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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崖儿躺在床上,问道:“你有甚么要问的?”
“你只见过吴小子一次,如何会如此帮他?白天的理由,我可不信。”
“我是真的不想做厨师,而且等秋收后,我想找个铁匠做个特殊的炉子。”
“特殊的炉子?做甚么用?”
崖儿抿着嘴,“秘密!不过也是吃的,不过不是厨师!”
“不是厨师,又是吃的?那是甚么?”
“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闵宗海翻身,侧对着崖儿,“崖儿哪儿来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崖儿转头,“我……”后面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仅供两人平躺的床上,闵宗海侧身,崖儿平躺着但侧着头,两人的鼻子只一寸的距离。
崖儿望着闵宗海,眼睛不敢眨一下,他温热的鼻息迎面而来,一下快过一下……她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想……
她是没有守孝的想法的,亲人死了跟后人生孩子有甚么关系?不是说子嗣为大么?
她还在胡思乱想着,闵宗海的唇吻了过来,柔软而又湿润,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手紧紧的扯着衣襟。
唇微微张开,他那灵活的舌便席卷进来,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取着她所有的甘甜。男子独有的气息串入口鼻中,令她一阵头昏目眩,又想要更多……
她都快要窒息了!
突然,一只炙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胸,隔着里衣,轻轻的揉捏着,一股酥麻感从胸部向四肢百骸散去……
“相公……”崖儿轻唤一声,她怕他事后后悔,毕竟这个时代,孝道是很重要的。
果然,闵宗海一个机灵坐了起来,下床连喝了两杯凉水,又出门去了。
身上一空,有些失落,崖儿看着闵宗海的动作,只得叹息一声,不过,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呢?
这样一想,她又扬起嘴角,忍不住拉了被子蒙了头。
过了一注香,闵宗海进来,瞧见崖儿蒙了被子,以为她出了甚么事,忙上去扯了被子,“崖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被子揭到一边,没有想象中崖儿痛苦的神情,有的是她羞涩的笑脸……
崖儿冷不防被闵宗海看到她在偷笑,有些不好意思,她立马起身,凑到他身上,“相公,我没有要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我只是喜欢你那样。这话要是说出口,估计闵宗海那脑袋要受不了了!
“你再扭,我又要洗澡了。”
崖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他红着耳根,别过脸……他刚才洗澡了?
崖儿忙缩了手,钻进被子里,面向里侧,不再看他。
从她不断轻微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她还是在笑他!
闵宗海无奈,又去喝了一大杯凉水,才去睡了。
漫漫守孝长路……
果然,老天还是不待见他的,以为大发善心送个可人的媳妇给他,可是却要行一年的和尚之礼!
没办法,是可忍,孰……也要忍!
猪脚早在炖得软硬适中后,崖儿就灭了火,在卤汁里浸泡了一晚,早上崖儿舀了一个与闵宗海尝尝。
“嗯,香,有嚼劲!好吃!”
“早上不适宜吃这么味重的东西,我先做些别的给你吃,中午我再给你们送过去。”崖儿盖上锅盖,不让闵宗海夹第二块。
“娘子,就吃一块!”
崖儿斜眼看他,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娘子么?为了一块猪脚?
然后她一翻白眼,走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闵宗海,这是怎么了?
今儿孙小花还是早早的来了,还带了一大框菜,直接洗了,够吃一天了。
她们来到井边,还没有人来洗菜,她们是第一个。
闵宗海远远的就瞧见崖儿在洗菜,心下愉悦,快步上前,“弟妹洗菜呢!”
崖儿一听这声音,心生不悦,回头,“堂兄好早呢!”她家闵宗海早就去地了,这人才出门,真是去帮忙的吗?
闵宗年不好意思的笑道:“今儿起晚了些。”
“嗯,堂兄快去吧,相公卯时就已经出门了。”
闵宗海想起昨儿的事,犹豫了一下,“弟妹,有件事……”
他望了一眼早已埋着头来隐藏自己的孙小花,崖儿却不理会他,“堂兄有甚么事就说吧。”
闵宗年看她很坚决,于是道:“昨儿个我瞧见刘香韵给宗海送绿豆汤……当然,当然宗海没有喝就让她走了。我,我是觉得宗海还在守孝,就算要纳妾也要等过了孝期……”
“这话堂兄应和相公说去。”
“我这不是赶巧碰上弟妹了,就多嘴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堂兄快去吧。”
说了这么多,崖儿只开始时回了个头,之后再也没有瞧他一眼,手上的菜也是不耽搁。闵宗年有些失落,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一眼,这才转身往城外而去。
为甚么要说那些话?弟妹是很好看,可也是弟妹啊!闵宗年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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