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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别提许仁兴是如何又当爹又当娘的辛苦的把两个娃拉扯大了,因为那都是扯淡,他只会玩孩子,每每看到他和两个娃的相处模式,许家阿爷的脑门都要打结了。
……
大晋一百九十年,蔺县程县长五十大寿,准备摆宴席招呼同僚,顺便贺他的升官之喜。毕竟在这个县长的位置上他都待了二十几年了,现在终于能往上挪一挪了。
说起这个,程县长也是一把心酸泪的。
他的祖上在蔺县县长这个职位坐过的还真不少,一般都是三五年就往外调或者是往上升的,到了他的就是二十年不变的。
他都从小县长做到了老县长了……
一方面是他自己的确没啥官场上行走的天赋,如果不是家族得力,他就真的只能在闲职上待着拍打蚊子了。另一方面是好几次有机会调动了,不是逢晋帝升天,就是朝廷小动乱换皇帝。
所以程县长只能为自己掬了一把心酸泪,他不是不知道家族里都有人叫他“霉县长”、“老县长”甚么的。
可是他能拿那些咋样?需要依赖家族,就真的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
这次还是他儿争气,做了兵部军曹,给他这个做阿爹的争气、争脸,找关系把他的位置给往上挪一挪。
看到家族人的那些嘴脸,程县长表示生个好儿子的感觉真不赖。
所以在蔺县县长这个位置上兢兢业业二十年的程县长感觉到了事业的第二春,决定一改之前的低调,大摆宴席,招呼同僚和部署,当然也少不了平日里跟他关系不错的蔺县富商们。
如果他们能在他走前送些程仪,表示下官民之情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次许家四口也是被邀请的人之一。
要说许捕头是蔺县捕头,也做了十几年了,看样子还会继续做下去。程县长邀请他就罢了,为何还会邀请许仁兴和小倩娘他们呢?
盖因两年多前,许仁兴做出了一件许德安恨不得当场把他打杀掉,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的荒唐事。
当时蔺县出现了一件惊悚的杀人案,死者的头不翼而飞,肢体也被肢解成几截,就连她报案的汉子都不大能完全认出那些肢体是不是他女人的。
蔺县的行人,也叫仵作的,对这尸体进行了拼凑。尸体是拼凑确认是同一个人了,可是依然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头啊!
蔺县长又遇上有机会上调了,就急着破案,给下属施加压力,那段时间许德安急得嘴角都起泡了。
许仁兴看不下去了,决定去县长那毛遂自荐。他做法医的除了对尸体有一定的了解外,在破案上在某种程度上也还是有些了解的,因为这个时代的作案手法很多还是比较粗糙的。
加上这段日子对这个朝代的了解,许仁兴觉得自己就算是再埋头苦读十年也是考不上的了。人家本土的十年都不一定能考上,就别说他这个外来的了,他都在偷偷的认字仅为了尽快摆脱文盲。
许仁兴不是没有官瘾,但凡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做官和美女都是会心动的,前者能让他意气风发,后者能让他自信。
尤其是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有权势真的是可以叱咤风云的。
可是许仁兴在法医途上走得太远了些,相对于幻想,相对于活人,他更愿意相信那些尸体会说法。
总而言之,他只是个不善言辞的技术男罢了。
尽管前身作为举人能每个月领到些许米粮和笔墨,银子却是没有的。这等于自家娃娃想吃块糖,想给娃娃扯套衣服,他都得向许德安伸手。
这让年近三十的许仁兴这个老芯片怎么能忍受得了?还是花自己挣来的钱心安理得啊!
可是许仁兴想了好久自己该做甚么都暂时没想到或者是提不起兴致,比如去酒肆做掌柜的。他口算心算都不错,可是这会儿用的是算筹,也要面试的,让你演绎算筹,还有那账本的记账方式也不一样。
你说你会啥现金日记账、盘账、流水账?
抱歉,你的太奇怪了,我们从来没有试过,许举人还请高就,我们小本生意请不起啊!
比如搞些小发明,可是肥皂、玻璃、香水这些早一百多年那个叫晋元帝的就已经做出来了。现在朝廷的那个科学研究院做出来的可不必后世的差多少。
再说了,没有那些化学仪器,许仁兴这个不是化学专业的半桶水怎么也晃不出来的。
许德安虽然能养得起这个家,但是孩子大了还是有压力的。看着儿子除了在家像个妇人一样,买菜做饭带孩子。他都忍不住脑门生青筋了……
“阿兴,你不打算继续进学了?”,这些日子儿子虽然有看书,可是他见他看的都是一些启蒙说,教孩子用的。
“是的,阿爹!”
就算是启蒙书,许仁兴也经常看得想睡觉了。
“那你有甚么打算吗?”
许仁兴算是看出许德安的意思了,他也知道自己一个汉子就这样的宅在家里也不是事,毕竟许家并不是富裕人家。
“我想了很久,倒是一时没有想到,阿爹有甚么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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