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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儿……出来!”
“谁?”
“出来!”
三个魔头突然开始不寒而栗,这是一种遇到了天敌克星而打从骨子里冒出来的震颤,甚至他们都有了想要发抖的想法……
对于能够从那个无底深渊里爬了出来的恶魔,出现这种感觉是极为罕见的,几乎可以说这本身通常都是它们会带给别人的印象,然而当自己却也设身处地的有了这种想法,这个现象本身就已经够让它们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了!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无休止的怪笑在空荡荡地环境里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像是用尖利的指甲在玻璃上一点点地划过,让人窒息,让所有汗毛都不禁竖起,直到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到了极限,三个魔头终于看清楚了来的人,或者说,来的人是故意让他们看得更清楚——红色的头发,一根根像是钢针一样直直竖了起来,以至于头上的帽子根本无法踏踏实实地带上去,只是勉强镶嵌在那乱蓬蓬的里面一样,一对桃形帽翅七扭八歪地从密密麻麻的发根里面钻了出来,一颤、一颤,忽忽悠悠地把周围拨动得沙沙作响。
唇角两边胡子和鬓角上的须髯是拧着向上攀延了起来的,即使是下颌上面的确实无法逆转,也是不甘心地向四面扎里扎煞散开,露出了一张通红似血的大嘴和白森森又尖又利牙齿,一股淡淡的清烟从里面袅袅飘散了出来,然后缓缓落下融进了那片浓雾里面。
他的脸色是发青带了些铁灰,远看则是更接近了蓝色,眼角额头两颊都有皱纹,极其像是五只刀砍斧凿上去的蝙蝠在那里趴着,每每笑着牵动了肌肉,那些纹路立刻怪异地扭曲成各种形状,仿佛是环绕在那一对幽绿鬼火般眸子周围的花饰一样。
这张脸下面是高耸的肩膀,肩头几乎和两腮平齐。偏偏后背还有些驼,把那件大红袍子几乎是架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皂色小衣和裤子,于是让一对夸张的大脚就更加显眼了!
腰上有一只金吞口的长剑。被他右手紧紧握住,而目的则是不让这家伙的把柄摇荡,以免磕坏了同样在腰间挂着的大酒葫芦,由于身材高大加之又是官袍带履一身披挂,所以他走路不免就摇摇晃晃的。脚下配合得是不急不缓,反倒是浑身上下腾空而起满满的杀气,不怒自威地把那股子气势已经完完全全露了出来……
“钟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你不可能通过得了那个屏障的!”魔头们脸上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屏障?哈哈哈哈哈……你们的那道玩意只能束缚得住魂魄,你忘了你爷爷还是受过人皇御封的仙官了?有着龙气的护佑,爷爷哪里去不得?你这些腌臜孽畜乖乖给爷爷做我口中食吧!”现在的钟大老爷已经是一脸狰狞,大嘴一张咻地便把魔驴的一颗驴头叼住,嚼也不嚼就咽了下去,一手擒住了那没了脑袋的囫囵身子,只当是吃甘蔗般一口口咬下来,鲜血碎肉沫子直顺着嘴角横流……
“啊呀!”魔蟾一看转头就跑。哪知道迎面正遇上沐清扬从地洞里爬了出来,抡起了大宝剑照着秃头就是一拍,剑背和亮闪闪的秃脑壳相互撞击,竟发出了咣的一声闷响,那矮矮的身子立刻挫下去了半截……再仔细看,原来是像种树似的被硬生生砸到地里去了!
“嘿嘿!沐小子,没想到你钟老哥会来吧?”钟馗丑脸上居然显出了一丝暖意,只是那手里半截残尸和满嘴的血腥却是让后来的众人胃里面一阵阵翻腾,把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散了不少。
“呕……钟爷,您这口味也忒重了吧?呕……不行不行……我受不了。我先下去了!可算是知道您为什么让我们都先躲着别出来了!呕……咳咳!呕……”李默柳一路狂吐连滚带爬地往地洞里钻进去,说什么也是不愿意再露出头来了!
沐清扬虽然也是看得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在翻滚,但总算还勉强支持,李晴却是完全脸色苍白。几乎一副要昏过去了的架势,幸亏旁边沐清扬一把搀住,不过双腿无力只能软软坐在地上了。
“嗯……小子、不错!不愧是老七老八看中的,是个人物……果然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材……哈哈哈哈!”血糊糊一张嘴又啃了一口驴魔的半截残躯,正是咬到了不知什么内脏的血管上面……噗的一下,鲜血迸得到处都是。这一下可是让李晴彻底崩溃,眼前发黑立刻就是翻江倒海般地涌将上来,几乎连苦胆也吐出来了!
“呵呵……钟爷!您这出场的威风架势未免太惨烈了一些……我先把她也送下去避避,一会儿咱们回来再说。”沐清扬一脸苦笑,没想到这位爷的口味如此之重——先不说其它,单单只是刚刚这一出,就不知道能有多少个见着还扛得住的了……
钟馗看着沐清扬扶着李晴走远,却是嘿嘿怪笑了一声,只见他手里用力,半截残尸顿时化作了缕缕青烟飘入嘴里,顺手抹掉了满腮的血迹,自言自语似的对着面前已经是吓得动弹不得的魔猪说道:“你说我这兄弟也算是个好汉了吧?不管怎么说,光只是这份胆色就值得一交……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就是如同地藏王菩萨所说,沐小子这个阴阳书之主当可为我地府挡下这次大劫……嘿嘿!我就带着他下去姑且一试吧!”
“爷爷饶命!爷爷……爷……啊!”
魔猪看到钟馗一双怪眼翻了翻直直看向了自己,不由吓得连连求饶,言犹未尽却是已被拽过来叼住肩膀,像是吃鸡般扯成了几段,三下五除二****了一个干净!
等到目前沐清扬回来,看到钟馗一脸满足半躺在地上,一只脚撘在魔蟾肩上,正抱着葫芦大口畅饮,嘴里兀自唱着那首杀人歌:““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血,看我华夏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素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子当为我击筑,我为子高歌。招手海边鸥鸟,看我胸中云梦,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闲耳,肝胆有风波。生平事,天付与,且婆娑。几人尘外相视,一笑醉颜酡。看到浮云过了,又恐堂堂岁月,一掷去如梭。劝子且秉烛,为驻好春过……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爷原来也喜欢这首杀人歌……”沐清扬笑着走了过来,随手拍了拍魔蟾的头顶,离着钟馗不远坐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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