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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原柒柒走到了洛彦歌身边，许久才低声开口，“别累坏了身体。”
洛彦歌搂过她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没事。”
她伸手搭上他的手背，没有再开口，只想这样安静站在他身边紧。
看着那张黑白照片，她也忍不住眼睛发酸，这段日子，洛斐是她接触最多的人之一，洛彦歌需要他时，每次都能适时出现，甚至时时刻刻为洛彦歌着想，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洛彦歌了。
“傻瓜，哭什么？洛斐该笑话了。”洛彦歌指腹贴着她的眼底，替她抹去那抹湿润，嗓音难得的温柔雠。
原柒柒抿了抿唇，抓住他的手，“该笑话也是先笑话你，眼睛里的血丝怪吓人的。”
洛彦歌勾了勾唇，反握住她的手，没有再开口。
下午的时候，洛彦歌低声叮嘱蓝御和江蓠几句，就牵着她上了一辆跑车。
“去哪里？”
原柒柒低声问他，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
车子在彦色酒吧停了下来，两人穿梭了喧闹的人群，闪烁的各色灯光中，走到了一个厢房里。
洛彦歌将西装外套脱下，径直开始松领带，同时朝着跟过来的一个保镖道，“把她们带上来。”
那人离开没一会儿，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他身后两个人各押着一个女人进来。
原柒柒以为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现在忽然看到那两张脸，依旧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唇瓣张开了几次最后只是僵硬地抿着。
“柒柒！”方欣最先发现幽暗的厢房里的人，猛然喊了出来，顿时让原玖玖挣扎中的身体也僵硬住了，呆呆看向原柒柒的方向。
保镖相继退下，洛彦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仰靠着闭上了眼睛，那姿态依旧不羁，依旧骄傲，此时却是隐在黑暗中，让原柒柒自己面对这一切。
包厢里没有人再开口，原柒柒看着衣着光鲜的方欣，忽然想起了木晨权的话，忽然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视频。
“为什么你们看到我，会那么惊讶？”许久，原柒柒才开口，只是声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静。
方欣紧紧扣着手掌，看着她嘴角僵硬地动了动，却没有开口说话。
原柒柒走到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臂，也不敢对视上原柒柒的视线。
“他告诉我，你们死了，我也一直以为，你们死了，可是，有人告诉我——”原柒柒靠近了一步，没有再说下去，双眸瞪得大大的。
“柒柒……”方欣唤着她一声，想要解释些什么，最后却只发现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
她的反应在原柒柒眼里，好像一根刺一样，刺得眼睛生疼，刺得心脏都快要休克。
“为什么不说话？整整六年没见，不觉得我们应该抱头痛哭？”她握紧了拳头，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质问。
那是她的妈妈和妹妹，六年前那次意外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们，所有人都说她们死了，她到最后也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却才发现，或许六年前的事根本就是一场计谋。
“柒柒，你别这样……”原玖玖呆呆看着原柒柒，眼里也闪过了一抹痛色。
她缓缓走到原柒柒身前，两张一模一样脸相对着，“柒柒，对不起……”
那三个字才说出来，她就眼泪奔溃了。
原柒柒咬着唇，还是没有抑制住眼泪往外涌。
玖玖只比她小两分钟，却从小到大都不愿叫她姐姐，每次都是“柒柒”“柒柒”地叫她，她也习惯了。
原玖玖伸手扣住她的手掌，又回头看了眼神情将近奔溃的方欣，“妈……我们好好谈谈吧。”
方欣却拧过了视线，“没什么好说的。”
“妈……”原玖玖知道她在坚持着什么，但是她也不想再继续伤害柒柒，她也想像以前那样，可以和柒柒一起生活……
原柒柒垂下了眼眸，眼睛还在湿润着，但是却已经流不出眼泪，“你们走吧。”
方欣惊愕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原玖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跟上去。
门口的人没有拦她们，房门
重新被合上的时候，原柒柒泪腺才再次奔溃，刚才挺直的腰，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道。
“怎么哭成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洛彦歌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伸手覆在她脸上，手指很快被眼泪沾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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