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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试炼之地中的后山老林里调养了两三天,尽管余锦的体质在同境界武人中只能算是中等但还是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起来,肩上受的伤也有所好转,本来前两天还是只能勉强挥起那锋利无比切木如切薄纸的两柄剑来砍些木材,但此时已经可以不借助那剑的力量来做这些事情了,再加上余锦在这两天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等待不如在这等待中试试那两柄剑,此时本来还与他感应甚为陌生几乎无法催动的春草秋萤已经可以受他神念气机指引掠起前行。
抬头,阳光正好甚至已经大得有些刺眼了,余锦稍稍催动神念将体内气机流淌入那浮在半空中的两柄剑上,春草归左手鞘内,秋萤收右手鞘中,他眯了眯眼睛,瞧见不远处叶青栗正蹲在地上看着地面,于是走过去,疑惑问道:“看什么呢?”
叶青栗指了指地面上,余锦细眼都没发现有什么奇特之处,直到稍微低下了身子才看清楚,顿时哑然失笑,原来叶青栗正在看着那成群结队的蚂蚁背着一颗颗野果落在地面上砸开出来一块一块的小果实,密密麻麻的队伍排列有序竟然有些类似于沙场上的排兵布阵一样,将那些小果实运往洞中。
余锦笑问道:“叶老大,你也会喜欢看些这种东西,这挺不符合你性子的啊?”
叶青栗略微抬头,看着他说道:“小时候我就喜欢拨弄蚂蚁一类的小东西,以前总是会取一盆水泼上去看着它们在上面挣扎,或者是拿个能够看得见里面的盖子把它们都盖进去看着他们想出又出不来的样子,以为乐趣,当时现在再看起来的话,感受却不一样了。”
余锦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道:“真的没办法理解你,之前刚刚来试炼之地里的时候说我剥皮残忍,现在又开始可怜起这些蚂蚁来了,你这人真的很奇怪啊。”
叶青栗摇头道:“也不是可怜,就是觉得很多时候我们就和这蚂蚁一样,抬头看到一部分人就和蚂蚁看见了我们一样,他们也会把我们给当成蚂蚁一样,泼水或者画个牢笼出来取乐,总是听见茶楼里头的说书先生说人命如蝼蚁,听起来很是凄凉,但如何是个人命如蝼蚁的法子,现在我才算有了个了解。”
余锦依然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好感受的,有这个时间看蚂蚁思考人生还不如去帮我生个火,你得想啊,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惜头破血流,破釜沉舟也要往更高的位置爬,说白了还不就是想要站得高,可以把没自己高的当成蚂蚁一样俯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权利,尽管说起来很多事情都没有人道,但只要不跨过那条不能跨过的基本线,都算不上是绝对的错误。”
叶青栗一脸懵相:“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听得明白。”
余锦笑道:“很简单,就是说你踩死蚂蚁不算是什么大错,因为蚂蚁就算被你给踩死了也没办法反过来踩死你,除非你惹恼了可以多到踩死你那个数量的蚂蚁。”
两人坐在柴火堆边上,叶青栗帮着余锦在刚刚有些暗火烧起的柴火上添加些木柴让火烧得更旺些,这火现在可以烤些肉充饥,熄灭之后到了晚上还能照明。
看着叶青栗已经有些娴熟添加柴火的动作,余锦突然觉得这一趟试炼之地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完全不通晓这些粗鄙活儿的姑娘竟然也学着学着开始做这些事情,看来人啊,的确是会被周遭的形形色色给影响到发生许多本来根本不可能的大变化的。那个教书先生曾经教给他的那些不算大道理的大道理,比起儒家真谛,百家书卷上的圣人道理他更加记在了心里,这一路而来,他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真正的圣人大道,或许在生活中是比不上那些更贴近生活的道理的,那个教书先生也并非真儒,想来也只不过是从儒但不盲从道理的假儒生。
余锦看着叶青栗,叶青栗一抬头,两人视线正好交接在一起,顿时气氛开始尴尬起来,余锦咳了一声,为了避免尴尬,脑海中急速飞转着许多念头,然后开口问道:“对了叶老大,我给你讲了我的事情,你却是几乎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反正咱们估计最少还要等上几天才能摸出去瞧瞧,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也讲讲吧?”
叶青栗使劲摇头:“我没什么可以讲的呀,因为我自己真的没有你那么多故事,最多就是流水账一样的记录,从杭州里走啊走,走到江湖,然后走到灵光宗,就这样。”
余锦问道:“既然你家在杭州,听说杭州有西湖,那你瞧见过西湖么?”
叶青栗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家在杭州你说我能没去过西湖么?而且我家就在西湖边上,不过这样也挺不好的,因为西湖虽然是江南名胜但是天天看也看得腻了。”
余锦微微惊讶道:“能在西湖边上住着的想必是大户人家吧?”
“我还以为我都这么说了你应该知道的呢。”叶青栗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都没听说过么?我家应该还蛮出名的才对,杭州城西湖叶家。”
这次换余锦一脸蒙圈,一阵摇头。
叶青栗无奈说道:“其实我真的不太像提及我那个家的,不过既然咱们坦诚相见的话,说了也无妨,江湖上都说叶家是江南道的剑冢,许多名动天下的大剑客都去过叶家或借剑或铸剑,是中原江湖的一处宝地,但是叶家就有一条规矩,叶家每一代都只允许一个人踏足江湖中,而其他人都不许,无论是叶家中如同剑奴一般的外姓人还是作为剑首的本姓,都得呆在叶家里守家业一辈子。”
余锦疑惑道:“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
叶青栗说道:“我只知道这一代我大哥已经作为行走人出江湖了,所以我也只能呆在家里一辈子,但是我肯定不愿意,所以就偷偷跑出来了,具体为什么,我也没问过,不过这大概就和过年放鞭炮爆竹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定下来的规矩,反正就是改不了了。”
余锦点头道:“那按这个意思说的话,你们叶家虽然是鼎盛的大家族,但里头的人却都过得不自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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