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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鸢真的回到后院找柳文清去了。
她将事情讲述了一遍,气鼓鼓的说道,“娘亲,要不我传信让季风劲草灭了她得了,那粘人的眼神让人想起来就恶心。”
柳文清冷笑着说,“不许动手,她嘚瑟不了几天了,等扳倒离王,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很喜欢你爹受欢迎,但不喜欢他被有夫之妇惦记。但是,鸢儿,我们可以小小惩罚一下,不能杀人,她罪不至此。你爹很优秀,人家喜欢他没错。陈夫人是错在她有家,而且你爹根本就不认识她,另外,你爹有家。她只凭一眼就强权霸占人家,这强盗土匪逻辑也不知道谁给她灌输的。”
“肯定是离王府呗。她相公是王府管家,行事作风肯定和离王一样。要不是离王给她的底气,她敢?”向晴鸢对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嗤之以鼻。
“好了,估计你爹该过来了,你去季府和青帮主打个招呼,广撒网吧,把离王府那些大小管事监视起来,证据都收集起来,这次亮真功夫吧,决战开始了。”柳文清理智而精明的谋划道。
接着,她加重了语气,“问问杜长老,陈夫人这种效果是药物所能达到的吗?”她幽幽的说道,“还是这人欺负我坐月子出不去故意这么说的?”
最后,她又哀叹,“你大嫂、大哥、四哥动身了没有,让宇驰三兄弟也过来吧,咱们聚聚。欧阳前辈过来了,咱们必须留到老人家看到你大嫂,嗯,最好再忽悠着他住并州几个月。有他们在,我感觉和离王的决战能一把拿下。早点决战吧,这事儿一波波的,谁家好人能扛住啊。”
向晴鸢感觉娘亲这是得了产后抑郁症了,以前没任何帮手她也没惧怕过困难,相反会感觉很有意思,充满挑战性。嗯,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是以前没正面对抗过王爷?向晴鸢挠着小下巴,不管了,反正欧阳前辈和青帮主已经和自己通过话了,说他们会一直呆在并州,直到扳倒离王。
“放心吧,娘亲,青帮主和欧阳叔祖都说了,离王不倒,他们不走,我这就去找他们去,问问药的事情,查查离王的爪牙。您好好休息。”捏了一把麟儿的小脸蛋,向晴鸢跑了。
许久,向松才带着一身水汽过来。
柳文清刚把睡着的儿子放下,轻声问道,“这不年不节不休沐的,夫君怎么大中午沐浴?头发还没擦干呢。”
向松一脸不高兴,“还不是让那个姓陈的女人恶心的,只要想到她的眼神,我就想进水里泡泡。再也不要见她了!”
柳文清坐在床上给他擦着头发,噗嗤一声笑了,“向大人失算了?原来以为有杜长老的药一切都没问题,却没想到有这么个副作用,辛苦夫君牺牲色相了。”
向松找向晴鸢,“鸢儿呢?得让她去杜长老那问问,这药是不是有加剧色狼的副作用啊?得杜绝了相关效果啊,让人怪不舒服的。”
柳文清闻言笑瘫在床上,“去了,鸢儿去了,哎呦,谁家色狼还用药物加持,乖,不生气了,还不怪你太漂亮了。”
向松无奈,谁家妻子用漂亮形容自家相公,自己是个爷们儿,不跟妻子一般见识,哼!
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儿子,他对柳文清说道:“马上决战吧,不然不知道离王府还会出多少昏招。别看现在离王被扔进大理寺的牢房了,但谁知道在外面还有多少王小虎、李小虎、陈夫人、李夫人……他的手下要么心思深沉,要么狂妄自大,无论哪一种都有为祸一方的本事。再来几个,甭说并州,就是大历朝都承担不起。”
从第二天开始,向松和走出府的顾峰就凑到了一起,刺史和通判开始联手暗戳戳搞事情。顾峰在得知向松出手护住了自己的妻儿之后,犹如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他将小妾和陈夫人关押,使用强制手段命令他们交代全部罪行。
向松这边则根据丐帮弟子所提供线索,将离王的党羽全部抓获审问。这件事情犹如捅破了天,要知道那可是三皇子,皇帝尚且只关押了他,还没有审问呢。向松这边就动手了。
于是,向松收获了第一份八百里加急信件,嗯,是黄帝用来斥责他的。斥责他越权代庖,斥责他狗拿耗子,斥责他无视朝廷……种种严厉科诘问,诏其立刻进京接受处罚。
向松不慌不忙,带上衙役,邀请众多江湖朋友,押着众多人犯,装上证物,甚至还拉上很多证人,浩浩荡荡去了京城。对了,向松还带上了家眷,除了将柳文清母子送到了柳府继续坐月子,季风、季翃留在季宅以外,都跟去了京城。
决战就此开始!
传召官来的时候八百里加急,走了两天,向松凑齐人,收集齐证据,再安顿好在家的人员,之后才出发,嗯,到了京城二十天之后了。当然向松不是在用脑袋挑战知烈帝的耐性。而是同样派八百里加急,将自己、顾峰、各色受害人的诉状直接印了许多份,递给了朝廷中许多官员,反正总有几份能到御前。
知烈帝沉默了,没办法,里面清清楚楚写着离王私通北蛮,遇到这种叛国投敌的事情,向松作为一方州城之主,的确有便宜行事之权。当然,这种便宜行事不是先斩后奏、掌握生杀大权,而是可以越级、越界调查。所以,向松做的虽然超纲却不违法。
知烈帝很无奈,只好下令三司会审。向松先暂居京城,随时等待朝廷及三司的传唤。
向松开始了自己优哉游哉的假期生活。除了妻子和小儿子不在身边,他特别享受现在这种生活。不用头悬梁锥刺股的读书考功名,不用兢兢业业拼搏工作,不用战战兢兢带领治下百姓对抗各种自然灾害,不用苦心研究如何让百姓吃上饭……
向家、欧阳家、南宫家、丐帮在京城都有落脚的地方,大家第一天就各自回去安顿。反正决战开始了,要养精蓄锐,要厚积薄发,时间充足,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