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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红月当空,映红了山脉。
鲜血滑满了山林。尸体从山脚开始堆积,一路蔓延到顶端。
殷红中央,立着一个高挑的男子,一头银发晃了眼。只留下他一人的战场,空中传来惨厉而愤恨的声音。
——“诅咒吧······”
夜猛地睁开了双眼,一双眸子幽幽泛着红,她感受着心口微微的刺痛,脑中那莫名男子的话语还在回响。
她转了转眸子,打量起周围。
一间朴素的屋子,偏小,看模样应当是客房,简单的摆放着一张方桌,木床未挂帘子,应当是不常使用。
——“这下,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心口忽的钝痛,她眸中一丝呆滞,随后猛地坐起了身子,许是动作太剧烈,眼前一瞬晕眩,皱了眉。
耳畔那人带笑的温和话语响起,眼前好似又浮现出那人浴血的模样,心下便是一颤。她一皱眉,便掀开被子下了床,看了眼自己身上血迹斑斑的白衣,也顾不得寻件干净衣裳,穿上靴子便推门出了去。
门外是一方小田园,周遭是长势甚好的菜地,不远处的泥地上有着一滩暗红的泥泞。
她眉更是蹙得深了,门外除去那深浅不一的沾着泥土的鞋印和那延伸到门口的暗红,却是空无一人。她心下忽的竟是有些慌了。她分明总是那般冰凉淡然,现下却是因着那人的安危有了难以消磨的慌乱。
无措。
“诶,你这人刚醒怎的就往外跑,害得我没看着人心都快吓没了。”银狼从内打开了夜方才睡着的屋门,面上的一抹担忧在瞧见门口呆立着的夜时散了去,她心下松了口气,悠悠的晃着身子走过去,言语是一如往常的打趣,然当她转了身子瞧见夜的双眸时,忽的便顿了身子,愣了神。
她同夜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从先前的不喜她冷冰冰的模样,到如今的习以为常,只因着她懂,那人虽然总是看谁都一副人家欠了她钱的表情,但其实心却善良。
但是因着她性子淡漠,所以遇见什么事都是那冰冷的模样。
因此,她看着她现下的模样,才会呆愣着心中波浪翻涌。这么些年,她是第一次见到夜竟会有慌乱的时候。
虽然极力隐藏,却也一眼明了的慌乱。
“你···怎的了?”银狼回过神,收了打趣,看向夜,眸子转了转,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试探地问道:“在担心那个小将军?”
夜眉梢一颤,蹙眉,瞧着银狼的神色,隐下情绪,又是绷起了脸,银狼见了,双眼一瞪,道:“我才在想你这死人怎么会有这般有人气的神情,你这死人就又给我摆这个脸。算了,懒得理你,小将军死不了,在你旁边的房间,那个小皇帝看着呢。”说完,她便冲着夜哼了哼,转身回了屋。
夜听了,竟是心中一喜,面上虽仍是没有表情,那双黑眼睛却亮了几分,她当下急忙转了身跟着银狼进了去。
屋里,那一袭黑衣的男子正坐在桌旁悠然的喝着茶水,头上的斗笠已经摘下,露出了面容,上半张脸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清俊非常。他一面饮着茶,一面眯眼觑着潇音希给潇辰施针的手法,眸中竟是有着几丝温和。
而潇音希却是顾不得理会男子的视线,她捏着手中的银针,看着潇辰腹部如同被烧焦了般的黝黑伤口,下针的手竟是微微颤抖。
昨夜那漆黑尖利的箭矢从潇辰腹部透体而出时,她便身子一软差些跪坐在地,银狼闪身过去接了已经昏迷的夜,男子则是跑去撑着了潇辰的身子,那鬼东西也是受了伤,一击之后便也不敢再耗下去,周身黑气裹了身子,一瞬没了影子,离开了去。随后银狼便背着夜,潇音希觉着男女授受不亲,便自己接过潇辰抱在了怀里,因着那时已是深夜,已经寻不到客栈,男子便带着几人去了自己的小木屋。
夜并无大碍,仍是身子气血虚弱了些,补补便可,潇音希便也没有在她这里花费时间,带着潇辰去了主室,在银狼的帮衬下才替她止了血,然那处伤口却是沾上了黑雾上的尸气,必须将其逼出体内,若是待尸气散了全身,潇辰便保不住性命。还好她平日出门都随身带着一套针具,一是以防万一时可以防身,二是,可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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