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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鹿景亭发现错了。
她好像在有意避开自己!
怎么发现的这件事?
完全是靠他在医院里收买的眼线。
她只抗拒见自己,对于其他人,完全是另一个态度。
也就是说,他是特殊的存在,被特殊对待了!
想到这,心里就一阵疲惫和迷茫。
没弄清楚问题在哪里,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哄她?
每次看到宋皓和沈瀚满脸笑容的进进出出,自己却被冷脸对待,心里很不是滋味。
况且,她身体也好得差不多,剩下就只需回家好好静养便可。
人在医院时他都得偷偷摸摸的避开她母亲,如果出院回家,想再见一面,估计比登天还难。
几经思考之下,他决定问清楚。
绝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被冷落!
于是晚上九点趁着她母亲离开后,果断溜进病房。
对于忽然出现的自己,她没有丝毫诧异,目光平静的望着他,让他心头一紧。
心里忽然有一点慌,更有点后悔。
“你猜到我会来?”
鹿景亭略显局促,干巴巴的问。
“嗯,想问什么就问吧。”
她伸手将房间的大灯打开,屋内豁然明亮,下意识闭上眼,过了一会才睁开。
“为什么?”
鹿景亭目光一沉,直接了当的问。
“什么为什么?”她皱眉。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什么又突然避开我?如果是因为上次的事,我可以道歉。”
这句话说得很卑微,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她的心口。
鼻子猛得一酸,努力压下心头不断翻涌的难过,用力深呼吸。
佯装平静的仰头望着他。
“你又没错,道什么歉?况且我没有避开你,只是觉得麻烦你这么长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鹿景亭长长一叹,心里忽然有点无力。
这么明显的推辞,难道以为他看不出来?
“想骗我,至少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他迈着修长笔直的腿几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眼底燃烧着浓浓怒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神很严肃带着熊熊怒火和威严,让她不敢直视。
心猛烈跳动,她心虚的拉紧被子,想逃开,却无处可躲。
病房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鹿景亭有些失望,觉得此时的她像背着壳的乌龟,轻轻一碰就胆小的缩进壳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愿探头往前一步。
原来在感情上,一直单方面付出,竟会这么累。
他不喜欢认输,更不愿轻易认输,但面对她一再逃避的态度,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
直起身,忍不住长长一叹。
“行,你不愿说,我就不逼你了。既然你如此讨厌我,那我会自觉一些,不在你面前出现!”
鹿景亭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失落,她一怔,心里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都是成年人,怎么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即使心疼,不舍,也不敢看他。
过去好久,她才哑着声音说:“多谢,这段时间的照顾。”
心狠狠一坠。
鹿景亭瞪着床上垂目不看他的人,气得胸口疼,又不忍发火。
只能强压着火气,愤愤离开。
八月,骄阳似火,北市已经正式迈入盛夏,闷热的天气从清晨便已开始。
她的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可以摆脱轮椅拄着拐杖就可以行动自如。
虽然按医生嘱咐还需要再养一个多月,但已经休息了快两个月,待在家里被韩女士盯着哪也去不了,度日如年,感觉快要废掉了。
于是在宋皓和谢秋的帮助下,成功说服韩女士,同意她复职。
经侦一队,林也和她都在休养,所以谢秋就被调到行政岗位做辅助工作,而她和谢秋一样,都被调到档案室,主要整理案件卷宗和档案归纳整理。
档案室的工作不多,压力也不大,更不用出外勤,每天按点上下班,确实比一线岗位轻松。
韩女士起初还不放心,偷偷跑来瞧过好几次,确认没问题才放心。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档案室里碰见鹿景亭!
进入盛夏后,天气炎热,也没什么胃口,再加上腿不便,只想躲在清凉的地方。
刚好中午休息时间,谢秋和其他同事去吃饭,她就懒洋洋的趴在办公桌上,盯着窗外发呆。
“咚咚——”
听到敲门声,她立即惊坐起,理了理耳边被压乱的头发,望着门口,礼貌打招呼。
“杨主任好。”
杨主任是档案科主任,四十多岁,个子不高,肚子有点微微发福,圆圆的脸上生着一双小且明亮的眼睛。
望着她笑眯眯的说:“别紧张,我不吃人。况且,现在是午休时间,可以趴着休息。”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杨主任有事吗?”
杨主任道:“我记得一号档案室的钥匙在你这里是吧?”
“是的是的。”
她赶紧点头。
被调过来后,她就管理了一号档案室,里存放的都是刑事档案。
“刚好,有一个律师要调一号室的档案,我把资料发你,你找出来之后,复印后给他一份。”
李主任边说边将手里的申调令递给她。
“上面有要调人的姓名,以及法院开具的证明。”
“哦,好。”
她刚拿起拐杖,杨主任已经几步走到面前,将资料递上来。
“实在不好意思啊,主要是这位律师要的急,不然可以等他们上班。”
“不敢不敢,这是我的工作,杨主任千万别客气。”
与杨主任又寒暄了几句,她才认真看资料上的信息。
郑书梅,女,四十五岁,北市兴关镇罗村人,被起诉原因:故意杀人罪。
辩护律师,鹿景亭。
这么巧?
她诧异的将文件拿近,看了又看,确定是鹿景亭没错。
自从那晚之后,他好像真的被伤到,再没出现,两人也没再联系过。
虽然只过去短短一个多月,但却像隔了一年之久。
心脏又不受控制砰砰乱跳。
仅仅只想到他的名字,心就如此雀跃,待会见到,不是更不得了?
不行!
绝不能见,否则一个多月努力,又白费了!
警务大厅里,鹿景亭安静坐在靠墙的长椅上。
因职业原因,无论春夏秋冬都必须穿西装打领带。
平时在空调房待着不觉得,警务大厅人多且密,温度高,没一会就汗流浃背。
“鹿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有人唤,鹿景亭抬头,疑惑的望着眼前人。
谢秋这才想起,他没见过自己。
尴尬一笑:“我叫谢秋,是识君在经侦的同事,一个队。虽然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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