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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说着,忽然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了,他眼皮很重,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好像跳的有点超出负荷,眼前的景物瞬间就变成双影的了。
赵邢端一惊,赶紧将人一把搂在怀里,以免楚钰秧真的倒在地上。
楚钰秧张了张嘴巴,然后就倒了下去,估计是被他自己身上的药粉给迷倒了。
严峥一怔,赶紧问道:“楚大人这是怎么了?”
赵邢端有点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将楚钰秧打横抱了起来,说:“他没事。严峥,你将这里所有的人全都压入天牢,一个个全都要严加看守审问。”
“是,陛下!”严峥立刻说道。
赵邢端吩咐过了,就抱着楚钰秧回宫去了。
回了宫,赵邢端赶紧把御医叫过来了,让他给楚钰秧瞧瞧,药粉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不过还好,这种药粉就是能让人昏迷不醒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副作用,吃了解药,休息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
赵邢端这才放心,让楚钰秧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免得他醒过来还要继续担心账本的事情,又不能好好休息了。
这期间皇太后竟然派人过来了,说是请皇上过去说说话。
赵邢端没有拒绝,让侍从守着楚钰秧,任何人不让放进去,然后就起身离开,往皇太后的宫殿去了。
皇太后说是想和皇上说说话,不过身边还有其他人,一个娇俏的少女,看起来十五六的样子,应该是刚及笄。
太后带着这么一个少女,说要和赵邢端说说话,恐怕又是想给赵邢端撮合了。
赵邢端坐下来,那少女目光羞涩的往赵邢端身上飘,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倒是挺清秀可人的。
皇太后还没来得及介绍这少女是哪家出身,赵邢端已经开口了,说:“朕也有些话想和母后说,请母后将其他人全都遣出去罢。”
皇太后有点不悦,不过看皇上的表情挺严肃的,就说道:“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说,等过一会儿不行吗?”
赵邢端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皇太后这才挥了挥手,那少女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离开了。
太后说道:“行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了,皇上说罢。”
赵邢端将楚钰秧收集到的几个玉佩碎片放在皇太后面前。
皇太后豁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把椅子都给弄倒了,外面立刻有侍女焦急的问道:“太后,出了什么事情吗?需要奴婢进去伺候吗?”
皇太后厉声说道:“谁也不准进来,都离远一点。”
外面的侍女们吓了一跳,不敢再出声了。
皇太后看着那几块玉佩碎片,几乎吓得手都哆嗦了,说:“皇上这是些什么东西,哀家怎么……怎么看不明白?”
赵邢端说:“母后,虽然有很多时候,我们的意见不合,但你是我的母后,如果我们都不能说实话,我还真是不知道,谁能和我说实话了。”
皇太后害怕的颤抖着,赵邢端这句话,好像给了她心窝一剑,她立刻变得颓废了起来,说:“你是我的儿子,我,我不可能害你的,你知道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邢德好,我也是被/逼的,我……我不能不这么做……你不懂,你不懂的。”
赵邢端说:“母后不必再隐瞒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母后当时的心情,我能理解。”
皇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邢端,说:“你说什么?你能理解母后吗?”
在这么一个后宫中,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就是一片灰蒙蒙的。皇后的存在并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命运,或者说她儿子的命运,也代表着一个家族的前途。
皇太后当年这么做,可以说一半是被/逼的,一半是因为她的贪婪。然而不管如何,最后她都收手了,并没有继续下去,而且还威胁逼/迫那些人停手。
只是一旦陷下去,不管是十年二/十/年,终究还是脱不了身的。
赵邢端说:“母后,我已经将赵伯逍下狱了,参与谋反之事的人全都跑不了,不过眼下具体名册还没有找到,恐怕会有几个漏网之鱼。”
皇太后没有说话,看着赵邢端。
赵邢端说:“今天我来找母后,是有两件事情和母后说。第一件就是这件事情,参与谋反的人,我必须清理干净,其中可能会有母后娘家的人,朕不能心慈手软了。”
皇太后听得身体一震,她怎么想到,自己的亲弟弟还参与了这件事情,她实在是震惊不已。然而赵邢端怎么说都是她亲儿子,她必须是要帮助他的。
皇太后艰难的点了点头,说:“哀家明白。”
赵邢端又说:“还有第二件事情。”
赵邢端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过几日,我要和楚钰秧大婚了。”
“皇上!”皇太后这一下更是震惊不已,说道:“皇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现在喜欢楚钰秧,你爱他爱的不计后果,但是你知不知道,爱情根本毫不值钱!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万一他转头就去喜欢别人了,怎么办!他还是个男人!这一切都不值得!不值得!”
皇太后说的嘶声力竭的,她似乎想到了自己。在很久之前,她也曾经这么爱一个人,为他付出了很多。然而那个人是皇上,转头就有了其他的女人,三宫六院数不胜数。那些许诺根本毫不值钱,就像一堆泡影一样。
赵邢端笑了,说:“母后,我自然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也知道楚钰秧不可能离开我。儿子这一辈子,身边就想有这么一个人陪着。”
皇太后看着赵邢端,眼睛里全是迷茫和不解,说:“你是皇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太后心里全都是迷茫,她的一辈子的确就和赵邢端说的一样,只陪在了一个男人的身边,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这是她的心意,渐渐的被磨平了,然后伤痕累累。
然而赵邢端是皇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太后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楚钰秧就那么幸/运,他还是一个男人。
赵邢端说:“母后,我的身边只会有楚钰秧一个人,永远都是这样。母后也很喜欢付缨那孩子,以后就让他接替我。母后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整日担惊受怕,难道这样子不好?”
皇太后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也知道赵邢端的性子,他认定的事情是谁也改不了的。然而,她可以接受楚钰秧,也可以接受楚钰秧是个男人,但是他们两个,终究是不会有子嗣的,这一点上还是让皇太后心里不舒服。
太后沉默了许久,说:“皇上,你先去罢,让哀家好好想一想。”
赵邢端离开了太后那里,就往回走去了。
他进了内殿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被子一鼓一鼓的,楚钰秧已经醒了,在被子里来回的折腾。
赵邢端走过去,在被子上一拍,说:“来回掀被子,不怕着凉了?”
楚钰秧瞪眼,说:“你又去和佳人幽会了?”
赵邢端被他说的一愣,楚钰秧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赵邢端不在,就找来侍从问一问,不巧的听说皇太后把赵邢端叫走了,再一仔细打听,好像今天有一位大官的女儿进宫正巧在太后那里。
楚钰秧醒过来就吃了一肚子的醋,心情不是很好。
赵邢端说:“我刚去见了太后,跟她说,再过些日子,我们要大婚了。”
“啊?”楚钰秧差点蹦起来,然后双手在赵邢端身上乱/摸,说:“让我瞧瞧,你是不是少了块肉。”
赵邢端:“……”
楚钰秧问:“太后没有打你屁/股吗?”
赵邢端眼皮直跳,说:“从来没有过。”
楚钰秧叹气说:“那太可惜了。”
赵邢端:“……”
楚钰秧忽然说:“对了,账本呢?”
赵邢端说:“没有找到。”
刚才赵邢端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严峥,严峥带人把那处宅子全都搜了一遍,不过根本没有找到什么账本。
楚钰秧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说:“我要去审问一下赵伯逍和嫦月。”
赵邢端将人抓/住,说:“也不急在一时。”
楚钰秧说:“当然急了,我准备送给你当聘礼的。”
“不是嫁妆?”赵邢端挑眉问。
楚钰秧羞涩的说:“你说嫁妆就是嫁妆吧,谁叫我家端儿长得这么好看,我都不忍心反驳你的话了!”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好像是自己略胜一筹,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喜悦感……
楚钰秧担心账本的事情,所以还是穿上衣服,就拉着赵邢端往天牢跑。不过到了天牢门口,楚钰秧又不想让赵邢端进去了,赵邢端可是皇上,亲自去天牢,实在是太给赵伯逍和嫦月的面子了!
楚钰秧不让赵邢端进去,正好赵邢端也有事情需要立刻处理,就只好让严峥陪着楚钰秧去天牢。
赵伯逍可是梁王世子,梁王虽然并不在京城里,不过梁王的党羽也是不少的,听说赵伯逍下狱了,全都急急忙忙的递牌子想要进宫来求情。
严峥本来想回府上去和陈季晚温存的,没想到被赵邢端给抓/住了,还拉过来陪着楚钰秧。
严峥叹了口气。
楚钰秧回头看他,说:“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我也不想让你陪着,你看你长得那么丑,真给我跌份。要不你去把你家小晚儿换过来,让陈季晚陪着我?”
严峥一听,气得头顶冒烟,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长得丑。他以前好歹也是风流不羁,迷倒不少女人的。
严峥更不敢让陈季晚过来陪他,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分分钟连渣子都不剩下!
严峥赶紧讨好的说:“大嫂,我武功好啊,我陪着你就够了。”
楚钰秧说:“有勇无谋也很让人苦恼啊。”
严峥:“……”
严峥觉得多说多错,在楚钰秧面前,自己还是闭上嘴巴的比较好。所以最后什么也不说了,只管跟着楚钰秧。
赵伯逍已经醒过来了,被关在单独的牢房里。他一醒过来,看到自己的处境,就害怕的要死,在牢房里大嚷大叫的,嗓子都给嚷哑了。
楚钰秧听到赵伯逍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牢房里飞进来一只乌鸦。
赵伯逍看到楚钰秧进来,立刻就扑到了栅栏前面,伸直了手臂,想要抓/住楚钰秧,说:“楚大人!楚大人!求你了,放了我罢,我是被人蛊惑的。都是嫦月,都是她!她撺掇我,让我按照她的方法去做。我根本就没有要谋反的意思啊,楚大人你相信我。对对,对了,我身上那个账本,可以将功补过吗?那里面有所有人的名册,看在那个账本的份上,放过我罢。”
楚钰秧还没开口,就听他提到那个账本,说道:“账本?你还想糊弄我不成?那个账本根本就是空白的。”
“什么?”赵伯逍愣住了,说:“不可能,不可能是空白的!是我写的,我亲自写的,我一直带在身边的,谁也没有碰过的,里面有好多字。”
楚钰秧抬起手来,严峥赶紧狗腿的把那个账本拿出来放在楚钰秧手里。
楚钰秧往栅栏里一扔,“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赵伯逍立刻伸手捡起来,打开一瞧果然是空白的。
他不死心的继续翻,从头翻到尾,大叫起来,说:“不不会是这样的,怎么回事空白的!有人偷换了我的账本!楚大人,你要相信我,真的有账本!对,对了!肯定是嫦月那个贱/人!就是那个贱女人,肯定是她偷走了我的账本!”
赵伯逍说白了,其实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他是梁王世子,有点权势,而且正巧和二/十/年前的玉佩有关,所以有比较大的优势。然而这个人,的确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都不用用刑,什么就都说了。
赵伯逍说,是嫦月找到自己的。嫦月能说会道,而且长的漂亮,又懂的怎么讨好人。赵伯逍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后来就把她带在身边,她说什么是什么了。
嫦月给赵伯逍画的饼实在是太诱人了,说赵伯逍可以当皇帝,三宫六院,全天下的美人都是他的,他还会有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想要什么有什么。
赵伯逍是个贪婪的人,又喜欢美人,自然就被嫦月的说辞给迷惑住了,不疑有他就开始施行。
楚钰秧觉得赵伯逍身上,根本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了,干脆就转身走了。
严峥也觉得不可思议,说:“赵伯逍这样的人,嫦月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根本就是一个草包,连我都不如。”
楚钰秧说:“说的对,你都比他好一点。”
严峥:“……”总觉得自己又被骂了。
严峥赶紧咳嗽一声,说:“我们去瞧瞧那个嫦月?”
楚钰秧点头。
嫦月和赵伯逍隔得有点远,被关在另外一个尽头。嫦月就比赵伯逍淡定的多了,看到楚钰秧之后,都没什么反应。
楚钰秧说:“你见到我,就没有点想说的话吗?”
嫦月眼神冰冷,盯着他说:“没有。”
楚钰秧点头,说:“手下败将,也的确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嫦月一下子站了起来,冲过来,伸直手臂,想要抓楚钰秧的脸,不过楚钰秧站的实在是太远了,她根本够不着。
嫦月大喊道:“你好得意啊?!赵邢端早晚抛弃了你!”
楚钰秧说:“在我没见过你之前,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有心机,运筹帷幄的女人。然而在见了你两次之后,我发现,你只是一个嫉妒心理极强到扭曲的女人。那些主意,真的是你给赵伯逍出的?我现在深表怀疑。”
嫦月一怔,冷笑着说:“楚钰秧,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答案!”
楚钰秧说:“虽然你不说,但是我觉得,你后背肯定是有人的。”
嫦月仍旧冷笑,什么也不说。
楚钰秧问:“赵伯逍记录的那个账本,是不是你拿走了?”
嫦月的冷笑变成了哈哈大笑,说:“赵伯逍那个蠢货,他懂什么,他会什么,他知道什么?账本你们永远别想拿到!就算你杀了我,杀了赵伯逍,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还有很多人,掩藏在你们身边,随时准备造/反!”
楚钰秧说:“如果造/反就像吃饭一样容易,你就不会成为牺牲品了,不是吗?”
“你!”嫦月瞪大眼睛,恨不得要吃了他。
楚钰秧说:“你不用再开口,我已经能确定了,其实你也知道的不多,不是吗?”
楚钰秧不再和嫦月废话,转身往外走。
严峥追上去,问:“楚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这些都不是嫦月干的吗?”
楚钰秧摇头,说:“我以为嫦月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她的愤怒不是装的,你看她一脸嫉妒的表情,全都是发自内心的,根本不是装出来的。那个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那是谁?”严峥追问。
楚钰秧摇头,说:“或许一直身在暗处,根本就没有露过面吧,我也完全猜不到。”
严峥说:“不如用大刑,审问一下赵伯逍和嫦月?”
楚钰秧叹气,说:“你可以去审问一下,但是我觉得可能是徒劳。”
“这……”严峥说:“楚大人怎么会这么想?他们完全不像是很有骨气的人,说不定用一套大刑下来,就坚持不住的说了。”
楚钰秧说:“就因为他们不像是有骨气的人啊,而且还是脑容量很低的人。”
“什么?”严峥问。
楚钰秧说:“说白了,他们只是傀儡。如果是我,想要摆布几个傀儡,自然要选那种其实并不是很聪明,而且很好拿捏的人。嫦月和赵伯逍就是这种人。”
“为什么会选这种人?”严峥迷茫的说:“得力的手下干将,不是应该选越强越聪明的才好吗?”
楚钰秧说:“你说的不是傀儡。傀儡是用着随时都可以丢弃的,最主要的是,丢弃了不会给自己造成麻烦。如果是很聪明的傀儡,被丢弃的时候,保不齐就会把主人给拉下水了。赵伯逍和嫦月可都不是什么聪明人,他们真正的‘主人’好像有恃无恐,根本不怕他们把自己拉下水。”
严峥听得一头雾水,说:“现在怎么办?”
楚钰秧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楚钰秧从天牢回来,赵邢端还没有忙完。世子下狱可不是小事,一时间都闹翻了天了。
赵邢端回来的时候,时辰都完了,楚钰秧想等着他吃晚饭,结果趴在桌子上都睡着了,桌上的饭菜也早就凉了。
赵邢端将人抱上床去,让侍从把饭菜都给端了下去。
楚钰秧睡得还挺踏实,赵邢端给他脱了衣服,他都没有醒。
不过睡到后半夜,楚钰秧就醒过来了,而且是自然醒,可能是晚上睡得太早的缘故。
楚钰秧猛的坐起来,发现身边漆黑一片,赵邢端就躺在旁边。
赵邢端感觉到楚钰秧忽然动了,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了?”
楚钰秧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邢端听他迷茫的问,忍不住笑了,说:“快躺下睡觉罢,我早就回来了。”
楚钰秧这才迷迷糊糊的躺下,不过他已经睡不着了,睁着大眼睛,侧着身盯着赵邢端的脸瞧。
赵邢端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了,问:“又怎么了?”
楚钰秧说:“睡不着了。”
赵邢端:“……”
楚钰秧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说:“好像还有一点肚子饿。”
楚钰秧这才想起来自己都没吃晚饭,怪不得有点肚子饿呢。
赵邢端说:“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楚钰秧一看外面天色那么黑,侍从肯定都在睡觉,上夜的侍从也不容易,还要大冷天跑到厨房去热饭,怪折腾的。
楚钰秧就摇了摇头,说:“还是天亮了再吃吧。”
赵邢端伸手将人抱到怀里,然后在他后背轻轻的抚摸,说:“看你精神头这么好,那我先喂你点其他的东西,怎么样?”
楚钰秧顿时就脸红了,说:“你不困了吗?”
赵邢端说:“被你吵醒了,所以你要赔偿我。”
赵邢端说着,就低头吻住他的嘴唇,仔细的研磨着,温柔的吮/吸着。
楚钰秧刚睡醒,身体还有点疲/软,被吻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力气了,由着赵邢端摆/弄成羞耻的姿势。
赵邢端吻着他的后颈,说:“今天怎么这么乖?”
楚钰秧没劲儿说话,嗓子里发出小猫叫一样的呻/吟,张大嘴巴喘息着,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
外面天色发亮起来,楚钰秧想着好在今天不用上早朝,然后就累的昏睡了过去,也不管还在他身上肆意的赵邢端了。
楚钰秧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都大亮了,看起来有点要日上三竿的势头。
他刚一从被窝里爬出来,就看到一张大脸,吓得楚钰秧差点又倒了回去,差点就扭了老腰。
楚钰秧还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赶紧把被子抓起来,把自己盖严实了,说:“你个重色轻友的,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我来瞧瞧皇后啊。”鸿霞郡主两眼发光的说。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说:“宋谱呢,你一大早也太闲了,就是为了跑过来调戏我的吗?”
“谁调戏你呢?”鸿霞郡主说:“现在整个皇宫,不不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再过不久,普天之下,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楚钰秧奇怪的问。
鸿霞郡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当然是楚大人要当皇后了啊!”
“啊?”楚钰秧还有点反应不过梦来。
鸿霞郡主说:“端哥哥都已经下了圣旨昭告天下了!就等着十日之后风风光光的,娶你当皇后了!”
楚钰秧更傻眼了,说:“圣旨?什么时候?”
赵邢端的确是跟他商量过的,但是并没有说具体时间啊,怎么突然圣旨都下了。
鸿霞郡主说:“就在刚才啊,你还睡着的时候。”
“刚才?”楚钰秧差点就从被子里跳出来了,说:“我要去找他。”
鸿霞郡主摆摆手,说:“端哥哥在忙呢,在召集大臣议事。”
楚钰秧:“……”
惊喜来的太突然,让楚钰秧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皇帝突然下了圣旨,要娶一个男人,就是现在备受宠信的大理寺卿楚钰秧楚大人。这消息简直把所有人的都给震蒙了。开朝以来,还没有皇帝娶过男后。就算后宫里有男宠,但是男宠也是没有名分的。
大臣们都惊了,开始各种的上/书,还有往皇太后那边跑去告状的。只是皇太后那边称病,把门一关,谁都不见。
太后是早就知道这事情了,她就知道,皇帝不可能回头,自己是劝不住了。这会儿干脆也不管了,她是没法管了。
大臣们找不到皇太后,就只能硬着皮头去找皇帝。然后就在这个时候,皇帝都不需要他们递牌子进宫,直接把他们都找进宫来了,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与各位大臣商议。
这事情可比皇帝要娶男后还要紧急的多,因为竟然有人要造/反。三王联合造/反,还有已经辞官的三朝元老陈老丞相,事情简直把各位大臣都给吓坏了。
然而更把他们吓坏的是,皇帝显然早就有准备了。梁王、魏王和康王,早就被皇帝派人盯上了,别说再造/反,已经变成了阶下囚。
赵邢端说是找他们来商量,不过大家都瞧出来,皇帝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了,只是让他们过来听一听。
说白了,皇上这个下马威不只是给三王的,而且还是给所有老臣的。赵邢端要告诉他们的是,虽然皇上还年轻,而且继位不久,不过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皇帝。
赵邢端说:“朕马上就要大婚,不宜见血。不过这些心怀叵测的人,不杀,或许就有人以为朕无能。直接参与谋逆的,审问清楚之后,立刻斩首。没有参与的,朕就网开一面,看在朕大婚的份上,诛九族就算了,放他们一条生路。”
赵邢端说罢了,大臣们只得跪下高呼圣上英明。三王的势力不小,老丞相的门生也多。这要是诛九族,现在在场的不少大臣都会被算上,他们是之前根本耗不之情的人,实在是冤枉极了。
如今皇上网开一面,实在是仁慈之举,让他们感激涕零还来不及。那些本来准备反对皇上娶男后的大臣,此时都哑口无言了。若不是陛下大婚这个理由,恐怕大家都身首异处了。
有的大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顿时都老实了。
这一下子,再没人进宫跟赵邢端说不能娶男妻的事情了。
宫外的老百姓是不关心皇上娶什么人的,不过听说要娶个男人,都是觉得新鲜,茶余饭后的忍不住说两句。有人是见过楚钰秧的,比如大理寺门口卖馄饨的早点摊老板,对楚大人的为人是赞不绝口。
大理寺门口就突然多了不少每天过来围观的,都想见一见这位迷倒了九五至尊的楚大人,是个什么模样。
楚钰秧吓得都不敢出宫了,大理寺也是不敢回了,幸好最近没有什么案子需要他出马的。
就是苦了其他大理寺的同僚了。
楚钰秧马上就要当皇后了,不过赵邢端有下圣旨,大理寺卿的位置还是保留的,也就是说,并不把楚钰秧禁锢在后宫里,大理寺的事情他还是管的。
江琉五还是大理寺少卿,耿执也升了官,同样是大理寺少卿。原来的大理寺少卿补了其他位置的缺口,已经调走了。
这几天,大理寺门口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全都想要目睹楚大人的风采。但是好多人不认识楚大人啊,他们压根不知道楚大人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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