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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怕我回去了祸害人啊。”顾榕讥笑一声,“再说,即便皇兄想要我回宫,父皇能同意么?”
“你不知道?”太子声音一扬,贺贺惊了一下,神情不安。太子见此,先瞧了一眼她,又侧头指了指床,“过去,睡会儿。”
贺贺咬咬唇角,目光直直地冲进他视线:“殿下,臣妾不困。”
太子理所当然地点头,表示自己知晓,可又微微笑着说:“乖,躺床上就困了。”
贺贺再咬唇:“好。”于是,她就起身蹦哒着跑去床上了。
太子脸上的微笑加深。
“皇兄何必支开她?她又听不懂。”瞧贺贺此时的境况,说什么她都不会在意到的,可顾榕话一说完,且不讲太子心底如何,她心中倒是先泛起了悲凉,“贺贺到底为何成了这个样子?”
“先不说她。你真不知么?”太子对上顾榕饱含困惑的双眼,面无表情地说,“你离宫的这几年,父皇很思念你。”
顾榕:“……”
许是被那句父皇很思念你吓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顾榕神情还是呆滞的,她结结巴巴问,“那,他怎,怎么思,思念我的?”
顾榕这反应并不夸张,要知道当初她决意离宫,煊惠帝也是原因之一。故而,在黎羊山这么长时间,她都以为煊惠帝厌恶自己,不然为何当初能见死不救?可时值今日,突然从太子嘴里得知自己竟然被煊惠帝惦记在心,她焉能保持平静?玩人的是吧?!
“你也晓得,父皇不爱张扬,想个人都是默默地想。”太子多半已猜出她的心思,神情明显陷入了回忆,“但如果细心观察,还是能寻到蛛丝马迹的。比如,他在宫里瞧见被你调戏过的宫女,就总上前说两句话。”
听到此处,顾榕呵呵一笑:“你懂什么,入我眼的宫女那都是很清新脱俗的,指不定他瞧上人家了呢。”
“不,最后那几位宫女都被放出宫了。”太子严肃纠正,想了想又道:“唯有一位,虽说是在父皇身边,可也就做个端茶倒水的活儿。”
“谁?”顾榕下意识问。问完想抽自己。不是决定不再管宫里的事了么!多嘴!
懊恼的神情映入太子眼中,太子笑了笑,很快说出了一个人名,“可儿,你应记得。”
可儿!
昔日她身边最缺不了的人!
下一刻,“嘭”得一声,是手掌拍在桌面上的声音。紧跟着,桌腿儿巨抖,可怜的桌子摇摇晃晃,桌面上的茶杯杯沿儿滑出了茶水,随着顾榕再嘭得一拍,直接溅到了太子脸上。
太子闭了闭眼,顾榕满脸怒容,咬牙切齿,“他答应过我的,要放可儿出宫!!”
太子抹掉脸上的水珠,顾榕早已起了身,踢翻了凳子,正欲大吼,太子却一抬手,制止了她想要爆发的怒火,“坐下。”
“我不……”强硬响亮的声音才一扬起,就被太子硬生生压了下去,“你吓着贺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