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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混蛋!我听了赖皮张的话,险些没吐血,就知道他不靠谱,居然这么扯,亏我昨晚还真以为柚子叶有用,可那东西既然知道我们在,为什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现在想起,我难免一阵后怕,那东西前两次就险些玩死我,昨夜我亲眼见到它的本体,岂不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这时,我不愿再相信赖皮张任何一句话,只是盯着他问:“你打算怎么做?”
“把那东西挖出来吧……”
“然后呢?”
赖皮张还未回答,我忽然感觉视野暗淡下来,抬头看去,不知何时头顶的太阳,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了,大部分都被阴云遮蔽。
“还真要下雪了?”胖子说了句,今年还真冷的邪乎,昨天天气预报说要下雪,没想到是真的。
我由于担心赖皮张想溜,一直盯着他,却见他此刻张大嘴,呆呆望着天,干巴巴的瘦脸发白,两撇鼠须抽筋般的哆嗦着,回过神,他低头快速掐指,随即猛然一拍大腿,喊了声‘遭了’。
我冷笑看着他还想玩什么幺蛾子,且不论赖皮张的真正目的,我都看出这货很可疑了,胖子今天会让他走了?
“快!快走!赶紧把那玩意儿挖出来!”
赖皮张拉着我,一幅惶急模样,我看看胖子,他这会也不急了,更不提等老刘的消息,说:“去看看吧。”
故地重游,找到昨天我们所待的地方,不用我吭声,赖皮张已经冲了上去,找准地方玩儿命般的刨地,那架势就像有只恶鬼,在他屁股后,不断拿鞭子抽他干活似得。
不多时,那破旧的胭脂盒被挖出,胖子走上前,盯着赖皮张,似笑非笑问:“就这东西?”
“别碰!”
眼见胖子想伸手抓向胭脂盒,赖皮张大叫一声,拦住胖子,赶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我眼神好,一眼看出上面画的歪歪扭扭的鬼画符。
我不由愣住,诧异看了眼赖皮张,这玩意儿…很像是我爷爷包裹铜镜那种符咒,但看上去又不太相同。
难道这家伙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赖皮张松了口气,冲我干笑一声说:“这个…昨天是我不地道,可那情况我也没办法。今天早上起来,总感觉心惊肉跳的,就破例给自己卜了一卦,算到近日必有大难,破解不了,就是难逃一死的下场。而那卦象凶兆直指西南,最近我也就只有摊上这倒霉事了,所以我今天不就又来了……”
听赖皮张在那瞎掰扯,我已经没什么兴趣去揭破了,什么相术那么牛-逼?什么地方有危险,有什么危险都能算出来?
我正在思索赖皮张的真正目的,这一切是否都与他有关联,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感,这种感觉近乎一瞬间就填满了我整个心脏,当我眼角扫见一丝锐利的寒芒时,我甚至能感觉自己背上的汗毛一瞬间全部乍起!
我没有一点思索的时间,本能的就向一旁扑去,并顺势一脚将还蹲在胭脂盒旁的赖皮张踹了出去。
“嗡!”
剧烈的颤鸣声,与赖皮张的惨嚎一起响起,我感觉小腿一麻,随即一股剧痛传来,低头一看,小腿居然被划了道长长的血口子。
急忙左右看去,赖皮张只是被踹疼了,正趴在地上哼哼,被挖出的坑洞内,一支弩箭扎在土里,箭身粗糙,似乎是手工制造的,而胭脂盒已经被射飞,上面的符箓已不见踪影。
“沙”、“沙”……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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