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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一句太子殿下,我久久不能回神,甚至不能理解。刚冒充郡主被判了重罪,将要押赴京师,忽然就逆转成了太子殿下,这还不是立即被砍头的节奏?
我惊恐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人。
他见我反应,知是吓到我了,忙手扶着我起来,低声道:“可想得起从前的东宫岁月?”
我茫然摇头。
姜冕给我掸着衣上河沙,很是无奈地叹气:“世间不如意事,总叫我遇着。”
这种心理活动应该属于我才对吧?
还有最重要的,我挠挠头:“可我是个女孩子呀?”
姜冕忽然间就沧桑了:“我有生之年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这是何意?难道我是个女孩子这个事实不是一目了然?
姜冕岔开话题:“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这真的可以不用在意么?
太子什么的,太不合逻辑了吧?怎么看,都是公主更合适吧?虽然被认作公主也是件很有压力的事。吃卤煮都会吃不踏实的好么。
脑子里浆糊一片,勉强扯开一个口子,理了理逻辑,清理一下浆糊:“那皇叔的郡主是怎么回事?”
姜冕无奈望月:“我总不能大张旗鼓昭告天下,太子丢了吧?皇叔年纪可以做你爹了,或者说他险些就是你爹,合理借用一下他,就当是草船借箭。”
的确是草船借箭,鲁肃与孔明借到了一船乱箭,姜冕借到了两个真假郡主,或者说是两个从头到尾都假得不能再假的郡主。
逻辑严谨的我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你怎么确定阿宝就不是太子?她有项圈。”
姜冕自己从水里起身,一针见血地回答了这个疑问:“因为她不呆。她就是有一打项圈,我也不敢认她。”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好像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美妙。
我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你在公堂上不是很难抉择的样子么,见到项圈就跟见到亲爹似的。”
只见月色下的姜冕勾唇如一只潜伏的老狐狸:“既然有人希望我被蒙骗,那我不妨配合一下好了。再者,那只项圈确实太久违,初见之下,不由令人概叹。阿宝究竟什么来路,如何得到的项圈,我得查清楚方能助你回京。”说着又深深叹气,“朝野暗涌太多,危机四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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