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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在大宋朝,是一个只有极少人才能知道的名字,它是专门为皇帝刺探情报、进行暗杀、暗中护卫的一个队伍。整个组织虽然只有二十四人,却每个人都武功高强、形似鬼魅,让你抓不住身影。从来没有人见过闪灵的真身,就连在朝廷中权势滔天的庞太师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组织存在而已。至于庞统的飞云骑为何清楚?那是因为他们不止一次的打过交道,甚至交过手。
“你是如何确定他们来了?”停下脚步,庞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难道官家还有什么别的打算?竟然把钱良本这个可以牵出襄阳王的家伙杀了!
“回将军,卑职检查那钱良本的时候,脖子后面的骨头被活生生碾碎。这样的杀人方法和指法,也只有闪灵的人会用。”检查尸首的时候,破军发现钱良本的死状有些不对。他的颈部呈高度扭曲状态,脑袋就像是没有支撑一样,抬起尸首的时候,头也不是像一般人冲着前方下垂,而是朝着后面下坠,仿佛十分不甘,想要喊冤的模样一般。这样的杀人手法,以及周围干净利落的现场,也只有闪灵曾给过他印象。一般人,为了不让被杀者发出声音,都会捏紧脖子前面的喉结,封锁他们的气道;但闪灵那一群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强大的实力和谨慎的行为让他们不用担心那些,所以杀人手法别具一格。不过,如果说这是别人故布疑阵让他故意认错,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是他们来了,那我们就不用参与其中了。告诉依旧在钱良本那儿的飞云骑,撤回来不要再管,这事某人不会想要我们参与的。”脑袋里转了一圈,庞统下了决定。无论怎样,这陈州之事其实和自己同庞家并没有大的干系,官家让庞昱过来,也不过是想要看看那人到底要做些什么罢了。不过……
“阿昱现在在哪里呢?好像来了就没有见到他。”想起自己的弟弟,庞统对他在陈州获得如此政绩感到很是满意。
“二少爷应该在柳捕快房中。”想着自己来的时候,看到庞昱急匆匆进入了府衙朝后院柳捕快所在的方向而去,破军稍稍的推测一下便得出辆答案。
“到那儿去了?那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步子一转,庞统又走回了来时的路。然而,他没想到自己在钱良本那没有找到的东西,竟然会在庞昱的手中出现了部分。
“长兴啊,你怎么样?”在庞昱进到房间的时候,柳长兴正无聊的发着呆。他在床上闷了好久,没有人和他说话,也没有心情睡着。
“还好吧!只是受了点伤。你嘞?我不在陈州的时候,你没出什么事吧?”瞧着庞昱的小脸比自己走之前瘦了很多,柳长兴有些替他担心。
“还好,只是牵挂着你。本以为你会在他们的营救之中安然的回来,结果你还是受伤了。好像每一次和我在一起,你都会受伤……”说到这,庞昱心里有些发苦。柳长兴第一次受伤是为了保护自己,当时一条刀伤横贯他的肩膀和后背,深深的伤口直到他被抓走的时候也没有彻底痊愈;第二次受伤呢,虽然不是保护自己,但却是受到了自己的连累。来之前自己也听到些风声,说是大哥亲自把他救回来的,当时流的血把衣服都湿透了,人更是昏迷不醒。难道自己和他命格不合么?总是牵连他受伤……
“嗨,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看到庞昱低下了头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柳长兴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来是想拍脑袋的,结果发现这家伙太高,自己够不到。
“我受伤那是因为我没有乖乖的逃走,多管闲事来着!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白玉堂那家伙能那么快找到我是因为你吧?我离开的日子,你在陈州都做了什么?应该没有扰民什么的吧?”想着庞昱那略微有些急躁的性子,柳长兴有些担心的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自己被抓走的时候,陈州诸事未定,如果庞昱挨家挨户搜查的话,肯定会在百姓心中积怨的。
“嘿嘿,长兴你说晚了。”想到自己那天带着飞云骑挨家挨户搜查的行为,庞昱有一丢丢不好意思的笑了,但他很快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说穿了,自己那也是因为担心柳长兴啊!只不过出去了一天,回来挂在心尖上的人就没了,是个人都会着急上火然后出此下策的!
“算了,我对你也没抱有太多期待。”摆摆手,柳长兴表示对于庞昱这个熊孩子来说,成熟什么的,那只是过眼云烟,当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成熟的家伙就是了。
“什么叫没有太多的期待啊!”听到这句话,庞昱有些炸毛了,觉得柳长兴太过小瞧于他。他从自己的袍袖中拽出了一沓子文书和一本薄薄的账本,拿着它们在柳长兴面前晃了晃,然后把它们一个个的摊在了床前。
“看见没?这就是我找出来的证据!”
“这算是什么证据?”柳长兴侧着身子将它们一个个的仔细查看,然后发现这些都不过是过期的茶引、盐引等凭证而已,虽然大体上都属于一个地区,但并没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
“唉!”知道柳长兴对当朝的政治局势并不了解,庞昱叹了口气就开始解释。“你没看出来么?你手上这些引子都是在襄阳王封地附近的!这些通行的茶引、盐引都是钱良本那家伙给孙悟文的!也正是因此,孙悟文才会事事都征求钱良本的意见,供给广惠仓粮食、认下远方侄儿、在赈灾期间大涨粮价,这些都有钱良本的手笔!”庞昱将自己调查的事情细细的与柳长兴说了,连展昭诈李连顺口供之事,也没有放过。从他用的一个“诈”字,我们就可以推断出来他对展昭到底有多么不满意!
“……你的意思不会是这、他、要造反吧!”关于襄阳王的名字柳长兴不敢提,关于最后的造反两个字,他更是只敢用口型表示出来。
“就是这样!”庞昱费了好大劲才让柳长兴理解到这一层,让他清楚自己到底是拿了多么了不得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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