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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血液流失,白永健的嘴唇愈加苍白,整个人也吓破了胆。吴记者和江保安的目的达到了——把白永健吓破胆,这样他才能把那些腌臜事都说出来。
原本,他们想拿白铮作威胁,后来发现白永健无情无义,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在乎,才想到要用折磨他的方式逼他。毕竟,被炸死很容易,但是折磨至死,可是很痛苦的…
在白永健整个人心理防线破的一塌糊涂,问什么说什么的时候,吴记者带着狠厉的眼神靠近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把秦安蕊关起来呢?”
白永健哽住了,答案在嘴中,迟迟吐不出来。
吴记者抽出旁边的匕首,吓得他惊声尖叫,在吴记者即将捅他的时候,白永健惊慌地叫喊:“别!别——我说,我说…
我…我…我嫌她是个拖累…他们秦家早已倒台,没用了…要不是从前秦家势大,我才不会和她结婚呢…但是,这门婚事是白老爷子要求的。原本他就不满意我,就联姻这件事情他还满意些。秦安蕊还怀了孕,如果我这个时候跟她提离婚,白老爷子一定会恼了我的!家产就没我的份了——”
提起这个,丑恶的嘴脸又在白永健身上展现出来
“我就是恨——怎么就我摊上这样倒霉的事情?白老爷子自私用甚,连他亲儿子都如此吝啬对待,还指望我做这做那…但我没办法,我被他压制得厉害,原本就只能靠联姻、靠岳家培养势力,结果秦家居然倒台了…
我只能把秦安蕊关起来,对外说她死了,伪造了火化,然后找新的岳家。本来…本来她在那里安生的活着也没什么…等我再婚,继承家产,势力强大之后,孩子就以私生子的名义领回来…”
江保安瞪大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就为了满足你这样的欲望——你就肆意把三个无辜的人关在那里?!”
白永健没有说话,只顾着自己的伤口很痛。
是的,他只痛惜自己罢了。
他不是个以害人为乐的人。
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轻易豁出别人的一切的人。
哪怕是拿别人的自由和命,换自己的一点点舒畅。
这是暴虐。
不是说一个人只有享受犯罪,享受鲜血,才叫暴虐。
江保安恨恶地盯着他,歇斯底里到:“可你知道,你做的这个决定害死了多少人吗——我的恩人、小吴的姐妹、金三的姑姑、小夏的父亲和叶轻的妈妈——你就这样、就这样为了一己私欲祸害别人,然后再想拿钱了事?你的良心在哪里!”
“我不知道…”白永健重复着:“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吴记者的胸一起一伏,呼吸都在颤抖,紧紧地攥着那把刀,空气像是死一般凝固。过了好久,她才问:
“如果——如果重来一次,你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惨案,你还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吗?”
白永健用颤抖的声音,像是忏悔般说:
“不,不会…”
室内又是一片寂静,血腥味弥漫耳鼻。吴记者的呼吸好像停了,又好像很微弱。忽然在某个瞬间,她猛力地扬起刀,直直地要刺他的脖子——
“我都说了不会啦!”
白永健一声大喊,然后然后恐惧地闭上眼,身体紧绷,那刀却没有扎到他身上。睁眼,看到吴记者面目憎恨含泪地举着那刀,痛苦的模样像是刀扎到了她身上一样。
当白永健喊出刚刚那句话的时候,她能领会:
他从不忏悔,从不悔过。
他只是想活命而已。
是啊,如果重来一遍…
他要把贪婪嘴大的沈医生搞死,把愚蠢胆小的陈富年搞死。还有白金三、吴莹这些家伙,要想办法而铲除,以绝后患。他是这样想的。
他从不因为那些枉死的生命而自责,他只怪自己没把事情做的更绝。
匕首落到地上,吴记者只感觉整个人都愤怒到了极点,反倒没有了力气。回想起友人的模样——小窦,可是她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啊——如果没有她,她怎么能熬过亲人离世被送进孤儿院的惨痛经历呢?
这样好的人,就死在了这个人渣手里……
白永健丑恶的嘴脸,顺着摄像头,被发到了网络之上。网上吃瓜的群众们看着直播,有的在质疑真实性,有的在大骂白永健的狠恶,有的在如侦探般推理着这个刚刚重见天日的案件——‘四.一一惨案’——被拂去了表面的尘埃,终于暴露在了光芒之下,由大众审视。
徐队当然也收到了资讯,通过网上的直播,知晓了复仇团要白永健到底是做什么。他眉头紧锁:
这下子,麻烦了。后续的公众影响,需要花费很大时间去处理了。
“联系网络平台,让他们尽一切可能掐掉这个直播。”
“我们已经联系了,他们说,这个直播的载入口不太一样,所以需要一点时间…”
徐队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复仇团肯定也想得到这样吓人的直播内容是肯定会被网络平台掐掉的,所以也动用了一点手段吧。
看样子,就只能依靠徐若菲他们。
从内部攻击,击倒犯人,终止直播,救出白永健和白铮。
他保持着一贯的沉着,用对讲机和徐若菲说:“你们那边怎么样?”
“马上就上楼了。”徐若菲小声对着耳朵上的对讲机说。她的后面是苏泽、余淮和白锦,他们在昏暗的走廊里穿行。暂时还不知道斗龙战士跟上了他们。
他们是能听见二楼的动静的。所以也慢慢的向二楼移动。徐若菲和余淮爬上了楼梯拐角,余淮注意到拐角处的地面有一个碎瓷片。
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注意一个碎瓷片,但是,总感觉,好像遗忘了什么事…
“白锦…白锦?”
余淮和徐若菲苏泽都已经上了大半截楼梯了才发现白锦没有跟上,还停留在一楼的楼梯口,瞳孔睁大,仿佛看到了恐怖的事情。
白锦陷入了回忆——从她看到这个长长的楼梯开始——开头是什么呢?是一个瓷瓶摔到地上巨大的声音…
循着这个声音,记忆里那个她幼小的身体,试试探探从木质楼梯上一节一节地向上爬,带着困惑、恐惧…直至上到某一层时,沉稳的木质棕色上,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台阶倾下,其实是两滴、三滴、很多滴…最后是一摊,构成了血色的溪流,滑到她脚边,染红了她雪白的羊毛拖鞋…
然后呢?然后…她仿佛能听到那时自己的呼吸声那样颤抖,那样恐惧…她缓缓抬头,只看了更多的血,更浓重的血色,以至于变成黑色…然后…然后…是一个倾倒在楼梯尽头的躯体,不断的抽搐,流血…骑在那个躯体身上的人…啊,是妈妈…
是,妈妈…
她的脸上身上被溅满了血迹,面目凶恶,眼睛布满血丝…她的手里拿着刀,那刀在一下一下的插着那个倒在地上抽搐的人…直到看到她——妈妈愣在了那里,好像也在颤抖,就像在颤抖的她一样…
“锦儿…”是妈妈的声音。
原来,妈妈真的是杀人凶手…
白锦在颤抖,脑子在嗡鸣,无论是小时候的,还是现在的她,都一样。她听不见徐若菲和余淮在叫她,只觉得身体在后倾——不,不是成人了的白锦的身躯,而是幼年的白锦的身躯——即使是在倒下,目光似乎也无法逃离:浑身沾满鲜血的妈妈,骑在一个死尸上的模样——
“啊——”
她情绪崩溃地尖叫,余淮冲下楼梯去抓住她的手,要带她走。徐若菲也一惊,她立刻反应过来这要打草惊蛇了。紧接着,她拽住苏泽并冲下了楼梯,但闪到了暗处去藏匿。
这声尖叫,吵醒了其实就在楼梯隔壁被捆绑着的白铮。他迷迷糊糊,努力的睁开眼睛,一点也不清晰的思绪,却能反应过来,刚刚那是姐姐的声音。
“姐姐…”
楼上的江保安立即警觉起来:“是谁?是警察来的吗——”
吴记者反应过来,抄起地上的匕首,冲到了楼梯口,下楼梯之后,果然看到了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的白锦,和抱住她的余淮。
“别动——”吴记者大喊道,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余淮白锦:“我知道你们有枪,但你们要是敢开枪——我的同伙就会立刻启动炸弹,把自己的所有人都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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