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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伊尹三次劝谏桀王之后,回到了商侯那里。商侯叹了口气,说:“关龙逢已经死了吗?夏朝注定要灭亡了!”他派遣中大夫巫轶前往夏朝,哭泣关龙逢并劝谏桀王。当时桀王下令,任何人若是有吊唁关龙逢的就要被杀害。费昌等人哀求三小二幸,最终只得以秘密的方式收下了关龙逢的尸体,然后将他安葬了,但是他们不敢举行葬礼来祭奠他。
巫轶到了之后,对费昌等人说:“我奉命来为关龙逢哭泣,即使死也不后悔。而且夏王的暴行如此严重,我更应该为此哭泣,更何况是为关龙逢哭泣呢?”费昌说:“你按照你自己的意愿行事,我有什么话可说呢?”于是巫轶敬重地来到关龙逢家中,设席哀悼,按照规矩完成了葬礼仪式后就离开了。桀王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生气,命令武士抓捕巫轶,然后将他杀害。当时是夏朝桀王的第二十四年,是在四月的戊辰日。巫轶被杀害,去世了。桀王又命令熊、罴两位将领率领一千名甲士,以及一辆槛车,前往亳地捉拿商侯。商侯毫不犹豫地登上了槛车,当天就出发了。商国的老幼数万人围着商侯的车号哭。他们拦住了车,不让商侯被带走。可是熊、罴两个将领带着甲士持着戈戟开道,不允许商民拦路哭泣。商民被伤害了,血流满地,可是他们仍然不肯放弃,继续拦截车辆号哭。商侯哭着告诉民众说:“国君明智圣明,我尚且会回来,你们何必这样呢?”众位年长的老人请求跟着商侯一起去夏朝请命。伊尹说:“这样做反而会招来祸害!夏王一定会认为你们这些人在聚众闹事,到时候怎么办?”老老少少哭着送了商侯五十里,伊尹等人劝慰让他们回去。众位年长的老人跟着诸位大臣一起送了商侯一百二十里。在这个时候,商侯的次子外丙、仲壬和寿常等人在商国,而长子太丁、伊、莱等人都在旅途中。他们于四月十一日出发,十二日抵达汴阳。商侯强行派遣莱朱、旬范去劝说老年人和年轻人一起回国,而太丁则留在商国内。伊尹、庆辅和湟里则随同商侯一起前往夏朝。他们于二十一日到达了夏朝。夏桀本想举行朝廷会议,当面斥责商侯并要将他处死。
天空突然下起了巨大的倾盆大雨,犹如海水翻涌。原本的酒池变成了汪洋大海,糟堤也被淹成了泥泞。原本的肉林变成了腐烂的蛆虫,迷雾笼罩着整个都城,狂风摇晃着城墙,闪电照亮了皇宫,而宫城内部也被淹成了大水。此外,宫中还出现了各种鬼怪,白天也变得阴森恐怖。妹喜惊慌失措,无处躲避。桀看到妹喜被鬼魂吓到,忙着安抚她,哪还敢去上朝。伊尹趁机去劝说曹触龙:“从前你救了关大夫,延缓了他的死期,你的功劳在于国家。现在你拯救了天地的灾变,你的功劳在天地君民之间。商侯是水德之神。在他治国期间,只要鼻子出血,或者泪滴落地,必定会下大雨数日。泪滴越多,下雨时间就越长,接连不断。所以,天下大旱时,商侯哭的话,雨一定会下得很大。然而,如果他不是真心哭,而是伪造情感,那么眼泪就不会流出。昨天到了都城,看到君王您的诚挚之情,他想倾诉衷肠、请罪,但无法传达。最后,他真诚地哭了起来,而且哭个不停。我担心雨要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况且商侯对君王的感情非常深厚,却没有犯下逆君之罪,君王一定不会杀他。为什么不尽快释放他呢?这需要您出力啊。”曹触龙认为伊尹的话有道理。于是他对二幸说起,二幸也认为奇怪。因为安邑这个地方从未下过三天的大雨。最终,他向桀王讲述了这个观点,桀王认为这原来是这样。桀王说道:“南方有夏台,下面有窔室。把他流放到那个偏远的地方,不给他饮食,让他饿死,这样他的眼泪流干,但不会让他出血。他怎么能下雨呢?”于是,桀王下令让熊和罴两位将军带领士兵抓捕商侯,关押在夏台。夏台是一个县城,是少康时代所建造的窒室,底下有一个地窖。在少康时代,这个地窖里曾经藏过一些旧衣物。
商侯被关押在夏台后,伊尹留在了桀王的身边。而湟和从尹则跟随伊尹,庆辅则自己逃跑了。庆辅先带着几个月的干粮逃往夏台,藏在地窖里,然后把地窖重新封闭起来。之后,他自己则躲在民间。中原地区的人们都知道商侯是圣人,听到他被抓捕后,无不感叹悲痛。夏台的人们听说商侯被囚禁在这里,也都愿意为他效劳,帮他周旋。
商侯被押到夏台时,夏台的居民已经在八九里外迎接他了。熊和罴两位将军驱赶居民,将商侯关押在地窖里。因为商侯的身份特殊,其他人都不敢进去。地窖里极其黑暗,周围都是草丛和地洞,有许多毒蛇和奇怪的狐狸。熊和罴两位将军说:“商侯是人,这些东西一定会吃他的!”他们自己待在地窖上面,而商侯则被囚禁在地窖里。每天早上,两位将军会去看望商侯,但是商侯不吃不喝,却也没有受到伤害,两位将军认为他是神仙。商侯在五月五日离开夏都,就在这一天,夏都的雨停了。雨伴随着商侯的离开而来,七天后到达夏台时,夏台正遭遇着旱灾,随着商侯的到来,雨水降临了,旱情得以缓解,雨水一直持续着。
雨水并没有普遍降落,而是专门摧毁了夏台。夏台下的地方都淹没了,但窔室却没有被水淹。两位将领都感到惊骇。又有一次,出现了奇怪的风和异常的雨水,使得人们无法生火做饭。甲士都被冻饿得够呛,辗转中有人死去。不久之后,夏台崩塌了,两位将领坠落而死,其他甲士也半死不活,但商侯却安然无恙。剩下的甲士都认为这是神灵的庇佑,吓得纷纷逃回家,告诉了三小。
赵良的言论让辛和触龙产生了怀疑,但触龙自己却感到高兴。赵良之前的预言得到了验证,他直接告诉了二幸,二幸告诉了桀王。桀王非常惊慌,但也有所怀疑,于是下令让于辛前去监视商候。伊尹担心于辛阴险狡诈,可能会对国君造成危害,于是他去见于辛说:“国君一向宠爱您,现在命令您去守卫夏台,难道不会有谗佞小人在您身边进谗言吗?而国君又以死力要求您,这是为什么呢?商侯不喜欢被监视,前面的两个将领已经因为监视而死了!您作为国家的重臣,担任关键职位,所涉及的机密事务重大,务必要小心谨慎,避免犯错。”于辛听到伊尹的话后,去找了两个幸臣帮忙,辗转托辞称病,推辞了这次使命。桀王于是就命令费昌去。费昌暗中很是高兴,立刻接受了命令,迅速前往,从而成功地周旋在商侯的身边了!费昌到达夏台时,雨已经停了很久并转晴了。因为汤并非能够降雨,而是上天想要保全圣人。如果他能降雨,那么后来怎么会有七年的旱灾呢?庆辅和夏台的百姓已经在服侍商侯方面做得很好,而费昌的到来,让商侯非常欣喜。他们进入内室交谈,非常亲密不愿分离。最后,商侯让费昌留在内室,自己在内而费昌在外,因为不敢违背桀王的命令。大家都供给商侯食物,但商侯必定拒绝,并说道:“我只是苟延残喘地活着等待死亡而已。”
在夏台度过了六个月后,夏台的庄稼都收成了,天气宜人,人们都很开心。但是自从商侯离开夏都之后,虽然雨停了,但整整持续到十月的时间,天空总是阴沉沉的。桀王和妹喜稍微出去一下,就出现了雷电风雨。城里和宫殿内外都异常潮湿。朝市和原野上时常弥漫着烟雾。早晚常常有魑魅鬼怪来戏弄人们,宫里的居民都很苦恼。由于没有干柴,无法生火做饭。庄稼都烂掉了,连禾黍也没能生长,人们没有食物,其中逃亡者和死亡者将近一半。白天孩子们唱着悲伤的歌曲哭泣,晚上则有鬼魂哭泣唱歌。这首歌谣唱道:“天上水,何汪汪?地下水,何洋洋?黑黑天,无青黄。万姓嗷嗷无食场,东西南北走忙忙。南北东西路渺茫,云雾迷天无日光。时日曷丧?予及尔皆亡!”
这是要让桀灭亡的迹象,因为他们情急之下开始高声唱歌。这首鬼歌听起来像是:“此盖欲桀之亡,情急而喧唱了。其鬼歌若曰:不黑不红刀与戈,日月浮沉天上河。天上河,不可过。五杂色,四隅侧。半夜间,闲失门。当年百海精及魂,今日无依居野坟。怨气滔滔天帝闻,四月空城野火焚,东风吹血血碧磷。呜呜乎!血碧磷。”他们唱的歌曲好像是在暗示殷商成汤要推翻夏桀,夏桀听到后,虽然不理解,但心里非常害怕和厌恶。再加上那些童谣,他感到很不快乐。
直到十月十日,费昌派人从夏台来报告桀王,说:“商侯已经被囚禁,自己悔过罪行。每天早晚都朝着王都的方向磕头,向天祝寿,不敢享受好的衣食和生活,只是努力延长自己的寿命。一开始,两位将军在这里,不允许商侯进食,商侯因此忧心忡忡,阴雨连绵。我来之后,每天给商侯一点点食物,商侯非常高兴,天空也变得晴朗。如今夏台的土地丰收,不知王都的情况如何?”桀王听到这番话后,嘲笑道:“天下哪有如此神奇的怪物。如果他的饮食能止雨,那就让他吃饱死掉算了,何必只给他一点点食物呢?”桀王于是召来了伊尹,问道:“你是圣人,应该知道天意。如今我在都城已经五六个月没有见到晴天了,这是为什么呢?”伊尹回答说:“我听说钟山之阳有一位烛龙神,它能够视物如白昼,消失则如黑夜。所以天地之气的变化,也随着神物的行动而变化。圣人也属于神类,他们的忧愁化为阴霾,快乐化为晴朗,血液和泪水化为降雨,愤怒化为雷霆。我不是圣人,但商侯是圣人。自从接受大王命令的那天起,他就哭泣着流血,所以才降雨;他心中愤怒,所以才有雷声;他的忧愁郁结于心,难以排解,所以才阴霾不散。”桀王嘲笑地说:“这不是商侯的原因吧?商侯现在在夏台,已经感到高兴了!已经变得晴朗了!可是我的国家却没有放晴,这大概是因为你伊尹本来就是圣人,在担忧商侯的忧愁,所以才造成阴霾。我将释放商侯,让你们高兴一下。”伊尹拜见桀王,行礼后说:“太好了!君王您的圣明神武。君王释放商侯,这岂止是让我等臣子感到高兴?实际上是君王您自己的快乐。家庭中有才华的儿子,父亲会感到高兴;国家中有贤能的大臣,诸侯会感到高兴;天下有神圣的贤人,天子会感到高兴。况且,天下不会有神圣的人却去损害神圣,也不会有神圣的人最终不合乎神圣。现在君王您释放商侯,这是与商侯相合,这必定是因为君王您本来就是神圣的人,才能与商侯的神圣相合。君王您保全了一个神圣的臣子,自然成为神圣的君王,还有什么快乐能比得上呢?”桀王说:“虽然我已经释放了商侯,但是你能让天气放晴吗?”伊尹惶恐地磕头感谢道:“君王是天的儿子,而您是位圣人,自然能够回报父亲天,回报天的君王圣神。而像臣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做到呢?”桀王随后回宫了。伊尹出来后,在夜晚向天祷告:“希望君王不要言而无信,愿天明日早晨就放晴。”
在十一天的早晨,桀王早早地设立了朝会。当时天气还很朦胧,浓厚的雾气就像稠粥一样,三步之外都看不清东西。桀王特意召见伊尹,靠近他观察。伊尹仍然保持着惨淡的表情,只害怕桀王说出不信天变不会改变的话。桀王仔细观察了尹的表情后,说道:“你仍然不高兴,这大概是因为阴郁的天气吧!”于是,他命令元士育潜去夏台召集费昌和商侯子履来,回赦他们的罪行,以便祈祷天气转晴,看看效果如何。育潜正要拜命离去,尹已经露出了喜悦之情。突然,清晨的微风吹拂,浓雾开始消散。晶莹的阳光照耀,像一颗赤色的珠子从深渊中升起。一下子,蓝天出现了,就像一面明镜去除了阴霾。之前半年的阴雨和雾霾,一朝间全部消散了。桀王非常高兴,他看着伊尹说:“果然你是一位圣神啊!你高兴了,天气就变晴朗了!”伊尹人拜了一拜,然后说:“这是因为君王您的道义与天相符合,天眷顾您这个有道义的君王,并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这是呈现万世太平的征兆啊。我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草茅贱士,怎么敢贪图天功而掩盖君王您的盛德呢?”桀王非常高兴。于是整个朝廷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官员们在台阶上跳跃欢舞,百姓们在街头巷尾载歌载舞。大家都说:“没想到今天又能重见天日。”尽管赵良、于辛等人阴险狠毒,此时也不由自主地相信了这种变化,突然感到高兴。
再说,桀王看到天气转晴,就想到了他的妹喜。他知道她总是担心天气阴沉,现在一定很高兴地出来看阳光了。于是,桀王马上结束了朝会回到宫中,果然看到了妹喜滋滋地在庭院里望着晴空万里。桀王非常高兴地说:“你之前总是担心看不到阳光,现在天晴了。”然后他抱起妹喜,在晴朗的阳光下仔细端详她的容颜,发现她的容貌并没有减少,只是因为之前数月的惊疑不安而感到担心罢了。桀王温柔地说:“现在我赦免了商侯,让伊尹高兴后,天空已经变得晴朗。你只要保养好你的美貌,不再惊慌不安就好了。”妹喜问道:“那现在怎么赦免商侯呢?”桀王回答说:“召他来,当面宣布赦免。”妹喜摇着手说:“别让他来了。如果我们让他来了,万一他到了这里又受到委屈,又会让他感到忧虑,反而让天气再次变坏。不如让人持着诏书走在路上,赦免他回国,永远避免祸患。”桀王说:“你的主意很好。”于是当天就传达命令,让元士逢和元持带着诏书,在路上赦免商侯,让他回国。桀王旨意说:“你不必来都城,尽快回你的国家吧。伊尹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他派湟里且和逢元一起前往望日迎接商侯回国。
商侯和育潜等人向北行进,走了不到一百里就遇到了逢元持着赦免诏书的人。商侯被赦免了,立即获得归国的命令。商侯望向皇宫,叩首谢恩。他和庆辅等人返回亳地。在告别费昌时,商侯涕泪交流,天也没有下雨。圣人的眼泪,也可以知道不一定是灵验的!费昌等人流泪相送,送了商侯十里。然后,他们和育潜、逢元等人一起回到都城,向桀王复命。而桀王则在禁中,只在容台上寻欢作乐,不再轻易出来了!
三个小人在外面残害百姓,两个幸臣在宫廷里欺骗百官,做尽了恶事。而百姓们都害怕三个小人,百宫里的人也都追随两个幸臣,同样做尽了恶事。只有伊尹这样的人,凭借他的贤圣品质在朝廷立足,不偏不倚,不屈不挠。费昌靠着老资格担任旧职务,不沉不浮,不激进不诡异。育潜、逢元这些善良的人隐身于将仕之中,不露锋芒,不迷惘,不苟言笑,也不哭泣。这些人,都是大器晚成的人才,擅长在动荡的国度中生存。他们虽然不曲意迎合,但也不妄加评论。他们虽然不惧怕威胁,但也不傲慢无礼。因此,他们最终能保全自己,等待太平盛世的到来。后人钟伯敬赞美道:”天地的法则,都是圆的。为什么人类的法则却是方的?而且一定要坚定地守护,才能闪耀出光芒。或许有时候,我们不需要那么坚定,而应该随着世界的变化而变化,顺应时代的发展而发言。言论能感化时代,行动能改变世界。这样的变化不可能一蹴而就,道德的修养又岂是容易达到的?我们要收敛锋芒,解开纷争。和谐地散发光芒,与尘世相同。其实,在古今之间,早就有像老子这样的智者了。“
伊尹在夏朝的时候,能够让具有阴险心思的赵良不再嫉妒他,邪恶奸险的于辛也不再图谋害他。他甚至能够得到庸劣的触龙的欢心,并且收为己用。伊尹还能够让费昌、终古、育潜、逢元等多位贤人和睦相处,各安于自己的岗位。他甚至能够让那个凶顽之人桀王也对他十分敬重。桀王每次上朝,看到赵良等高级官员,都会侮辱谩骂,大喊大叫。但是当他面对伊尹时,他会怀疑伊尹是圣人,从而暂时收敛他的暴戾行为,说一些长者应该说的话。此外,桀在宫中做了些极其丑陋的事情,但在见到伊尹时,一定会表现出羞愧的神色,心中有些愧疚。伊尹见到这些事情,就会立刻知道,但他特意不敢说出来。即使别人问他,他也不敢说出来,因为他深知说话会有过失。这就是他为什么是一个真正的圣人的原因。后人冯犹龙称赞说:“鱼不能飞,鸟不能跑。经过修炼,愚笨的人也能变得聪明。有圣人自己修炼,使鸟跑得像兔子一样快,鱼游得像龙一样。又好像炼金术,能把顽金炼成其他金属。又好像澄清的潭水,能包容各种奇怪的影子。圣人的胸怀像江河一样宽广,能包容各种污秽的东西。像华山嵩山一样厚重,不会被摧毁。伟大的音乐没有声音,至高的道理不需要言语。气囊没有缝隙,身体自然圆满。没有口的羊无法被杀死。我们应该时刻谨慎,戒惧着自己,避免意外的发生。”
桀王为伊尹在朝的时候,不喜欢长时间不出去。当他出来时,伊尹并不琐碎地陈述,而是等待桀王询问。当桀王问及事务时,伊尹会观察事务的浅深、喜怒、缓急、轻重等情况,然后才发表意见。他的言论必定符合道理,不会拂逆桀王的意愿,规劝失误也不会触怒桀王,正确地陈述观点,不会让桀王感到厌烦,以为他过于迂腐。所以桀王对于伊尹,虽然不至于信任依赖他,但也不会厌弃他。虽然不能真正听从他的意见,但也不会公然违背他的话。
从那以后,国王每隔三五天出一次朝,处理完政务后又回到宫中。外出处理政务时,大多按照三小的建议来决定。回到宫中后,则主要听从妹喜的安排进行娱乐。尽管在外部有很多不公正的刑罚,但却不会导致大规模的杀戮。宫内虽然每年都修缮宫殿、别院,整顿池塘、酒池,但也没有过多的劳役。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六年,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伊尹在朝中的潜移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