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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23)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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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虎牌与大汉军中所用虎符截然不同,然而又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许广汉与张贺都凛了精神,将身体往后收,好掩住自己的行动。

张贺先就问:“都尉这是什么意思?”许广汉在一旁沉默不语,眉头紧皱,像是想到了什么。

金建微微一笑,将虎牌一收,扫了一眼张贺,凝着许广汉道:“张大人不知此物来历不要紧,许公知道就行了。”

许广汉忙要撇清,金建“哎”了一声,在他面前摆了摆手:“许公,大将军此遭能够抓住那匈奴乱贼,你可是其中功臣,不识此物的话就不说了吧。”

许广汉脸上一白,咬紧了牙关。张贺不明所以,朝着许广汉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金建,心中生出不安,瞥着对面厅堂里来来往往的众人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压着嗓音道:“都尉若不是诚心来喝这一杯喜酒,走便是了,又何必在此故弄玄虚?”

言语里的不客气透露出来,他的神情也有些不耐烦。金建见状,料得他是当真不知道,也就不再多做隐瞒。沉下面孔来说道:“前几日,平乐监曾命一家奴往宫中问候,不过那人却未到未央宫就叫大将军请到府中去作了客,至今未归。这件事,暴室啬夫不会不知。”

许广汉木着一张面孔,仍旧一言不发。张贺狐疑的朝着他的面孔看过去,心里的不安更甚,他吸了口气,双拳紧握,垂在身侧,等着金建下文。果然金建又说:“本来,这小小的一个家奴也犯不上叫平乐监大动干戈,更加不必叫县官操心挂碍。这偌大的长安城,谁不知晓大将军的为人呢?那名家奴若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将军必定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竟是连羽林军都派了好几名出来,去追查他的来历。”

张贺甩手往边上一侧身,说道:“恕老夫愚昧,都尉大人有话不如直说,这般拐弯抹角,倒当真不知你所云。”

叫张贺这般催促质疑,金建也不急,微微一笑,朝边上一瞧。只见那一旁许广汉满额头冒汗,垂首低眼,要紧想走,他往许广汉那头一站,拦住他道:“张大人不明白不要紧,许公明白就是了。张大人且稍安勿躁,且让我与许公说两句,你自然就知晓其中缘故。”

他把虎牌提在手心,往空中一亮,目光猛的炯亮,气势逼人道:“这枚虎牌,许公,我想问一问你,是如何得来的?”

许广汉支支吾吾,看着就心中有鬼。张贺见状,心中急躁,不禁把叫一跺,催促道:“你如今与皇曾孙已是翁婿,难道不知最好不与那大将军府上的人往来?糊涂!”

许广汉也是委屈:“这虎牌我也是偶然拾得,当下就交给了宫中卫尉,哪里会想到它竟落到大将军手上?便是到了那大将军手上,我也想不到此事会牵扯上病已。张大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我与病已向来交好,哪里会去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张贺一听,便知道其中内情严重。忙问金建:“这虎牌是谁的?莫非是方才那女子所有?”

他虽见过绿衣,亦知晓前些时候刘病已与之来往甚密,可他到底不清楚李绿衣的来历底细,更不晓得李绿衣身旁还跟着一个叫阿穆达的家仆。这时能想到与此有关,且会牵连到刘病已的人,独独只能念到那李绿衣。因此红了眼眶,手往腰上一按,咬牙低道:“我去杀了她!”

此言一出,不单是金建,便是许广汉也悚然一惊。要晓得张贺平日为人虽谈不上温和有礼,却也是极讲道理的一个人。这会儿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去杀了那李绿衣,可见他对那女子是怀疑颇久,更可见得他对皇曾孙刘病已的耿耿忠心。

金建忙拦住他,喝道:“张大人岂非莽撞!且不说事情究竟如何,单单那一位的脸面你竟也是不顾了?”

张贺看似不为所动,仍旧蠢蠢欲动,想要往前。金建就把刀横过来,拦在他跟前说道:“你眼下若是动了手,反倒不好。这枚虎牌不过是绿衣身旁一个叫阿穆达的家奴所有,眼下他正被囚禁在大将军府上。看目前的形势,大将军是不将他身后之人挖出来不肯罢休。其实他们两个不过是偶然到长安一游的外族人,正经又查得到什么呢?有人单单是看中了这个契机,好动起手来,将碍事的收拾干净罢了。”

张贺不明所以,顿下脚步,皱眉迟疑的望向金建。金建微微一笑:“大将军之前可不同意放尉屠耆一行归去,张大人应听过此事。县官极力促成此事,看似是因县官与尉屠耆多年交好,实则怎样,各有各的说法,这些暂且不提。有人趁此机会也做了些手脚,当大将军不知道呢,却不想到底做的不严密,还是露了些影子,张大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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