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无患吴矣的患什么意思),接着再看更方便。
小泉三郎太烦人,导致梅昕玉整个人特别暴躁,哪怕面对杜明澜的时候他已经尽力调整,却还是让杜明澜看出了他心情不好。
杜明澜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小泉三郎那个烦人精。
他心里既酸又窃喜,不知道自己在酸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窃喜什么。
“我当时多迟钝啊,白白浪费了好多时光。”杜明澜目光悠远,仿佛穿过无数时日回到了当初,“当时如果我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能明白昕玉的心意,那该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杜明澜那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能整天和梅昕玉待在别墅里也挺好的,就是他要上班,不得不回报社,也不能时常去云山找梅昕玉。
梅昕玉呢,忍了几天之后,他直接下了山,那个小泉三郎像跟屁虫似的尾随着他,他就当那人是空气,这里走走那里逛逛,好不逍遥自在。
前段时间城里唯一的书店关了门,这几天老板开门营业,还挂出牌子说进了小仲马的《茶花女》,欢迎新老顾客进店选购。
梅昕玉突然来了兴趣,直接到店里买了原文《茶花女》。
逛着逛着,他来到了泉山报社,报社里人来人往,有跑新闻的,有印刷报纸的,还有抱着报纸去投放的,好不热闹。
就是没看到杜明澜,梅昕玉心里想着没趣,就去城里唯一的一家西餐店吃牛排。
其实来这里不是为了牛排,只是为了他家的葡萄酒,每次喝到他家的葡萄酒,他都能高兴好久。
可惜梅昕玉的好心情刚进门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杜明澜在店里,他对面坐着一个美丽的姑娘,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难怪今天没去云山,原来是和佳人有约。梅昕玉心里酸酸胀胀的,他走到隔壁桌坐下,穿着燕尾服的服务员立马过去点单。
梅昕玉是这里的老顾客,老板亲自拿了葡萄酒来。
老板把葡萄酒打开,亲自给梅昕玉倒了半杯,嘴里调侃道:“哟大画家,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小店了?”
梅昕玉抬起酒杯轻轻摇晃着,眼角瞥向被绿植隔开的杜明澜那桌。
老板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他立马明白了,到梅昕玉旁边坐下小声嘀咕起来。
后面跟进来的小泉三郎找了离梅昕玉最近的一桌,身边的两个带刀武士站得笔直,吓得服务员都不敢靠近。
梅昕玉扔了个白眼过去,完全不理会小泉三郎的灼热视线。
老板小声说:“这杜记者今天可是双喜临门,我听说他刚被升为杂志副编,不但不用为了一丁点儿小新闻就出去跑断腿,而且报社老板的千金又对他青眼相待,眼看着就要平步青云咯。”
“那就是报社老板的千金?”梅昕玉用酒杯点了点杜明澜对面的姑娘。
那姑娘挺好看的,穿着西式长裙和冬装马甲,一头波浪卷配蝴蝶结发夹,端地是温文典雅,一颦一笑都颇为动人。
老板自己倒了杯葡萄酒轻呷着说:“那可不,今天就是那千金约的杜记者,啊不,杜副编。”
“扫兴!”梅昕玉咬了咬后槽牙,酒杯被他“砰”地磕桌上,“改天再来,这酒先替我放着。”
老板一口喝了杯中酒,话里有话地说:“得嘞,您老人家就喜欢喝散了味儿的酒,酸不溜丢的。”
梅昕玉懒得理他,气呼呼地走了。
正苦于如何脱身的杜明澜一眼看到了梅昕玉的背影,他连忙站起来喊:“梅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这边正好有篇文章需要请您配图,机会难得,咱们可否找个地方细谈?”
梅昕玉本来不想理他,却还是站住了脚步。
杜明澜抱歉地和钱小姐道了别,就跟着梅昕玉离开了西餐厅。
梅昕玉在前面快步走着,一声不吭。杜明澜追上去后怕地说:“还好遇到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脱身。还是你这大画家的名号顶用。”
梅昕玉阴阳怪气地说:“我这个穷酸画家顶什么用?哪里比得上报社老板的千金呀?”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杜明澜皱着眉,回头看到推开路人追过来的小泉三郎,他说,“那个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啊?”
梅昕玉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盯着杜明澜看。
杜明澜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吗?”
梅昕玉却什么也不说,转身继续大步流星地走着,没有目的地,也没有停留。
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惹他生气了?杜明澜心里嘀咕起来,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书,他急中生智说:“我最近也在看这本书,快看完了,挺有意思的。”
梅昕玉低头看一眼书,脚步慢了一些。
杜明澜以为他气消了,就快步追过去和他并肩而行。
他感慨道:“茶花女过于悲惨,那个世界容不下那样的感情。”
梅昕玉偏头看他:“我还没看,请你闭嘴!”
杜明澜尴尬地挠了挠头,又听梅昕玉说:“哪个时代都容不下异类的感情。”
“也没有吧……”杜明澜想反驳,后面的话却消失在梅昕玉此刻的眼神里。
梅昕玉的眼里尽是悲凉,浓厚得让杜明澜心惊。
“你还好吗?”他试探着问,又想转移话题,“你吃午饭没有?”
梅昕玉眼里的悲凉散去,他摇了摇头。
杜明澜笑着说:“走,我请你吃饭。”
梅昕玉致命三问:“不陪报社千金了?不跑新闻了?拿到薪酬了?”
杜明澜推他往前走:“闭嘴,你烦不烦啊!要吃饭就去吃饭,请你别多话。”
梅昕玉终于笑了,他说:“行吧,我要吃疙瘩汤。”
“行行行。”
“我还要吃葱油烩面。”
“好好好。”
“还有香菇丸子。”
“可以可以,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