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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拥抱你、抚摸你、吻你……所以你到底圣诞节放不放假。”
“不放。”
“哎,”邹和光左手指关节支着下巴,双目幽怨的看向远方,右手还撩了撩头发把他们弄得更柔顺些:“莫忘了你国内还有美眷如花,你舍得丢下他?”
秦修靠着床头止不住的笑,电脑在膝盖上放着直打颤,险些从他腿上滑下去:“你的脸呢?”
“它被你带走了,”邹和光甩甩头,冲着摄像头眨眼睛:“跟我的心一起。”
笑声从喉咙里流淌出来,秦修靠着床头低头看他,屏幕里那个人也看向他。有时候完全不需要多话,就这么一言不发也觉得心里被塞得满满的,暖的发胀。
“真是语言陷阱,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
邹和光挑眉看他,支起下巴等他答案。
“你给的,我都要。”
“哦~”邹和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视线里的暗示和暧昧透过屏幕几乎直穿出来然而他只字未提只直起身正了正脖子:“回不来就回不来吧,别强撑着把事情都挤到一块做,时间总要规划好,以前的时候你可不会这么没日没夜。”
“也不只是忙的问题,”秦修捏了捏鼻梁难免有些疲惫又有点自嘲:“我家人大概都跟梦有缘。”
邹和光怔了一下,想起在戴城听到的话,蹙起眉头问道:“你梦到什么了?之前在家的时候你就总夜里醒过来。”
“你。”
“去,别闹,我说认真的呢,”邹和光挥了一下手,旋即想起了什么看向他:“你梦见我什么了,我好着呢,别乱想。圣诞节我去你那边,刚好有几个活动。”
“你还当真了,”秦修揉了下太阳穴笑了一下:“别过来,圣诞节法定假日,我留这边也没什么用,就当天有个派对。”
“说的好像我专门为你过去一样,我是那种人么?”邹和光肃着一张脸看他,马上又笑开了:“我好像还真就是那种人。行了,我是真有事,圣诞节当天他们在公海办了个慈善拍卖会,我过去看看,等钱花出去了就过去找你,找个地方度假?”
“你这是度的什么假?”
邹和光一脸严肃认真:“寒假。”
还有资格放寒假的当代大学生邹和光特别有优越感,连为晚宴选择besoke都选择的色彩非常骚气,坚决突出他的青春靓丽。这种要求导致sheard的设计师很是严肃认真的更改了一下他的客户资料,选择的布料也更为大胆奔放,将他成功打造成了一枚在公海上放荡不羁的移动荷尔蒙机。
豪商们要么谢顶要么发福,富二代们没几个愿意在圣诞节的时候参与这种活动的,至于那些人到中年小富有余的人拼命想跻身于此的大抵此刻也挤不进来。在一群事业得意但年老色衰的人中间,偶有几个年少有为出身良好又无聊透顶豁出现在这种日子交际的人,也没邹和光长得帅。
对,就是帅。
不用飘柔,一样自信。
邹和光在他上一个二十岁的时候从未参与过这种聚会,有这种时间他更情愿海钓、攀岩、冲浪。然而真正参与进来发现其实这种只有拼命赚钱的犹太人,和愿意牺牲一切假期的亚裔们愿意参加的晚宴,只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普通酒会只是烦,这种功利主义者凑成一堆的酒会那就是烦上加烦,尤其是所有人都看你年轻想要给你挖坑的时候。
桥牌、骰蛊是游轮赌场上必不可少的设施,那些叮叮当当的响声似乎都满含着暗示和价码。在这里,一词多义已然跨越语言和人种,恶狠狠的折磨着你的神经。任你智商多高,学历几何,只要稍不留神被坑几乎是分分钟的事情。所谓高效率,就是把十张判桌上的事情挪到一场晚会解决,打着吃喝玩乐的名,干着老黄牛一样的事儿。
不仅仅如此,还要默默承受着谢顶的美籍犹太商人身边年轻的拉丁裔女伴悄悄飞过来的媚眼。
邹和光面带微笑,似乎并未察觉,只将高脚杯微微倾斜,做了个十足的姿态。年长的犹太人也做出十分得体的仪态,优雅的同他碰了下杯,声音不会过分响亮,也不会过分细弱,正如同他本人一样。
而后他啜饮了一口,刚打算说些什么,目光却紧接着投注在了邹和光身后,露出一个不会过分热络也不会过分疏淡的笑容来:“哦,你来了我的朋友,我正想将这位可爱的人介绍给你,他同你来自同一个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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