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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仁佳在与卢汉文来往,这让吴谱倍感诧异。对于谭仁佳的家庭背景,吴谱从牛莉莉那里了解的很详细,这是一个在传统的单亲家庭长大的少女,没丝毫起眼的背景。在那天金色海伦的聚会之前,她甚至从来没有接触过清河市二代子弟的圈子。
这才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她竟然与卢汉文勾搭在了一起,这中间谁搭的桥?
在与谭仁佳的纠葛中,吴谱从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处理的不对。便是他婉言拒绝少女的示爱,那也是情真而发,并没有掺杂丝毫厌恶和嫌弃在其间。
而显然,谭仁佳的自我放逐却是因由吴谱的婉拒而起。当然,这些实际上都是谭仁佳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但就是这种一厢情愿,反倒让人浑身不舒坦。
吴谱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别扭。不管是从直接的角度还是间接的角度来说,他都不需要对谭仁佳的自我放逐负任何责任。可事实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心中却像是无数的蚂蚁在爬,瘙痒难耐。
“她这是报复?”吴谱眯眼看着在排练厅中央尽情舞蹈的少女,提胯、踢腿、扭腰、摆臀、抬手、拈.花、蹙眉、眨眼……一个个可爱而又妩媚的动作在少女柔弱无骨的身段下行云流水地做出来,十分谐美,别样引人。
那引人的谐美背后,潜藏的却是深沉的心计。吴谱只能这样去想,或许谭仁佳的出发点并不一定就是单纯的报复。可结合她先前所说的话,自我放逐是一定的。只是,这个少女的作为委实耸人了些。这种偏激的人生态度大抵都是害人害己。
一个刹那间,吴谱甚至想再次替牛莉莉做个决定——远离那个少女。但看到牛莉莉紧锁的秀眉和悬浮在眼眸里的愁婉,他只得将这些自私慢慢地咽回肚子里。
这个乐队是牛莉莉一手拉起来的,少女付诸了无数心血,将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其上。乐队中的女孩们自然成了她付诸寄托的载体。便是,不管是乐队还是乐队中的女孩们,她都有深厚的感情。
无疑,牛莉莉的蹙眉愁婉是吴谱不愿看到的。这时候他的自私只能藏在感性之后。再望向场中妩媚演唱的少女,他只得深深一叹,同时思索如何去淡化牛莉莉对其的感情。
吴谱并不去思索如何挽救谭仁佳的自我放逐,其实依旧出于自私。他一直在剖析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感怀天下的人。大善大恶都不是他向往的境界,为善可以,得看可为可不为。
谭仁佳的自我放逐不算根深蒂固,但这个少女却也不是好劝诫的人。吴谱不想费这个大劲,说他自私也好,冷漠也罢,实际上都因他前世里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经历过生死的人,若依旧是个炮仗样的急躁性子,嫉恶如仇,那也就奇怪了。
对于吴谱来说,谭仁佳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生命中有太多的过客,每一个都去在意,一辈子恐是什么事也做不了。
“你别去沾这事,让我来做吧。”在谭仁佳与牛莉莉之间,吴谱只关慰牛莉莉,在意的也只是牛莉莉的喜怒哀愁。
牛莉莉有点短暂的惊愕,遂而眼眸里漫上了满满地惊喜,她使劲地点着头,掩不住欢愉,“小没良心的,你总算说了句好听的话。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不能让佳佳被卢汉文骗了。那个人不是个好东西,我哥不止一次跟我说过。”
对于牛莉莉忽然转忧而喜的情绪,吴谱很适应。这个少女一生都在追求简单的生活,她知晓人与人之间的丑恶,却宁愿选择相信“与善”的一面。怎么也能看出她对人生的态度。
“我尽力——”吴谱虽然也算是小小官.二代,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涉足二代子弟的圈子,可到清河之后却接二连三莫名其妙的触碰到这个圈子,直到现在,完完全全的牵扯其中。仿佛冥冥中有个无形的丝线,在将他死死地往里面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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