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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教授的示意下,在幕后掌控计算机的王瑞凡迅速地把林思齐奸 尸的录像调了出来。虽然是用专业的夜摄设备拍摄的片子,但是仍然不是特别清晰,不过在场的几千名群众还是能分辨出来到底是在拍摄什么事情,尤其是最后抓捕的时候“不要动”的厉喝,还有手电筒照射下林思齐惨白的脸,以及方兰心垂下的秀发还是能清晰地看出来。
影片播放完,钟教授边往回走边说:“这是凶手最后被抓获的录像,大家也能看出来他是怎样从土里扒出被害人的尸体,然后又怎样进行了 奸 尸 。刚才那位记者问到我是不是在帮凶手开脱,其实这段录像是我力主拍摄的,拍摄原因我稍后会说明,首先在这里请允许我对被害人的家属说声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专案组没有按照正常的程序取证,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凶手是谁,当时我们每个人心里都非常的挣扎,根据我们的法庭经验,如果光凭靠我们手头的物理证据,很难说服法官重判一个不到16岁的未成年人,所以为了提供更有利的物理证据,我提议先不要急于抓捕嫌疑人,最好能拍下他的整个犯罪过程,再进行抓捕。虽然最后刑警队勉强听从了我的建议,但是整个拍摄过程,每个人心里都非常难受,因为我们也是人,但是我们还要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凶手在我们面前亵渎死者。”
刚才那位记者这时举起话筒,整理了一下头发后微皱着眉头问道:“那按照您的想法,您认为最理想的判决结果是怎样的?”
“无期徒刑,并且不适用减刑。”钟教授的这句话让剧院的不少群众抱怨连连,大家对林思齐已经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同情心,不知道钟教授为什么会在这时候会说出这种话。
女记者继续追问:“那您的意思就是让他监狱里呆一辈子,您作为心理学家难道认为他没有一点能改造好的可能性吗?”
钟教授点头微笑了一下道:“这个问题说起来会更复杂,今天我也不打算去讨论这个问题,简单的说,现行的监狱制度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好,在我看来那些所谓在监狱得到成功改造的人基本上入狱前也是好人,只是因为一时贪婪或者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触犯了法律蹲了进去。其实监狱制度最大的缺陷在于管理监狱的人并不是圣人,他们只是普通人,甚至有些人还不如普通人。你能指望他们把人改造得多好。不光中国这样,全世界都是这样。就林思齐来说,他是有致命幻想的人,他每天都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折磨那些女人,如果把他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这种封闭只会让他陷入更疯狂,更血腥的幻想,如果我们可以为他提供专业的心理辅导和药物治疗,也许会减轻他的幻想,但是仅仅是减轻而已。现在的心理学研究已经证明这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并且终生难愈。在美国有很多例子,这些连环杀人犯被认为已经被成功治愈,放不出不到一天连杀两人,然后自己去自首,他们自己也知道有时候看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他们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认为他在中国现在是不可能被治愈的。”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进亮打来的,接完电话后我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我回头看了林思齐一眼然后走到台前示意钟教授过来,林思齐自从看到我接了电话后脸上就一直挂着诡异的微笑,钟教授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我报告了李进亮刚才在电话中跟我说的内容。钟教授在整个过程中一直皱起眉全神贯注地盯着林思齐的反应,最后稍微扶了扶眼镜,走到插回的麦克风前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有些事必须要确认, 根据刑警队最新传回的消息,可以证实现在失踪的罗美芬女士正是林思齐的亲生母亲。”
这个消息如同在剧场内投射了一枚巨型炸弹,现场的记者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举起手来,看来有很多问题想问,钟教授示意佟伊宁把话筒给最前面的一个女记者。
“您认为林思齐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母亲,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还是这只是偶然事件,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会怎样对待他多年未见的母亲。如果可以,我想请凶手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钟教授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沉默不语、笑容诡异的林思齐,抬头望着穹顶上分散迷离的光线,想了想后回答道:“看来他不喜欢回答这个问题,我认为他是故意绑架自己母亲的,刚才根据分局侦查员反馈的信息,警方是把罗美芬的照片发给了林思齐的父亲,没想到林思齐的父亲说那是自己的前期,是林思齐的亲生母亲,我们也联想起林思齐家里有一些他父母早年的照片,他是清楚自己母亲的长相的。所以我认为他是故意绑架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而绑架她的目的还是为了实现幻想,他应该会在罗美芬的面前 强 奸 方兰心,然后逼 迫罗美芬给他下跪,忏悔。他甚至也会在方兰心的面前 强 奸 侮辱罗美芬。
在全场哗然的斥责声中,女记者继续问道:“难道他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吗?他会如您所说 强 奸 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或者 强 奸 自己的亲生母亲吗?我想听他亲自回答这个问题?”
钟教授把目光看向林思齐,林思齐点了点头,我把录音笔递到他的嘴边,他的回答让我匪夷所思,但是我觉得并没有超出不能播放的界限,王瑞凡快速地播放了这段录音:“事实跟他讲的差不多,她一直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她女儿,我就在她面前把她女儿勒死了,你们真应该看看她当时那滑稽的表情,整个人都傻了。哈哈!”
钟教授走到舞台边缘居高临下地问他:“你不是因为她跪下求你想要折磨她而杀的方兰心,是因为你发现你站在她面前那么长时间,她竟然没有把你认出来,他是为了报复才在她面前勒死了她女儿,是不是?”
不久后扩音器里传来了林思齐的低吼:“嘻……不错,你说的都不错,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报纸上说一个母亲即使在几十年后看到自己的儿子也会从人群中把他认出来,而我……我的母亲她竟然……她竟然跪在我面前求我强 奸她,求我不要伤害她的女儿,我在心里一直问我自己: ‘我是谁,为了这个跪在地上的被人们尊敬的称为母亲的人却一直央求着,求我强 奸她,放过她女儿。为什么我要来到这个没人记得我的世界?你们知道被彻底遗忘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站在我日思夜想的亲人面前,她却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抬起头认真地看我一眼,她泪流满面地求我不要伤害她的女儿,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没有感觉了,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捅掉了,我是个没人心的怪物,我如同一个没人生,没人养,没人记得的幽灵,既然你们都不记得我,那我就要用我的方式让你们记得……。 ’”
钟教授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话里让人不寒而栗的仇恨,钟教授用发抖的语调问道:“然后呢,你杀了方兰心,强 奸了她?”
林思齐没有说话,低头坐在光影交错的角落里稍微点了下头。
“那您认为罗美芬现在还活着的可能性大吗?”女记者继续追问道。
钟教授摇了摇头说:“她现在是否存活完全取决于当时凶手的暴怒程度,如果他怒不可遏很可能会当场就杀掉罗美芬,而且是用非常残忍的方法,如果他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太快杀掉她,他要让她受更多的苦或者他还有其他虐 待罗美芬的幻想没有实现,那罗美芬存活的几率就会更大,总之罗美芬如果还活着,林思齐让她活着的理由只是为了让她承担更深的痛苦,分担他更多的愤怒而已,我们现在都在为她祈祷。”
这段对话让现场的气氛非常压抑,没有人再交头接耳、谈论是非,也没有人再心不在焉地咧嘴嘲笑。剧场沉默了许久后,一个男记者举起了手问到:“教授您好,刚才您介绍案情的时候,有一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躺在被害人身上,这个问题可不可以请您转问一下林思齐。”
钟教授看了一眼林思齐,林思齐右手轻轻摆出,做了个请的姿势,钟教授说道:“那我先说,目的是通过感受被害人的痛苦来满足自己的幻想,同时可以获得掌控他人生死的操纵感。”
听完钟教授的分析,林思齐也说了一段话:“这段分析没那么准确,其实这个方法是黎志翔教给我的。他坐在我身上,一坐就是半个小时,只要我动一下他就用手打我的头,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这种方法,觉得它挺有趣,事实证明它比我预想的有趣得多。只要那些女人挣扎一下我就用竹竿打她们的头,她们就立刻老实多了,直到我想好写什么短信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