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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北荒平定之日,未央宫愿躬先表率,还盐铁茶酒于天下百姓。”
此言一出,四座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龙椅之上,昭和帝微不可觉地眯了眯眼睛。
最惊讶的当数杨舜羽了,他本是凭着一腔孤勇,针砭时弊。这般心直口快,不计后果,几乎是与百官为敌。
没想到,未央宫主竟然比他更加天不怕地不怕。
“那便日后再议。”皇帝一锤定音,显然是不愿意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皇上,那此次官商勾结,贩运私盐一事,更当严惩。”慕容汐提醒道。
“是该严惩。”皇帝的音调瞬间变冷,让众官皆不寒而栗。
“这个镖头交给刑部,依法处置。至于林城,削去官职,待三司会审。”
皇帝的凌厉眼风瞟向了颤颤巍巍的老丞相,毫不留情地开口,“至于徐相,你与此事的关联待审完林城后再议,但户部为你所管,你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先罚俸半年,这段时间你先就待在丞相府,等事情水落石出了你再来上朝。”
“多谢皇上。”徐世昌自知无法辩解,只得谢罪。
“至于这件事的原委始末,未央宫需协助刑部处理。户部也不可一日无尚书,”皇帝的眼神在一众王公大臣中逡巡了一番,缓缓道,“段长海先暂领了这一职吧。日后若有举荐再议。”
“谢皇上明察!”
众臣见皇上心意已决,语气中是不容置喙的严厉,便纷纷噤声。
昭和二十五年初夏,未央宫与东台左相正式交锋,首战告捷。
【第五节】
“宫主,宫主请留步。”段长海气喘吁吁地追上走路和飘似的慕容汐,千感万谢:“下官谢过未央宫主提携之恩。”
慕容汐只是面无表情,并不欲搭话。
段长海继续表着忠心:“从今未央宫的事就是我段某人份内的事,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往后你当恪守本分,为国为民,做些实事即可。”慕容汐有些不耐,欲绕过他继续前进。
“是,是,宫主教诲的是,下官自当…………”
好不容易摆脱了段长海,她竟然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内宫的入口。
她心中一动,凭着依稀的记忆,沿着只走过一次的路途来到了怜陌轩前。
陌上尘对她的到来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依旧笑得和煦而温暖,行云流水般地为她斟了杯淡而芳菲的茉莉花茶。
他不着痕迹地凝视着她,目光平静而柔和。只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和上次他救她之时,有什么不同了。但到底是哪里不同呢,一时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哪里都不同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的嘴角勾的越来越深,语气也是宠溺的味道:“今日的事我听说了,不愧是汐儿。”
慕容汐不知该如何接话,只依旧沉默不语。
“一切事务都还应付的过来吧?有很多棘手的问题多去问问凝儿,也可以来问我。”
慕容汐竟难得乖巧地点点头。
随后,一向无所顾忌的她竟显得有些纠结地开口,“听说你身体不太好?”
他略微有些错愣,随即恢复了正常的笑,“有一些,不常能出门,但休养休养即可,没什么大碍。”
旋即他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现在既然和他们撕破了脸,一切事宜皆要小心提防。徐世昌势力庞大、后台强硬,像是一棵根系庞大的老树。像今天这样的事虽能伤其经脉,但难动根骨。我们还需要找到让他一击毙命的方法。”
陌上尘又交代了许多要事,然后便将她送出了门外,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要不要紧?”陌上尘抬头看看天色,颇有些担忧。
“无妨。”慕容汐开口,语气依旧清淡,却不带一丝冷意。
她告辞离去,颀长的身影风姿绰约,娉娉婷婷。
陌上尘温柔的目光依旧一直锁在她身上,就此凝视、凝视,直到她消失在天地的尽头。
【第六节】
慕容汐轻功了得,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她已经行至了未央宫山脚下。
“宫主。”影卫低头恭恭敬敬地行礼。
慕容汐头也不回地抬步跨上了台阶。在心里盘算着她应该已经走远,影卫方才抬起头来,竟发现宫主又折返回了他的面前,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吩咐下去,今夜我住在这山下的行宫之中。”
夜已深。
行宫之中一片岑寂。“叩——叩——叩”的敲门声突兀响起,虽轻尤惊。
软榻上斜卧的慕容汐霍地睁开眼睛,冰冷双眸里的锋芒一闪即逝。
她调了个半睡半醒的语调,含混朦胧地问:“谁?”
“奴婢来伺候宫主洗漱。”一个又尖又细的女声传来。
“进。”
“吱呀”一声,门刚被推开,十八根海棠落雨针从慕容汐滚花压金边的玲珑水袖中无息飞出,针针直奔来人浑身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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