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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里面招呼着,你好好守着,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林少轩说完,开门走了进去。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脸庞有些发烫,感觉火辣辣的,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卫生间,突然想去洗一把脸,也许这样或许能让自己清醒一些。于是晃晃悠悠的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在哗啦啦流淌的水柱里捧了一把,泼在自己的脸上,清凉的水在我的脸庞上流淌,我的脑海中倏地出现了一些奇怪而熟悉的画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一块六棱形的奇怪的发着红光的金属物。
清凉的水并没有让我清醒多少,反倒增添了不少繁乱的思绪,乱七八糟的,像是一团乱麻一样互相交错纠缠着,看起来,要想自己在做什么,就得必须到那个包厢里去。想到这里,我走出卫生间,走到包厢门口,刚抬手敲门,脚下突然感觉黏糊糊的一片,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看到我的脸庞扭曲着映照在一滩血水之中。
我的脑海中当即就嗡的一声,仿佛有人往脑门上敲了一记重锤,意识到里面出事了,当即一脚踢开房门,只见一个黑影闪到窗边,随即破窗而出。
我一眼瞧见林少轩躺在地上,胸口上扎着一把匕首,四肢不举,恐怕已经不得活了。不远处的椅子上,一个老头被割断了喉咙,血肉外翻的创口深可及骨,脑袋歪到一边,怵目惊心,惨不忍睹。
一道霹雳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猛然间意识到,我是在护送一个老教授去北京,而眼前死去的老头就是那个老教授。
不久前,有人在一个煤炭厂无意间发现了一块闪着血红色光泽的奇异金属物,从来没有人见过这种金属,只能大概猜测出它来自天外,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可结果……
我来不及多想,从那人破窗处一跃而出,其实他跳出的时间并不长,顶多也就过了一秒多钟,当我跳下火车,他正爬起来抱着神秘金属物往铁道边的树丛里窜。
“站住!”我向他的背影开了一枪,他的身形一滞,停了下来。
我站起身,冲他喊道:“转过身来!”
那人缓缓的转过脸来,冲着我笑了一下,我刚刚看清楚他的脸,眼前的情景倏然一闪,所有的一切在一瞬之间消失不见。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脑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用手一摸,手掌上满是血污。我抓住树藤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几步,脑海中刚刚的梦境萦绕不绝,那个人的笑容挥之不去,最为奇怪的是,那个人居然是何书香。我甚至觉得梦中发生的确有其事,因为这个梦实在太过真实,让我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突然间,我发现地上并没有多少血渍,心中不免疑窦丛生。我不是中了伤血花毒,有极为严重血友病,可是,现在,我并没有死,此时此刻,伤口也并没有因此流血不止。
“难道,他们都在骗我,也许我并没有中什么伤血花毒,或许,这个世界上压根儿就不存在什么伤血花毒。”我喃喃自语,“他们为什么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对三爷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想着想着,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后怕,身体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我呆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很久,方才缓过神来,抬头望了望一周遭的情况,眼前是一个山沟,一条小溪从山沟里蜿蜒流淌,我捧着溪水把脸上的血污洗洗干净,感觉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我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陷阱里,无数的谜团层层环绕着我,使我就像是坠入了五里雾中,甚至自己都看不清,没错,我看不清自己。捧了一口溪水灌进嘴里,当清冽的水流进了我的咽喉,我猛然意识到一个十分微妙的问题。我的记忆似乎有一段空白,或者说有一段错位,单单是脑袋上的这个弹痕,我都不确定在什么情形下弄上的。
“也许,我应该弄清楚这些错综复杂的谜团了。”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迎难而上,杀出一条血路,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知道最终的真相。
我顺着小溪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走出大概三四百米之后,小溪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在堵住的地方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水潭。水潭里的水清澈见底,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还有几尾胭脂鱼在水里惬意的游弋着。
我刚想绕过巨石走到对面去,无意间发现那几尾胭脂鱼似乎有些不对劲,仔细看上去,发现水中的鱼以一种奇怪的状态螺旋状逆时针旋转着,这让我感觉,水潭底下有一个出水口。
可是,不管我怎样看,水潭底下什么也没有。不过看眼前的这些鱼的确很奇怪,或许,水潭里隐藏着什么,所以只有到了水里才知道水里有什么。
可是,正待我脱掉衣服掉进水里查探的时候,石头的背后突然传出一阵细碎的莎莎声,很像是脚步声,其中伴随着咔嗒咔嗒的声音。我知道是有人来了,但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来者是善是恶,出于谨慎,我蹑手蹑脚的贴着巨石走到边上,探头窥伺。
看到眼前的三个人,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眼前的三个人穿着冲锋衣,背着双肩挎包,手里抬着相机正冲着眼前的一座教堂拍照。那座教堂看起来已经被废弃许多年了,墙壁之上布满脉络状裂痕,不少地方已经破败不堪,顶上的十字架也已经歪斜了。
那三个人正兴致勃勃的拍照,嘻嘻哈哈的相互说笑着,突然,眼前的大门毫无征兆的咯嘣一声翻倒在地,砸得四分五裂,扬起一阵灰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他们连连后退,其中还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
只见灰尘弥漫之中,一个黑影歪歪斜斜的走了出来,只见那东西遍身疙里疙瘩,并且长满一簇又一簇的黑毛,黑毛之间还挂着缕缕残碎的破布。那三个人眼见教堂里钻出这么一个东西来,吓得尖叫连连,立脚不稳,当即翻到在地,连滚带爬,抱头鼠窜,可是从教堂里钻出来的东西动作看似笨拙,转眼就已经窜到眼前,抓住一个来不及逃跑的男人,张开臭气冲天的血盆大口就朝着那人的脖子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