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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黑漆漆的墓室一时死寂得瘆人,那拧作绳状,朝着几人去了的黑水尾端甩落黝黑水珠,随着破风声坠入地面的血水中,砸出一片波纹。
“嗡——”
本是漆黑压抑的墓室在三声不同却又莫名相融的剑鸣中猛地被三股闪亮的光辉照亮了一方,还未待几人反应,那刺来的漆黑长箭便被忽然跑到前方的什么事物挡了回去,几人连那东西的残影都未瞧见,只见着方才还来势汹汹的六束带着破竹之势的长箭就这么被挡了回去,震散作了一堆又一堆漆黑的水珠。
银狼心下一惊,望向身后不知何时站作一起的三人,一双鎏银风华的眸子盯着晃晃悠悠的漂浮在三人身前的三柄泛着幽幽光辉的灵剑,竟忽的有些出了神。
枫华本是亮白的剑刃被嫣红的微光包裹,剑身隐隐的好似被红艳至极的枫叶所缠绕,那枫红绝世之姿如同身后立着的人儿那泣血的红眸一般,绝代风华中透着五分清冷孤傲。
霜尘剑刃上刻印的冰霜痕迹生活了起来,化作一簇又一簇凌然的霜花幽幽的泛着纯白的光辉缠绕盘旋在剑身上下,衬得身后挑着眉的潇辰冰凉的蓝眸更是寒了几分。
而二人身旁不知何时跑去了的禹子寒却是抿着唇,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身前漂浮的剑,身后被破开的白布早已落了地,浸在了血水里。
那剑剑柄上挂着一块指节般大小的翡翠,上边儿隐隐约约的刻着一个“风”字。剑身微微的泛着白光,周身好似缠绕着飓风,不断的撩起身后禹子寒的衣袂,他垂头盯着那翡翠,眸光熹微,好似惆怅又似怀念。
本是漆黑压抑的墓室被这三束不愠不火的光照亮了去,潇辰六人站立的地方均是微微亮的泛着枫红又霜白的光辉,看的银狼等人均是呆了呆。潇音希回过神顺着光辉看向了夜三人,却在看到禹子寒身前带出了风声的长剑时,竟是双眸一颤,睁大了双眼,满面惊喜交织,她几步走到禹子寒身前,声急促:“这是······这是扶风!”她细细的瞧着剑柄上随风浮动的小巧翡翠,沉静的眸中荡开一圈波纹,她猛地抬首看向负手而立的禹子寒,盯着他被面具遮了一半的脸不住的打量,少顷,又是犹疑地颤着声开了口:“······皇兄?”
禹子寒听着这一声唤,挺直的背脊忽的一颤,他望了一眼潇音希又惊又喜的眸子,眸光一晃,僵硬着脖颈侧过了头去,他难以同那双泛着光的黑眼睛直视,却又难以去忽视,只得偏了头,暂且躲了去。
白十八却是盯着那柄扶风,小嘴紧抿着,瞧了那风字翡翠,大大雪亮的眼睛里幽幽的晃了一片水光来,温和得很,却又悲苦得毫不掩饰。
潇音希瞧了,唇抿了抿,正打算再说些什么,那被撞散了的漆黑水珠又是凝了起来,此番却并非是长箭,而是凝作了一柄长|枪,舞动着带着飒飒风声朝着几人挥了来,夜瞧了,身子却分毫未曾移动,只是通红的血眸微微的觑了一眼身前的枫华,眉眼间竟是隐约的染了几分凄凉来,她侧眸瞧着一旁已是握了霜尘,戾气已经冲上眉梢的潇辰,又是眸光一晃,跑出了几分悲楚。
灵剑有灵,护主之时无需人来挥动,也可带起千钧之力。
随后只见那长|枪来势汹汹的朝着夜刺去,却在半道便被潇辰握着霜尘从中挥断,断裂的地方在被斩断的同时竟是又合上了去,就真的似砍不断的水一般,潇辰见了,幽蓝的眸子闪过一丝怒气,提着霜尘抬手向上又是切了上去,却又是方才同样的情况。
长|枪前进之势丝毫未被阻挡。
禹子寒瞧了,心下叹息,却也是握了扶风剑柄,提剑抬身落到了夜的身前,挥剑斩断长|枪头,剑刃周遭刮着的飓风在斩落的一瞬带起萧瑟风声,将断开的的面上的水珠刮散了去,那断面却仍是在下一瞬又愈合如初,眼看着那长|枪就要刺上自己,他只得无奈的抬身闪到一侧,却仍是随着赶来的潇辰不住的攻过去。
他偏头瞥了眼身侧瞪着一双蓝眸,邪魅又骇人的潇辰,眸子不经意的一颤,竟是有了几分怜惜和痛心。
分明不久前几人还在刀剑相向,现下却又成了同伴,当真是世事无常。
眼见着长|枪就要递到夜的身前,潇辰眉眼一皱,眸中升腾起暴戾,她猛地收了剑,抬手抓向长|枪尾,五指如钩,带着狠戾的力道握住后,五指一蜷,那尾处猛地便爆作了一滩漆黑的水渍,些许飘落到衣衫上竟是灼烧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坑来,禹子寒被波及,虽是抬手挡了脸,遮脸的长袖却被烧了好几个洞出来,他垂下手,瞧了瞧自己的袖子,颇有些无奈地看向潇辰,却被她望过来的蓝眸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便又只得立马收了目光,偏过了头看向另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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