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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陵有四家,沈朱杜与陈。
沈家庄园位于永陵城南,半个小时左右,沈玄鱼便下了车。
沈家大门前,一个中年男子独自等着,看其面容,竟和沈玄鱼有几分相似,他就是明盛集团的总裁,沈家的老大,沈伯明。
“玄……玄鱼道长,你来了!”沈伯明眼睛微红,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但好像是在顾忌着什么,沈玄鱼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好在哪站着。
“来来来,进去说!”沈伯明一把拉住沈玄鱼,就要往里走,刚才的司机走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声音虽小,但是沈玄鱼如今耳聪目明,已经听的明白。
“来的路上,有人跟踪!”
沈伯明脸色一变,眸子中露出寒光,“都十几年了,他们紧盯不放,还想怎样?真以为我沈伯明怕事?”
沈玄鱼眉头一皱,“应该不是因为沈家,而是我惹的麻烦。”
“你?”沈伯明不解,“咋回事?”
“没什么,”沈玄鱼摇摇头,“小事情。”
沈伯明见沈玄鱼不愿意说,不好再问,便带着进了庄园。
客厅不是太大,但是布置的很精致,一桌饭菜早已张罗好。
“你是不是在恨我?”沈伯明不等沈玄鱼张嘴,继续说道,“当年事态紧急,我只能委托明亭先生带你远离是非之地。”
“明亭先生?”沈玄鱼微微一愣,“老道士?”
“对,明亭先生自幼体弱,被家里送往青牛观治病,习武,修道,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在申州落脚,当年他正在永陵访友,所以我们就将你托付与他了。”说到这里,沈伯明忽然一笑,“说起来,其实你们也是有渊源的,按照你母亲那边论起来,他该是你外叔公才对。”
“外叔公?”沈玄鱼默然,半晌之后,他说道,“这些陈年旧事以后再说吧,她怎么样了?还有,我这次来,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沈伯明整个人都有些颓废,“你母亲,被人下了暗手,据说是恶灵诅咒,如今一天不如一天,临走前,她执意想见你一面,按照你外叔公的想法,我暂时是不会让你回来的,毕竟如今的沈家,不如从前了。这次让你回来,其实担了很大的风险,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对外,是说请了法师来治病,明天,会有南河的法师过来。”
沈玄鱼心里一紧,纵使他两世为人,但从骨子里传来的,依旧是血脉相连。他站起来,脸上佯装平静,“我去看看。”
“嗯,也好,她应该快醒来了,我带你先去看看吧,趁她清醒。”
沈伯明走在前头,所以没有看到沈玄鱼袖下紧握的拳头。
走进卧室,沈玄鱼看见床上躺着的人以后,双眼瞬间一红,“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吗?”苍白的皮肤,深陷的眼眶,枯黄的头发贴在脸上,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人转过脸,微睁的眼睛正巧看见沈玄鱼。
“孩子?”
声音如蚊,沈玄鱼强忍着悲伤,走上前,“妈!”
沈伯明终于没有忍住,蹲在地上,泪如雨下,“是我无能,保护不了你们娘俩,都怪我……”
“孩子,真的是你?”女人伸出右手,想摸一把沈玄鱼的脸,却少了些力气,沈玄鱼一把抓住,“是我,儿子回来了!”
入手冰冷,沈玄鱼双眼一寒,通过灵觉感应,加上刚才的触摸,他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的母亲遇上什么了!
“回来就好,我看一眼,死也安心,”女人指了指蹲在地上的沈伯明,“不要怪你爸,他其实……”
“玉珍,”沈伯明走上前,抓着床单,“我……”
沈玄鱼手忽然在母亲的脖子上一拂,杜玉珍,也就是沈玄鱼的母亲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你,你在干什么?玉珍,玉珍?”沈伯明一下子慌了,“玄鱼,你,这是怎么了?”
沈玄鱼解释道,“妈心情太激动,耗神,如今,她已经如弦紧绷,这样刺激,会出事的。”
“这……”沈伯明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床上的妻子,一时间茫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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