叫了桑葚果汁。
“你病着,这些发物就少吃点吧。”把陈十紫面前的鱼子酱和鹅肝都轻轻拿开,王絮风仔细说:“我待会带你去膳房喝些清淡的汤吧。”
陈十紫满不在乎把盘子扒拉过来,作开朗说:“别呀……絮风,我还没有吃过呢,死贵死贵,总得让我尝一口啊……”笑的明媚,脸上去美妆店补的淡妆飞扬开来,像天上调皮的小云朵。
王絮风沉了点脸,眼神略显严厉,看陈十紫,不出言,神情说明一切。
陈十紫气呼呼鼓腮叹气,“你可真是个严格的老师,当你学生真倒霉!”陈十紫嘟囔埋怨,漂亮的小白牙不着调咬着叉子,笑眼弯弯看着温和的王絮风,眼底却再无清亮喜欢,只剩愧疚翻涌。
既对不起王黎雾。
也对不起王絮风。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一步给忽然走错了。
而她做错的又是什么?
氛围拉满的华丽灯光下,高档的法餐厅内《肖邦A小调圆舞曲》在优美的黑白钢琴键下缓缓流淌,忧郁滋润着每一位前来享受美食和环境的客人。
陈十紫的椅边躺着大束黄色玫瑰花,整洁且漂亮,散发着清澈的芬芳,王絮风视线从自己带的这束花上一扫,忽然郑重且深邃望进陈十紫那双黑莹莹的漂亮瞳仁,淡泊又不容逃避逼视着,说:“不想当那就别当我学生了,当我其他不行吗?”
“哈?”陈十紫先是一愣,再故作惊疑,灵秀的五官慢慢鬼马精灵绽放开,打了个岔:“我只想叫你老师,你竟然想占我便宜当我妈!”
“不行不行!可别想!”上纲上线大摆手挥散这不寻常氛围,“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才不要找爹找妈找拖油瓶!别欺负我傻!”说完吧嗒狠咬了口钢叉。
“别咬叉子了,要把嘴戳烂了。”王絮风蹙着眉,伸手去陈十紫嘴边纠正姿势。
陈十紫忽地向后仰头,王絮风手愣在空中,就见陈十紫垂着眸,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眼睑下打下浓密的蝶影,整个人骤然定格成美术馆一件寂静美好的雕塑展品。
叉子还放在牙边,陈十紫呼了口气,酝酿的情绪随着圆舞曲旋律低沉下来,她轻轻开口,眼梢微微上扬,说:“絮风……”
“你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
“遇见你我可真幸运。”
王絮风觉得这话预感不对,“别说这个,我们……”
“可是——”陈十紫深深喘了口气,呼吸慢慢沉重,心虽不似与王黎雾那般纠葛钝痛的死去活来,但也是浅浅痛着,她不得不承认,从17岁认识对方,她就受王絮风照顾、教导、关心着,这个人在她生命里也举重若轻,可她必须选,必须……
陈十紫笑着勾唇,唇角颤动,放下那些过去,眉眼浮出甜蜜,继续『但是』之后的话,说:“我以前有个特别喜欢的小伙伴,定好了要跟她一辈子,之前我忘了……现在我得去跟她……”
陈十紫好半天抬眸,乖乖看向王絮风,直说:“我不想再跟你见面了。”
华丽璀璨的洛可可灯光下,她桃花般的眼尾上浮出两点泪光,好似两颗钻石,在角落里折射着闪亮碎光,和那艳红裙子相得益彰,美的闪耀夺目、不可方物,又美的脆弱晶莹、不堪触碰。
王絮风呼吸一紧,赶紧从桌边蹙眉起开,担心拿起手帕想过去为陈十紫拭泪。
陈十紫挤干泪阻挡,“别,我没事……你坐吧。”语气疲惫,好像取掉了心口一块大石。
鼻子囔囔的,陈十紫一直低着眸,晾着泪,沉思。
“是因为南天路上的事吗?”王絮风踟蹰坐回原位,胸腔沉闷,看低迷的陈十紫,她洞若观火,“我以为我们的约定是书店外面说的专心工作。你说的那个人是她是吗?”
陈十紫不语,几乎不可察觉点点头。
“娇娇,你别有心理负担,她做了这些事,我可以一起跟你面对。”王絮风很理智,她一眼看出陈十紫被负罪感压着,并没把陈十紫的故事约定放在心上,眼皮一盖,在家早就思索好的对策她直接慢慢说了出来。
“我觉得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生病了,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去跟她谈判。你去英国待一段时间好吗?我一个靠谱的朋友在那边,会照顾好你。你等我一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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