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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塔罗牌的确是一件超乎弗尔西想象的神奇物品,它算不上任何的魔法装备,也不是圣器,但是只要一张命运塔罗牌就可以给人带来很大的改变,特别是主修神秘学的强者,如果他们能够拿到三张以上的命运塔罗牌,甚至有一丝的机会窥视到命河的力量。即便不是主修神秘学的人,命运塔罗牌之中幻化的灵能装备也可以给予他们极大的帮助,那些物品全部都是在命河中打上烙印的,即使失去了物质形态也不会磨灭,只要有足够的命河万象星辰石,就可以再塑甚至提升那些灵能装备。
“命运之环。”弗尔西不断把玩手中的精致的卡片,对于昼夜大陆的历史,他从很多的书中了解到了一些早已算不上秘密的秘密。
大陆的历史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圣教历是从神迹隐匿(大约是在第一次天启降临结束之后视为圣教历元年)之后开始的,而之前则又分为了——近古、中古、上古、远古四个年代。中间就是神迹隐匿时代作为过渡(但是似乎中间存在着历史的断层),这就是现在人们所认识的昼夜大陆的完整年代纪元。近古时代被称为“混乱之治”,那个时候也是圣托马斯·阿奎那诞生的时代;中古时代被称为“诸神黄昏”大陆上的所有古帝国都是在那个时代被毁灭,不仅如此这还是诸神之战发生的时代;上古时代被称为“神祈时代”,那个时候人们刚刚发现天地间的浮游的无主力量,他们认为这是来自于神的恩惠,将自己的修炼认为是借助神明的力量;远古时代,也是“创世时代”,那个时候有着无数的神话:伊甸园、该隐弑弟、大洪水、天使之战……那是诸族诞生和崛起的时代,也是一个混沌与蒙昧并存的时代。而上古的那些帝国就是在神祈时代建立起来的,除了之前提到的北方雄国——圣彼得帝国之外,占据大陆西方的是亚历山大帝国,之外在现在查理曼和科隆帝国的位置则是亚历山大帝国的盟国奥斯曼帝国以及另外一个大帝国珀洛斯帝国的所在,而最为神秘的大陆东方则是一个被称之为“天葬古国”的庞大帝国,这帝国不同于其他的帝国,显得颇为神秘,它的属国称之为“楼兰”,是一个盛行神秘学的帝国。
弗尔西手中这张“命运之环”上面雕刻的人物,就是曾经在珀洛斯帝国之中最神秘的一群星官“神谕者”里面最为强大的一员,他也是最后一位“神谕者”。
“‘神说’·奈里夫,据说他不仅可以窥探命运,还可以改变命运的力量,而且他还参与过命运塔罗牌的制作,并且把他用了一辈子的一枚戒指转化为了自己塔罗牌之中的灵能装备,而唤醒塔罗牌之中的灵能装备,则需要一块万象星空晶石。”弗尔西面前的桌子上正摆放着一块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形状不规则的宝石,这个正是他相威廉要来的一小块万象星空晶石。威廉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却是再三提醒弗尔西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看到这张塔罗牌,虽然命运塔罗牌算不上一件装备,但是其意义对于圣学家、占卜师或者有需要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一件圣器。而且某些命运塔罗牌被得到的人用命河石强化过,之中的灵能装备已经不亚于史诗物品,这样的东西肯定会得到诸多强者的觊觎,所以拿到这样一张塔罗牌也必须要小心谨慎。
“命运,我是否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呢?还是命运之轮里也没有我的名字呢?”弗尔西一时之间想得有些出神,他手中的塔罗牌也从他的手里滑落,正好掉落在那一块万象星空晶石上。
叹息、绿光;风声、蓝光;水声、紫光。就在弗尔西手中的那张“命运之轮”掉落在万象星空晶石上的一瞬间,弗尔西的耳边接连响起了三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在塔罗牌的表面上浮起三个淡淡的看起来有些虚幻的精密法阵,绿色的为底,蓝色的承接,紫色的居上。紧接着那块万象星空晶石就像是被碾碎了一样,分解成无数细小的晶莹的粉末,尽数被那张塔罗牌吸收了解进去。
异象还远未结束,就在万象星空晶石被完全吸收了之后,就在三个法阵浮现的那一面突然喷涌出一团银色的粒子,在第二个蓝色的法阵上停住,然后渐渐幻化成一枚银色的戒指。这个戒指的样式看起来十分的简单,只不过在戒指顶端镶嵌了颗散发着鲜血般红色的心性宝石,除此之外就是在戒指的内侧密密麻麻雕刻着及其细小的符文。
“灵魂之戒·剜心。”弗尔西没想到坎博雷特大主教给他看的那本书上的推测是真的。据说奈里夫亲手制作了自己的命运塔罗牌,并且把自己最为重要的一枚戒指转化为了灵能装备留在了这张塔罗牌之中,而在史书之中,奈里夫手中最为强大的魔法装备叫做——灵魂之戒·剜心。
剜心是一件很独特的装备,这枚戒指是奈里夫在预言到珀洛斯帝国将要毁灭之后独自前往当时的奥斯曼帝国,找到了一位可以堪称神匠的铁匠制作的魔法装备。当剜心完成的那一天,那名铁匠却一夜白头,瞬间像是苍老十岁一般,这么戒指像是一只吸血鬼一般榨取了铸造者的活力和寿命。
剜心一共被铭刻上了十三道符文,有来自当年最为强大的黑魔法师留下的铭刻,也有来自诺查丹玛斯的赠礼,甚至还包括血族中的强者铭刻上的密咒。这枚戒指凝聚着大陆上许多精通魔法和符文的强者留下的印记,但这枚戒指在拥有力量的同时也会给持有者带来伤害,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剜心。
弗尔西没有选择立即带上这枚戒指,因为传说中这枚戒指一旦戴上就必须等到你拥有足够力量的时候才能摘下。强大如这枚戒指的第一任主人奈里夫,当他准备将这枚戒指摘下的时候,也已经是在他选择戴上这枚戒指的二十年之后。一旦你戴上这枚戒指,你在享受它带来的力量的同时也将会承受它给你带来的痛苦还有这枚戒指上驱散不去的孤独诅咒。
夜色昏沉,弗尔西的印象之中,自己经历的十二年岁月里还没有任何一场雪能够和这一场雪媲美。一场连续不断下了半个月的大雪,虽然它很温和,但是它的落下的雪量还是足够每天让弗尔西早起和教堂中的一些教士一起到教堂的门口扫雪。弗尔西有时看着天空不断飘落的大雪会想,是不是寒冷的北风把北海里的水全部变成了雪花,然后带到了拜占庭的北方。
然而无端的猜测并不能够改变什么,这仅仅只是弗尔西对于枯燥生活的一点小小调剂,在冬季狩猎结束之后,他的生活只剩下《符文雕刻》、《双生暗影》、《失乐园》以及不断重复的体能训练。对于伽利略给他指派的三本书,弗尔西倒是看的分外仔细,他相信这位老者不会害他。事实上,不错的记忆能力让弗尔西收益颇多,《符文雕刻》毕竟是一本用来打破魔法垄断的书,所以它的难度并不是很大,弗尔西花了半个月就几乎了解了大概内容,遇到不懂的东西找一个裁判所里的魔法师问询也是可以得到答案的。《双生暗影》在《符文雕刻》的基础上更上了一个台阶,很多关于黑魔法和一般魔法之间的关系弗尔西完全看不懂,而这样禁忌的内容他又不可能随意去询问别人,但是他还是尽量去研究关于如何更为有效的使用自己身体之内力量的那一部分,这本书他到现在还没看完。至于最后的《失乐园》,弗尔西只感觉伽利略一定是拿错了书,弗尔西完全看不懂这本书到底是在讲一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掉进大海的青蛙,毫无方向感可言。时间就这样被一天天的消磨过去,弗尔西看起来稍稍长胖了一些,不再像是之前那种风吹就有可能倒下的样子,狂化雪苍狼的精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这滴精血的潜力被完全榨干,同时也造就了弗尔西不错的身体素质,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个孱弱的贵族少爷了。
“四阶骑士,看起来我也只是简单的凡人。”弗尔西紧握自己的拳头,站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面前,这座大教堂突出的钟塔让人联想到壮丽,六个尖顶和钟塔遥相呼应,从外表来看这个教堂是哥特和西维尔风格的混合体,虽然混杂但是却不失美感。看着教堂,弗尔西不禁想起了那些贵族,尤其是那一枚双生曼陀罗徽记,和歌兰蒂斯相比,弗尔西的天赋和一个普通人无异。这个世界上不缺少天赋异禀的天才,尤其是在很多的贵族家族里,家族先辈的血脉在某一代偶然激活,或者是两个优秀血脉的结合出现的全新的改变,连弗尔西的父亲也是这样天才,所以说天才的诞生在这片大陆并不困难。但是天赋异禀并不代表你一定会成为强者,努力也是强者之路上不断前进的重要砝码,所以弗尔西只是有些自嘲,却并不担心和气馁。
“生命之泉教堂遗址已经出现微弱的能量波动了,这代表着血泉也将又一次现世了,这一次你是否还想要旁观呢?”威廉从教堂的某个小门里缓步走出来,经过上次面对奥伊西斯诺的战斗,他已经摸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那将成为他迈入天启的重要基石。
“血泉。”弗尔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手臂上的血咒,似乎血泉对于血咒是有不小的增幅。血泉在血族眼中可是可以媲美不朽强者鲜血的产物,想必对于血咒的强化肯定也有特殊的功效,只不过血泉的出现也意味着血族的出现,这些家伙对于血咒拥有者的态度可是出奇的恶劣。
“那么如果我的选择依旧像上次一样,您是否会同意我的决定?”弗尔西很随意的抛出一个反问,其实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就像是梦境里的那个声音所说的——骑士之道,向死而生。
“首座将会亲至,到时候君士坦丁城也许将会陷入比血月那一夜更大的混乱之中,到时候你也许会面对更大的危险,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的类似伽利略大魔导师出现之类的侥幸可言。”拜占庭首座,拜占庭帝国宗教裁判所最大的巨头,大陆上一共只有九个首座,他们代表着审判长的权威,为教会在大陆上铲除每一个异端,如果说某个事件连裁判所的首座都出手的话,那这个事件最少也是“神圣净化”级别的异端事件。
“但是,如果这是你最后的决定,我尊重你的决定。你的努力和成长得到了我的认可,你对得起海德伍茨家族的三叶草家徽,从今天起我将不再插手你未来的路,我相信你这朵温室里的花已经适应了这个残酷的世界。当你强大到能够重新变成弗尔西·海德伍茨的时候,我会亲自为你戴上家族的徽章。”威廉的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的平静,而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弗尔西在七年之前也看过一模一样的微笑,那是他第一次和家人说话的日子,那一天他的父亲就露出了这样一个简单的微笑。当时的弗尔西不理解为什么当他第一次说话时父亲只是露出一丝微笑而已,直到现在弗尔西才明白一个微笑之中包含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比什么表情来的都珍贵。
洛兰加洛斯,宗教裁判所漆黑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灰袍人骑马鱼贯而出。灰袍守夜人,连弗尔西都知道他们的名号,作为裁判所最为隐秘的队伍,他们的行动通常并不会这么张扬,但是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却是为了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血泉的事情让整个帝国都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而裁判所所做的就是要让这些暗流全部平息。
“君士坦丁城,威廉那家伙也是一个不错的杀手呢。一口血泉能让你们暴露自己的踪迹,我就敢顺着这些踪迹让你们全部消失在君士坦丁城的风雪里。”诺克顿看着远去的灰袍守夜人,也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只有熟悉他的人才清楚,这个微笑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猎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