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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6.12.26.18:55.国联基地外
硝烟渐渐散去,露出了满目疮痍的大地,地上已是尸横遍野;干枯的树干上还有些许火焰在不停的跳动着,一些树干被火焰烧的发黑,一缕缕的黑烟随风飘散;鲜血流淌在原本泛黄的土地上,和着爆炸产生的炮灰将地面染上了一层暗红色,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暮霭沉沉,一抹残阳如血,浸透了半边天。
一名名从战火中幸存下来的士兵不断的在四周搜索着,然后小心的将自己战友的尸体一一抬出,脸上带着哀伤的神色,有些士兵的脸颊上不断的有泪水滴下,眼眶早已泛红,双眼都不敢看抬着的尸体,头一直扭向一边,周围虽然安静了下来,可是这种安静有点让人透不过气。
烽刀一行人慢慢的在林间走着,一边帮着士兵收收尸体,一边查看是否有漏网之鱼。
“嘿,要不要来一口。”鸦片在烽刀身后喊道,同时将手中的一个扁扁的银色瓶在面前晃了晃,笑眯眯的看着烽刀,就像是在挑逗烽刀一般。
烽刀跨过一具尸体,走到了鸦片面前,一把接过了瓶子,看了一眼瓶身,侧着光看过去,才发现在瓶身上印着一把滴血的匕首,而在血的下方却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花朵,看到这个图案以后烽刀有转过头看了看鸦片。
“怎么了,不喝就拿过来。”鸦片被烽刀这么一看,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伸手就要抢回瓶子,结果烽刀反应更快了一步,提前将瓶子拿开了。
“你小子,最近发财了?连刀花这么贵的酒都舍得喝了。”烽刀看着鸦片,调侃了一番,随即放在嘴边仰起头喝了一口,可是入口以后发现不对劲,烽刀之前也喝过刀花,那酒可谓酒如其名,是一种极烈的酒,不用等到下肚,刚刚到嗓子就可以感到强烈的灼烧感,可是鸦片这瓶子里装的酒却是差了很多。
“你想多了,里面装的就是普普通通的白酒,这瓶子嘛,是以前的一个好友赠的,也是他生前留给我的惟一一个礼物,就一直带在身边了”鸦片见烽刀喝了一口,两眼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平静的说出了这一番话,烽刀也发现鸦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或许鸦片早就看透了吧。
烽刀将瓶子交给鸦片,转过身继续去帮着打扫战场,鸦片将瓶子装回作战服的口袋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烽刀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身影有些落寞,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李隐在林间慢慢的走着,双眼不断地向四周搜索着,军服和面部早就沾满鲜血,军服上衣的扣子也早就解开,两只袖子挽起到胳膊肘,露出了小臂上健硕的肌肉,他将一具具尸体翻过来,蹲下身竭力的辨认着,有些尸体实在辨认不出来的,便将作战服上的臂章撕裂下来,紧紧的攥在手里,然后站起身继续去寻找,每当翻出一具尸体,李隐的心中就疼一下。
“将军”龙大海在一名士兵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到了李隐的身后,其身上的作战服早已经被鲜血和汗水浸透,右臂也不知何时断掉了,鲜血顺着空荡荡的袖筒滴落在地面上,他就那样平静的看着李隐,对着李隐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和此时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隐闻声转过了身子,看着面前的龙大海,右手拍了拍他的面颊,左手紧紧的攥住了那空荡荡的袖筒,鲜血从指缝间慢慢的渗出,接着一把抱住了龙大海,鼻子突然一酸,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
“回兵站了好好养着”李隐右手拍了拍龙大海的肩膀,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了一句,双眼不时的看向龙大海缺失了的右臂,抿着嘴唇不再说话了。
“诶”龙大海自己也扭头看了看断掉的右臂,对着李隐点点头,控制着自己的泪水,应了一声,转过身在士兵的搀扶下离开了。
很快,一名名士兵的尸体被集中摆放了起来,身下有着密密麻麻的树枝做铺垫,周围围满了其他的士兵,有的士兵已经对伤口做了处理,有的则顾不得包扎,就那样任凭伤口留着血在那里站着,每个人都默不做声的看着中央的那些尸体。
李隐从人群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早已点着的火把,缓缓的走到了中央,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尸体,心中一阵撕扯的疼痛,看着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部队,经此一战又折损不少,再看看那些往日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李隐着实愧疚。
“敬礼!”李隐鼓起胸中的一口气,喊出一声嘹亮无比口令,其中却是夹杂着些许的怒意和悲凉,李隐的眼中渐渐的滑下泪水。估计谁都没能想到,这个往日威名赫赫的将军,也会有泪水,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李隐是多么疼爱自己的兵,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李隐慢慢的弯下腰,将手中的火把插进了尸体下的树枝里,站起身,看着渐渐燃起的火焰,李隐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径直向人群后方走去,期间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火烧的越来越旺,在渐渐暗下的天幕下就像一朵缓慢开放的花朵,渐渐的遮蔽了周围人的视野,周围的士兵有的不停的擦拭着泪水,有的却是咬着牙,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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