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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明媚,村子里的人,依然在忙碌着。
忽然,牛莽村异常安静,安静得蚊子飞的声音,都能听到。
不久,村子传来了一阵骚乱,接着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救命啊——救命啊——!”
“嚷什么嚷,把身上所有金币给我拿出来,否则,叫你牛头落地。”
古紫龙从睡梦中跳下床,转身走出门外探看,只见两个狼人横行霸道地走在牛莽村中,没有人敢拉住他们。
七八个狼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闯入了牛莽村,在村子里抢劫了,一把火一把火地烧毁村子的房屋。
哈哈——
狼人大摇大摆地行走着,手里端着武器,嘴里却充满了抢掠而极度兴奋的笑声。
可怜的牛莽族,没有一个人敢拦住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几乎都是躲得远远的,要么就是藏匿起来。
若有来不及躲避的牛莽人,狼人见一个就拳打脚踢,残打一顿。
古紫龙顿时火冒三丈,咬着牙根,嗖的一声,拔出身上的破刀,欲要上前理论。
却不想他肩膀一沉,身后伸出来一只大手,一把按住他,轻而易举地将他连人带刀捉了回去,藏在门内。
当他听到一个壮汉嘶哑着声线,还故意压低着嗓音说道:“莫要乱动,我们牛莽村得罪不起狼人,否则,会招来灭族之灾难。”
紫龙定睛一看,眼前的壮汉,竟然就是老爹清浪。
紫龙眼神似乎要冒火地说道:“这帮无恶不作的豺狼,烧抢掠夺无恶不作,老爹,你放开我,我们一起教训他们。”
老爹一脸无奈,又很痛苦地说道:“唉,紫龙,我们何曾不想教训可恶的狼人。唉,算了,算了,还是忍得一时风平浪静,狼人,我们牛莽村可真的得罪不起。”
紫龙见老爹清浪无动于衷,他越想越生气,又见狼人作恶多端,到处放火、打人、抢劫。紫龙极力挣扎,可他却无法做到。
这时,老爹清狼双手用力地按住紫龙的肩膀,怒声道:“紫龙,你别冲动!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凡修世界里,若没有强大的力量,我们只能忍耐,你懂吗?”
“老爹,他们烧毁了村庄,我们怎能忍耐?”
老爹摇了摇头叹息地说道:“紫龙,试想一下,单凭你一人之力,你能打败他们吗?若我们杀了狼人,狼人军团必定来荡平牛莽村,牛莽村上上下下,一共九千多条人命,紫龙,你能确保村民的安危么?”
老爹清浪如此反问,紫龙如中天雷霹雳,顿时怔住了,他真的没有考虑到村民,而且,他真的无法保护村民。一旦与狼人军团开战,必败无疑。
狼人军团是出了名的凶残,许多凡修界的村子,已有不少被狼人军团所荡平,一个不留地杀害了。
紫龙一颗怒炸了的心脏,他唯有仰天闭目,内心却惭愧不已,以他现在的能力,不单保护不了牛莽村的人,就连保护自己也成问题。
老爹清狼生怕他惹出事端,唯有将紫龙紧紧抱住,还不停地提醒紫龙,莫要冲动,否则,九千多人命就完蛋了。
紫龙双手抓得出血,拼命地咬着牙关,却终于忍耐了心中那股快要爆炸的无名火。
“哈哈——!”
“啊——”
牛莽村被搅得乱七八糟,人心惶惶。
越是这样,狼人就越是放肆,到处打砸、放火、掳掠。
七八个狼人将牛莽村洗劫一空,抢走了村人的金币,还大言不惭地说道:“谁还躲在屋子里,不交出金币的,我们就放火烧了。”
牛莽村的人只好乖乖打开家门,将身上所有的钱财,拿了出来,交给了两个狼人。
狼人临走时,将几个他们见着不顺眼的牛莽人刺伤,更为人神共愤的是,他们还抢走了几个年轻的牛莽女人。
“放开她们,放开茉莉。”一个年轻壮实的牛莽汉子,他喘着粗气,带着害怕,又带着愤怒跑了出来,阻拦在牛莽村道上。
狼人一看,马上一脚飞了过去,手中的血狼弯刀再连一招。
“呯——!”牛莽汉子虽然壮实,可他修为确实一般,根本不是狼人的对手。
“牛郎阿凡塔——”牛莽族的茉莉姑娘,惊悚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因为她心爱的牛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有一些微弱的挣扎。
“呦呦呦——”一个独眼狼人转了一圈,阴险地笑道:“这是你的牛郎哥哥,哈哈,今晚我做你的牛郎哥哥,可好?”
“哈哈——”
狼人大笑。
“你们——,我的茉莉——”血泊中的牛莽汉子,似乎死了。
“嘿——,牛莽村实在太弱了,没有一个能打的。”狼人叫嚣着。
“唰——”茉莉不知从何处抽出狼人一把弯月狼刀,朝着自己的脖子一抹,一个年轻的茉莉,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躺在了她熟悉的土地上,嘴角仅有一丝绝望的微笑,眼珠却闪着绝望的泪光,她不想再眨眼了,只想永远盯着她血泊中的牛郎。
而牛郎再也看不见她了。
紫龙和老爹看到这一幕,怒炸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老爹,对不住了。”紫龙话音未落,双手用力一击,使出了蛮荒之力,将老爹推倒,他唰一声,抽出了手中的破刀。
一把破刀自称混沌魔神刀的神刀。
七八个狼人背心一冷,已察觉有人背后偷袭。
独眼狼人阴冷一笑,迅猛的转身,手中的血狼弯刀往上一举,正好挡住了紫龙背后的一扑。
“铿锵——”
狼人所见只是一个青衣少年,他们压根不当一回事,狼人也十分清楚,这个少年,并不是牛莽族人。
“背后偷袭,有意思。”独眼狼人冰冷的话音未落,猛的旋动身躯,狼脚往上一踢,血狼弯刀快如闪电地抽动,又是一个连招。
紫龙大惊失色,寻思道:“又是这招!”要不是方才见到这种招式,紫龙的身体早已被割成两半。
“铿锵——”
紫龙立即收刀回挡,可惜,还是迟了,下巴早已被重重踢中,狼人的连招一斩,正好斩中他的胸前。
咔嚓——一股血腥溅射了出来。
老爹清浪惊骇万分,慌忙从门内跳了出来,一个箭步抱住了紫龙。
“嗯——有意思,又一个——”独眼狼人在杀人之前,总喜欢说的一句话“有意思”。
老爹清浪赶紧放下沾满鲜血的紫龙。
老爹清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狼爷爷,饶恕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哦?没意思。”独眼狼人将刀收了回来,眼神傲慢无比。
“狼爷爷,我们再也不敢了。”
“从我裤裆下爬过去,叩九个响头,学几声狗叫,喊几声狼爷爷,若哄得我心情舒畅,兴许便饶了你们,哈哈——”独眼狼人阴险地笑道,他很是享受这种虐狗的感觉。
“锵、锵——”七个狼人熟练地把玩着手中的血狼弯刀。
老爹清浪诧异万分,他知道男儿膝下黄金万两,只有祭拜天地、祖宗下跪,拜见长者下跪,孝敬父母下跪,若对狼人下跪,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老爹清浪犹豫了,可狼人的话,让他无法犹豫。
独眼狼人身旁的一个尖嘴狼人,轻轻说道:“杀了他们。”
紫龙躺在了血泊中,已不能正常呼吸,只看见老爹清浪被狼人羞辱,他极度愤怒,又怨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牛莽族人。
紫龙已发感觉身体冷如冰水,似乎要死了。
可他要死了,也觉得身为一个太古人,一世是太古人。
身上流淌着是先祖正义斗争的血液,敢同日月争光辉,敢问天地试锋芒,更敢与罪恶作斗争。
紫龙躺在泥地里,他的血泊中,嘴角轻轻动着,却说不出他想说的那句话:不要向狼人下跪,不要向他们乞饶。
可老爹清浪一个壮汉,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低着脑袋,老老实实,爬过了独眼狼人的裤裆,又叩足了九个响头,还学狗着叫,叫的惟妙惟俏,最后甜美地喊着几声:“狼爷爷——”
“呯——”
倏然,独眼狼人迅疾回步,快如猎豹,猛然重踢,一脚踢中老爹清狼的脑袋。
“呯——”
“窟窿——”
强壮的老爹清浪被凌空踢起,撞入了牛栏之中。
一股牛粪的余香飘了出来。
其余七名狼人,早已拔刀,将牛栏围了起来,欲冲进去杀人。
独眼狼人罢了摆手道:“罢了,牛粪没意思,臭!老大说——”他似乎不愿意多说,每个字都说得很简单。
七个黑衣狼人立即收了血狼弯刀,有序地退出来,抬走了属于自己的猎物和财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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