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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出来进去地忙着,忙着准备给我穿戴的东西,我头疼地看着她挑来挑去。
“只是个聚会,要这么麻烦吗?”我无奈
“这可是皇上宴请百官”月儿不满我的态度,“少爷代表的可是咱们杜家,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了份!”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帝设宴,档次好高哦。
唐朝的中秋节,还不像后世是那么盛大的节日,不过已经有了嫦娥的传说。文人雅士过中秋,夜里聚一下,赏月写诗,于平常人家而言,中秋是个团圆的日子。本来也就百官家里聚聚就好了,偏偏皇帝要设宴,说是犒赏臣子平日里辛苦了。辛苦辛苦,好好的三天假日,一天就用来准备参加宴席了。
胡思乱想间,月儿已经解开了缠在我额头上的丝绸,皱着眉,看了会,道:“怎么留疤了?肯定是杜安没好好上药!哼!”话刚说完,只听到一声门响。我无奈,看来杜安免不得受苦。
隔了会月儿回来,怒气消了些,将准备好的衣裳给我套上。我乖乖的,任她穿戴。这姑娘看着挺温顺的,平日里可有暴力倾向了,相处这么久,我算是清楚了些她的脾气。
月儿将我套成个粽子(吃的那种)才罢手。我伸展了伸展身子,感觉自己像只企鹅。不用丝绸缠额头了,结的痂已经掉了,虽然有些疤痕,可还算浅,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月儿又在腰带上给我挂了香囊玉佩,我觉得难受,趁月儿不注意,偷偷取了藏了起来。
“我父亲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月儿在看我的腰带,我忙转移她注意力。
“恩,腰带上的……”
“那得快点!别迟了!”我抢道,月儿皱眉,不满地盯着我,她已经想到了怎么回事。
我没敢直视她,匆忙出去,找到马车,等杜陈氏和姚淑文出来。
不料先看到月儿走出来,手里拿着什么晃着。细一看,这不刚刚被我藏了的香囊吗?
眼睛四处看,不看月儿怪责的目光,那香囊又回到了腰带上。
等了有一会,杜母和姚淑文才姗姗来了,看了眼,身躯猛一震。
先前就见识过唐朝的化妆技术了,现在在两个熟悉的人脸上看到,虽然日头还在,但总觉得后背渗着丝丝凉气。
杜构上了一辆马车,我与两位女士则上了另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先将杜母扶上了马车,再扶姚淑文时,实在憋不住了,紧咬着唇,免得自己笑出来。
姚淑文察觉到了我手臂的颤抖,皱眉看我,不明所以。她妆化得精致,可与她先前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许是知道了我为什么发抖,姚淑文瞪了我一眼,怒中带羞。我快憋不住了,从没见过这样妆扮的人瞪我,嘴唇已经发抖,眼睛有些泛光。
姚淑文两下上了马车,我猛吸三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才上了马车。
马车空间小,杜母坐正中间,我与姚淑文坐杜母两侧,目光飞来飞去,总免不得对上,每每看到她的面容,我就得咬一下下唇,憋着可够辛苦。
她一直怒视着我,虽然知道无礼,可还是忍不住,每与她对视上,都急忙转过眼,看向别处,脸上肌肉保持一个状态久了,酸疼酸疼的。
掀开车帘往外瞅,怎么还没到?累了,肚皮也酸疼酸疼的了。
“全儿是着急到吗?”杜母突然问道
我回头,对上姚淑文的目光,急忙转过眼。
“恩……”我紧闭着嘴唇恩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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