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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辜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是一个奥特曼,正在打小怪兽。而造物主是如此的神奇,小怪兽是如此神似余渊臻,神似的让他控制不住的放出大招。
一阵噼里啪啦过后,余辜站在废墟上,喜闻乐见的是小怪兽倒下的身影。
余辜盯着看了会儿,蓦然退后几步仿佛不可置信的看着脚边那具……类似尸体的东西?陷入了深深地迷惑不解。居然怎么快就被ko了,这是……骗人的吧。
如此想着,在这逼真的梦境中,余辜还警惕的后退了几步,时间持续了好一会儿,警惕得让他都累的开始松懈了下来。
看样子是真死了。
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于是余辜干脆就不想了,挟怀着莫名的情绪盯着那熟悉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一种浓浓的怪异感充斥着胸腔,没有丝毫的觉得喜悦的欢乐感。
这是不对的啊。
明明他应该很高兴的。
莫名的情绪跟预感驱使余辜抬头,跟之前不同,这次是余辜被吓得主动后退了几步。
余鸩静静的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余渊臻惊诧的看着怀里人一震颤的身体,就要反射性抱住安抚的时候,就听余辜脱口而出一声,“太日了。”
“……”???
余辜从余渊臻怀里抬起头,身体下意识很自觉地推拒开对方,擦了擦自己的冷汗,惊魂未定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吓死我了。”
余渊臻的眉头犹疑的蹙起。
余辜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怪的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梦中,完全忽略了他身旁还有个人,看着他这莫名的模样眯起眼。直到一杯温水递到眼前,余辜才记起余渊臻的存在。
余渊臻轻轻用帕子拭去他额上的冷汗,看那苍白的双颊当手指划过去的时候是冰凉的温度,他声音不紧不慢的带着安抚的味道,“做到什么吓人的梦了?”
他低声道,“不害怕。”
余辜接过那杯温水,抿了一口才发觉自己手的冰凉,捧着那杯子,温暖的触感让他贪恋的想要索取更多。转头看向车窗外面,天还是冷的,能看见枯黄的叶子被风刮得打了一个旋不知去往何方,他有点想再见一见雪。
见一见被白雪覆盖而空洞茫然的雪白世界。
干净的只有人类的脚印。
肮脏的也只有沾染着污泥踩踏而过的脚印。
那副白茫到使世界空洞得所剩无几的画面,真是漂亮。漂亮得让余辜意犹未尽,就像他意犹未尽的索取着微小的温暖触感,总觉得足够可以抚慰他的冰凉。
余渊臻怜惜的用手指抚摸过余辜干裂的唇角,对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水杯上升的雾气朦胧了他的容颜,透着欲盖弥彰的美感。他似无所觉脸上热潮的触感,余渊臻伸手去碰的时候,还是温热不起来的脸颊,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也是被假象所蒙蔽的。
余渊臻盯着他唇角一觉醒来就活活干裂出血的样子,内心油然而生一种不需要他油然而生出的愧疚。愧疚自己没把余辜照顾的那么周全周到,使他受到了自己也未察觉到的微不足道的伤害。
余辜捧着水杯的手不自觉抱紧了,留下淡淡的指印。鼻息间都是男人的气息,他能感受到对方喷吐在他脸上的呼吸,撒拂而过的气息带着浓重炽热的温度,一下子扩散开来,又一下子不紧不慢的收回。使他心慌意乱又说不出的被安抚转移开去原有的烦躁。
余辜怎么也想不通,他的梦里怎么会出现余鸩呢。尤其是在他已经很少见过对方以后,基本就没怎么有交集了。
难不成就因为他们是相看两厌的冤家对头?
余渊臻爱惜的亲吻他的唇角,慢慢吸吮去他唇角残留破开的血迹。也就这时候,余辜才觉得一种闷不做声的钝痛感开始从唇角扩散开来,先前还未觉得,直到被温暖湿润覆盖,麻痒跟刺疼才默不作声的出现。
真是调皮极了。
余辜不自觉望着外面的天色,像是新一轮的开始,东升西落周而复始永不泯灭,那是高挂着的太阳。撒照在车窗边的明亮光线提醒着他冬日暖阳有多美好,明亮而温暖。
慢慢的,就不自觉望入了神。
余渊臻喜爱余辜眼底希冀的模样,颇有生气的模样让他爱怜的同时也会小心翼翼的呵护。一定得小心呵护,万一再不小心打碎了,那怎么办?要抑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动啊。
他暗下眼,满意的看着对方的唇角刺眼凝结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另一种意义上破皮的皮开肉绽既视感。
能看清对方的另一层血肉,保护膜已经被撕开。该怎么办呢?
余辜散漫极了,随意的一抹唇角,也不在乎娇嫩破皮的血肉会因为他粗糙的动作造成再一次的伤害,他也不在乎疼痛。余辜眼里看来的小小伤口,都是会被余渊臻给仔细留心的扩大百倍,他轻柔的阻止了对方,后者不屑一笑,仰头睨视着他,口气漫不经心,“心疼?”
这回怎么那么按套路出牌了呢。
余渊臻顺着对方的台阶跟着下去,自然而然的应了声是。
“骗人。”
余渊臻的眉梢微微一动。
余辜冷笑道:“少拿你的心疼伤害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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