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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阿颜她……这怎么可能?”孟子琛满脸震惊地站了起来。
“她的身份一开始是歆禾发现的,我也已经找她确认过,确为事实。你派她前来的那一夜,她曾潜入皇宫想去看望她的生母。”
半晌,孟子琛才回过神来,重新坐下。
“这样想来,我遇见阿颜是在四年前,当时她在一群南下的难民中,我也只是机缘巧合救助了她。四年来,我曾多次试探,可她始终闭口不言。”
裴之才不安地看向他。
“如今瑾妃出宫,有很大可能会去找她。你还是赶紧回去和她好好谈一谈吧。”
孟子琛沉思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一开始隐瞒是因为什么?她让你隐瞒又是因为什么?”
孟子琛的眼神异常严峻。
裴之才从容地回应:“歆禾的意思,若是确认了阿颜的身份,我们今后在皇宫里便也有了一个筹码。至于阿颜,她不想让你知道,我猜多半是不想离开你。”
孟子琛听后嘴角轻颤,他不曾想到自己在阿颜心中竟已如此重要。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孟子琛起身离去。
“瑾妃在此刻离宫,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裴之才心想。
阿颜在客房内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她提剑而去,打开门后才发现是孟子琛。
“公子,您怎么……”
孟子琛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我有话想问你。”
两人对坐于桌前,阿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公子……想问我什么?”
“我刚从临仙阁回来,裴之才得到消息,皇宫中的瑾妃出逃了。”
孟子琛一直观察着阿颜的神情,注意到她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阿颜嘴唇紧抿,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孟子琛见状也不打算再拐弯抹角。
“阿颜,裴之才都告诉我了,你也不必再隐瞒。”
“公子,我……我并非有意……”
“我知道,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过去,还有你此刻真正的想法。”
阿颜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出这个漫长的故事。
“我的确是曾经的永琳公主,瑾妃就是我的生母。母妃是江湖中人,她认为失去自由便是失去了一切。入宫为妃,于她而言是最大的折磨。自我出生,她就一直都在给我讲外面的世界,她常说自己这一生已经毁了,不希望我也成为囚笼里的金丝雀。十八岁那年,母妃设了一个局,故意让我触怒龙颜,被贬出宫。临走之时她叮嘱我,这一生都不要再靠近这里。”
“那你的想法呢?”孟子琛的眼眸泛起一丝温柔。
“原本听惯了母妃口中的泛泛江湖,我也十分向往。可是真正出来后,颠沛流离的那一年令我几近绝望。我突然发现当自己孑然一身,再自由的生活也是虚无的。我无处可去,无人相依,这样的我,甚至开始迷失了活着的意义。”
“所以你才会选择留在我的身边?”
阿颜微微点了点头。
“我向往江湖,但不向往一个人的江湖,我不想漂泊无依,更不愿自己孤苦伶仃。是殿下的出现给了我希望,让我有了避风的地方。”
阿颜的眼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感恩。
孟子琛听后感到十分心疼,他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孩竟有过如此不平凡的经历。
“阿颜,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在我这里你只是阿颜。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只当自己刚刚听了一个故事。但倘若你很想念你的母妃,她既已出宫,你理应去见见她。”
阿颜不自觉低下了头,刚得知这个消息的她也没有想好应当如何。
“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母妃......”
“很多时候,见一面就能抵过千言万语。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能感受到你的母妃很爱你,只是在你离开的这些年,她并不清楚你的想法已经改变。我倒是觉得她在这个时候出宫,很有可能是得知了你在邺城的消息。”
阿颜闻言抬起了头,“会是这样吗?”
“既然心有疑问,就自己去得到答案吧。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尽管开口。”
“......殿下,谢谢你。”
孟子琛翩然一笑,离开了客房。
翌日辰时,邺城号角响起,叱干大军正浩荡而来。
众人整装上马,在城门外蓄势待发。
为首的叱干王抬手示意,众军停下了脚步。
“好大的阵仗!不愧为皇城之下的第一城。”叱干王扫视前方。
“叱干王一路奔波至此,真是辛苦身后的众将士了。”李雷嘲讽道。
叱干王不予理会,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裴之才身上。
“佑兰君,这位好像是你的故人吧?”
佑兰君与裴之才目光相撞。
“是故人,但现在只是敌人。”
佑兰君满脸严肃,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叱干王扭头看向佑兰君,“方才李家主所言不无道理,我的将士们确实奔波已久,那这一战,便由佑兰君开个彩头吧!”
佑兰君点头示意,拔出清风剑,脚踩马背飞掠而上,在众人面前站定。
“剑已至此,请出战。”佑兰君剑指众人。
宋颜诃踩马而下,手中的霜尘剑泛起银光。
“那日我们并未分出胜负,这一战,君可愿否?”
“如君所愿。”
清风与霜尘相撞,剑气直冲云霄。
清风剑似是活了一般,在佑兰君掌心、周身来回翻转,一招一式,精妙无比。
一旁的裴之才想起了那一夜周歆禾说过的话,不禁喃喃道:
“如今看来,佑兰君所破之境已经超过了宋颜诃,清风剑也已在霜尘之上。”
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皆毫发无伤。
“这是......平局了?”江辰煜叹道。
“不。”裴之才微微蹙眉,“宋颜诃的真气已经混乱,若再战下去,必输无疑。”
李瑾秀闻言飞掠而去,接过佑兰君的剑招。
宋颜诃悻悻而归。
“如何?”李雷连忙问道。
“惭愧,不过半年,佑兰君的境界已在我之上。他的剑招大开大合,霸道无比,剑气更是无处不在,不经意间便侵入了我的内里,击乱了我的真气。”
“辛苦了。”李雷双眉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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