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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发出后,简宓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手机却一点儿都没动静。
难道是霍南邶忙得没时间看微信?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问?会不会显得太心急了……
简宓心里有些纠结。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简宓抬头一看,是个和霍南邶差不多年纪的帅哥,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套装,一条格子围巾,眉眼有种风流不羁的俊雅,看起来挺眼熟的。
她呐呐地站了起来:“你是……”
那帅哥笑着朝她伸出了手去:“贺卫澜,霍南邶的朋友,上次在会馆里惊鸿一瞥,应该不会认错人,你是简宓吧?”
简宓一下子想了起来,忙不迭地握了握手:“不好意思,我都没认出来。”
“没事,你满心满眼都是南邶,我能理解,”贺卫澜幽默地说,“而且,一般女士都脸盲,尤其是对我这种路人脸。”
简宓噗嗤一乐:“你这么谦虚可让真正的路人脸怎么活?”
贺卫澜笑着坐了下来,叫了两杯咖啡:“南邶呢?他金屋藏娇的怪癖可得改一改了,这么美丽的小娇妻不介绍我们认识,太不人性了。”
这一点的确是很令人奇怪的怪癖,结婚时霍南邶在爱莎大酒店办了二三十桌酒,简宓的亲朋好友都请到了,而霍家就只到了父母和几个零星的亲戚,照霍南邶的说法,他的亲朋好友到时去晋山办的时候再请,可现在这么久了,霍南邶从来都没提起过回晋山办婚礼。
“我和南邶正打算搞个聚会呢,”简宓热情地邀请,“你有什么好的活动提议吗?”
“是吗?”贺卫澜有些诧异,旋即兴致勃勃地说,“我知道有个地方不错,华麓山庄,就在韩山峰那里……”
贺卫澜的手机响了,他歉然朝着简宓示意了一下,到了大堂吧的外面接电话去了。简宓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霍南邶的微信回了过来:认识,是我的朋友。
答案看上去轻描淡写,可是,简宓有些不明白了,朋友为什么会打这种骚扰电话给她呢?
还没等她再问,贺卫澜回来了,坐下来继续刚才那个话题:“那里有山庄自己的樱花林,过几天就开了十分漂亮,可以烧烤野炊,安意也一直说要去玩,正好。”
“安意……你也认识安意?”简宓敏感地问。
“对,我们都认识,上回还一起玩呢,”贺卫澜笑着说,“那回我们还打赌了,谁掷骰子输了谁就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霍南邶给俘获了。”
简宓怔了一下,如释重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前几天我接到过骚扰电话……”
“嘘,千万别告诉霍南邶,要是他知道我们骚扰他的小娇妻,得揍我们一顿。”
贺卫澜很健谈也很风趣,听说简宓是学画画的,从中外的绘画流派聊起,一直聊到了当前几个当红画家的优缺点,见识十分渊博。
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贺卫澜歉然告辞:“三点约了一个病人,我得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聊。”
“你是医生?”简宓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医生就是和林憩一样,永远都忙得行色匆匆,每天脑子里只有病例和报告,而贺卫澜从容悠闲,幽默博学,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
贺卫澜递上了一张名片,简单的白色底纹上印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底下一行小字:际安第二医院心理中心。“心理医生,有什么心理问题可以咨询我,”他促狭地笑了笑,“虽然我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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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邶晚上回来得特别早。
站在画室门前,透过门缝,刚好可以看到简宓的背影。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印花长裙,微卷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左右手各拿了一张画纸,迎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左看右看,不知道在对比什么。提拉米苏则欢快地在她的脚下打转,不时地朝她腿上扑几下。
“乖,这可不能让你磨牙。”简宓拿脚尖戳了戳提拉米苏的小腹,提拉米苏立刻原地躺倒,露出了白嫩嫩的肚皮。
简宓只好拿脚尖在它肚子上揉了两下:“矜持点好不好?你是个小姑娘呢!”
提拉米苏却一点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满足地“汪汪”叫了两声,忽然一下声音变了,一阵撒欢般地冲着门口跑了过去。
简宓回头一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画,笑着投入了霍南邶的怀里:“今天怎么这么早?”
“想你了就早点回来了,”霍南邶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今天见到卫澜和安意了?”
简宓兴致勃勃地说:“你的朋友都很出色啊。”
“他们都很烦,闹起来我怕你吃不消,还是离他们远点好。”霍南邶漫不经心地说,“而且你是我老婆,当然是我一个人的,为啥要让那几个家伙饱眼福?”
这是什么逻辑啊,简宓简直无语了:“那安意呢?”
“她呀,是我在晋山一起长大的朋友,”霍南邶轻描淡写地说,“你要是想认识,过两天去华麓山庄玩叫上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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