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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宗海一眼便认出那妇人,只是时过境迁,有些晃若隔世。
如今的闵宗海强壮了不少,气色红润,衣着不凡,俨然不是当初那个青头小子了。妇人面露喜色,她走上前去,“海哥。”
“晚晴。”
容珍张大了嘴巴,退到李五身旁,与他面面相觑。李五则暗暗捏紧了拳头。
闵宗海把宋晚晴带了出去,二人慢慢行至太上湖边。
她在那里别了他,他在那里投了湖。
烈日当空,虽行在树荫处,却还是颇热的。烤得人有些焦躁。宋晚晴或以手遮阳,或以帕扇风,又拿眼偷看他,见他无甚反应,便有些失落了。
“你在京城可好?”
“好。”她顿了一下,问道:“你呢?”
“我很好。你是回来探亲的?”
宋晚晴目光有些闪躲,“算是吧。”她向前行几步,以背对之。“京城风光虽好,我却甚怀念昌城的日子。”
微风轻起,掀起她的珠钗,碰得叮噹响。曾几何时,他慕恋这样的日子、慕恋这样的她。为何如今却只剩下黯然?
“还记得么?你赠我花、赠我点心,就在这太上湖边......那样惬意的日子,我竟然不要......”宋晚晴压抑着哭调,尽量不让闵宗海瞧见。“我娘常说,宗海是好人,你跟着他,娘也放心了。如今我才明白,娘是对的。在京城的日子,虽锦衣玉食,但都不及你送我的一片点心。我常常在想,若当初我选择留下,如今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是否是我?”
“晚晴,都已经过去了。”
宋晚晴回过头来,已是一脸笑意,“是啊,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随意说说。”她摘了一朵路边的野花,玉指轻碰,“你娘子应该很美吧?”不待他答话,她自顾又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能做你娘子,真好。”
见闵宗海不答话,她吐出一口浊气,“今儿只是来看看你,别无他意。你回吧。”
“你如今住哪儿?”
“自然是娘家。”宋晚晴嫣然一笑,甚是妩媚,“你若得空,可去瞧我。”
“你先回吧。”依着往日的习惯,他总是待她走得不见踪影了,才转身回家。
“不,这一次,我想看着你先回。”
宋晚晴颇为坚持,闵宗海无法,只得先行离去。
耿府。
麻袋被打开,闵宗辉眼前一亮,笃地瞧见耿文学的怒容,唬了一跳。
“耿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哼,做什么?请你不来,只好绑你来了。”
“耿老爷,我们的买卖早已结束,没什么好说的吧。”
“盛大的面包坊是怎么回事?”
闵宗辉心头一转便明了,又装作不知,道:“这昌城的面包坊还少么?”
“你少跟我耍心眼!我高价买了汤种秘方,还找人打点救了你弟弟,不曾想你转头又卖与了盛大。一物不二卖,你不知这规矩么?”耿文学一拍桌子,振掉了茶杯,茶水洒了一地,亦是惊得闵宗辉一身冷汗。耿文学能做到如今的家业,没点手段如何能成?
闵宗辉眼珠一转,“这也不能咬定是我卖的,我能从她们口中探得秘方,焉知别人不能?”此话一出,他自个儿亦是觉得甚有道理,心里竟也不那么慌乱了。
耿文学被堵了嘴,仔细一想,也有道理,遂也不再为难闵宗辉,大手一挥,自有下人带他离开。
“若让我查得是你在背后捣鬼,定不饶你!”
他脚下一软,险些倒下,重新站好后,固作镇定地走了出去。到了耿府外的角落里,他忙扶着墙,拍着心口,甚是后悔将秘方给了闵宗年,心里又怨他给自个儿找了**烦。若让耿文学查出实情,他就无路可走了。
他心下一狠,主意已定!
回到家中,拿了所有的银票,又收拾了包袱。刚跨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从怀里取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到枕下,又写了数字的信,言明银票所在,放置妥当后,偷偷出了门。在金饰店又将所有银票买了金叶子,薄薄的一片,很是方便随身带。他沿途避开人多的地方,从南门出,直奔而去。
闵津突然进了工纺局,让闵宗年很是诧异。
“怎么回事?”
闵津故作不知,“工纺局要聘我,我也是无法。”
“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说实话!”闵宗年怒了,最怕这个不省事的妹妹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闵津从未见过大哥的脾气如此之大,有些害怕,遂将她如何拿到秘方,又如何卖与盛牡丹的始末讲了。
啪地一声!闵宗年真是被气昏了头,他方才决定不背叛崖儿的,即便她不喜他,即便她不愿理他,他还是想保留一丝念想。如今他的妹妹,亲手断了这个念想。他心如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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