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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探长做好笔录，继而看向阮司机，“该你说了。”
阮司机语气比较冲，看来，他还在气头上，“我还能在哪儿？馆长刚才不是说了吗，让我开车送他来美术馆。”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我就一直在车里听广播，等馆长啊！”
“有人能证明你一直在车里吗？”
“就我自己在车里，谁能证明？我只知道，馆长是22：00出来的。”
“怎么说？”
“因为我在车里听交通广播，刚听完整点报时，馆长就出来了。”
“馆长出来以后，你们就直接离开了吗？”
“没有，我突然肚子疼，出去上了厕所。”
秦探长抬眼看着阮司机，“你上厕所用了多长时间？”
“谁上厕所还带个计时器啊！”
阮司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知道。”
秦探长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时间段很重要，能决定你是不是嫌疑人，请你认真的回想一下，然后回答我。”
“大概十几分钟吧！”
“这么长时间？”
“拜托，我是拉稀好吗？何况，美术馆一楼没厕所，我是绕到后门的公共厕所去拉的，光走路过去，都要3、4分钟。”
秦探长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继续记录着。
【凶手是司机吧？】
【对，这司机看着都像是要杀人的样子。】
【司机肯定没上厕所，偷着杀人去了。】
接下来，轮到蒋保洁说话了，
“我，我和贾老板没什么关系，我就是美术馆的一个，一个打扫卫生的。”
蒋保洁还是低着头，搓揉着衣角。
“昨天晚上呢，案发时段你在哪里？”
“我，”
蒋保洁抬起头，看见秦探长目光的瞬间，又怯怯地低下了头，
“我昨天下班回家，吃完饭，才发现自己第二天要带饭的饭盒忘拿了，所以，我又去了一趟美术馆，拿饭盒。”
“你来美术馆是几点？”
“我，我当时用手机照亮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是22：00。”
“那，你没有看见余馆长和司机吗？再或者，你有没有发现死者？”
蒋保洁摇了摇头，“我当时是从南门进来的，布草间离南门近，我平时也是直接走南门。我只去了布草间，拿完饭盒就回家了，谁也没看见。”
秦探长点了点头，记录蒋保洁的时间线。
“探，探长，”
蒋保洁弱弱地举起了手，“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能，能说吗？”
说这话的时候，蒋保洁的眼睛，偷偷瞥了一眼余馆长。
秦探长自然发现了这个细节，“说。”
“那个，就，就那个死人的隔间，丢了一幅画。”
“哦？你确定吗？”
蒋保洁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确定，虽然那幅画是摆在角落的，不怎么起眼，但是，我天天打扫卫生，对馆里的东西，还是挺熟悉的。”
说完，蒋保洁又偷偷瞥了一眼馆长。
秦探长转脸看向余馆长，“余馆长，你发现隔间里少了一幅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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