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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和老四都被钉上坏人后代的标签。而且,这个说法一度在我们六个人当中蔓延,让我们相互之间有了猜忌。”三姐继续讲述着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其实那段时间,我和老四关系是最好的,毕竟是两个坏孩子嘛。”
“首先是大哥,没考上高中,却被我们孤儿院的院长托人送进了机械厂,成了一名正式职工!之后是二哥,明明考上了大学,却选择了退学!”三姐述说着她曾经经历的所有不正常。“有那么两年,除了二哥,没人搭理我和老四。而且大家彼此猜忌,首先确定了,大哥应该是烈士的后代,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照顾他呢?然后就是二哥,大家说二哥考上大学没有去上,主要原因是,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匪徒的遗孤。”
说到这,三姐选择了沉默,似乎回想起那段时间的纷乱,让她有些难过,又有些犹豫。我默默的抽了支烟,没有打扰她平复心绪的过程。
“如果不是二哥出事儿,我想我们可能会就那么一直浑浑噩噩的活下去吧!”沉默了良久,三姐终于又开口了。“大概十年前,二哥已经成了江华市区的地下老大。那个时候,我就在城北开了一间舞厅,而二哥在东城一带,几乎所有的娱乐场所都有他的份子钱。”
“也就是那个时候,老四和老五辍学了。当时他俩来投奔我,我把他俩臭骂了一顿,让他们滚回学校去。他们又去找二哥,结果二哥也没要他们。”三姐说到这,叹了口气。“我想,如果当时我和二哥任何一个人要是没把他们赶走,或许事情会有所改变吧。没过几个月,二哥跟我说,老四带着老五,在城西投奔了一个叫贾虎的人,专门放高利贷的。”
“二哥出事儿那段时间,我们似乎都有预感。当时西城区突然出现了一股外来的势力,先是横扫了城西区的所有娱乐场所,又用了不到一个月把南城区搞定了。”三姐说这个事儿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当时谁也不知道这股势力来自哪里,老大是谁。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对于东城的二哥,他们倒是没有直接动手,估计是因为二哥手里的人比较能打吧。”
“那他们没有找你吗?”我忍不住打断了三姐的回忆,直接开口问道。
“这也是我要说的。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找过我。按理说,当时我的势力是最弱的,他们直接把我搞定,把二哥孤立在东城是最好的选择。可他们没这么做。”三姐并没有因为我的打断而停止回忆。“他们派了一个叫简青青的女孩儿单枪匹马去找二哥。开门见山的就让二哥让出东城区,或者合作也行。”
“我二哥在东城区八年的时间,一直不允许任何场合出现违禁品。我二哥说过,酒可以卖的贵,红灯区开偷摸开,但祸害老百姓的东西,绝对不能会出现。”缓了口气,三姐继续说道。“没想到,那个简青青直接告诉我二哥,就是要把违禁品卖到东城区。”
“那二哥的做法没问题啊!”我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是啊!我二哥的口碑一直不错!”三姐点了点头。“简青青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上门要求,二哥当然不答应。可对方毕竟是个女人,我二哥也不好直接动手。这事儿发生的当天,二哥还特意跑到北城区跟我说了这个事儿。”
“本以为二哥拒绝了他们,他们会直接跟二哥开战。可没想到,二哥这边准备了一个月,那边一点动静没有。”三姐接过我递过去的水,稍微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就在这个时候,大哥让我帮忙送一批零件儿去南云省。想着二哥一个月了也没发生什么事儿,我就带着霍然去帮忙了。”
“然后呢?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出事儿了吗?”我猜测道。
“是的,就在我离开江华的第三天,二哥就出事儿了。我匆匆赶回来,也没能见到二哥一面。因为我回来的那天,正好是二哥出殡的日子。”或许是因为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也可能是因为已经麻木了,三姐在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从时候了解到的情况,那个简青青在我离开江华的第三天,突然又找到了二哥。这一次她还是一个人出现的,所以二哥就没有多想。结果就在简青青离开我二哥的会馆后,一群早就埋伏好的刀手冲了进去。”三姐说到这,微微叹了口气,顿了顿才接着说。“我二哥在那场冲突中当场毙命,关键是,在后来警察勘查现场的时候,发现了一包违禁品,还有一把仿制的手枪。”
“那最后警察给的结论是什么?”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呵呵,能有什么结论?我二哥一直控制住东城区,不允许任何违禁品出现。最后身死之后,却落了个印违禁品市场火拼导致死亡的结论。”三姐无奈的摇了摇头。“天举,最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我二哥没了,那个简青青也消失了。她以及她后面的那些人,就像提前准备好了一样,一夜之间离开了江华。”
“跑了?”我疑问道。
“说不好。说跑了,还不如说是有所预谋。”三姐平静的说道。“而且,这件事儿过后,大哥也消失了。他在二个的葬礼上,跟我说,他要开分厂,离开一段时间去考察地址。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件事儿过后,出现了很多不和谐的声音。有人说害死二哥就是一个阴谋,而这个阴谋的制定者,就是大哥。也有人说,我才是背后的那只黑手。”三姐说着,给自己点了支烟,继续说道。“老四和老五也是因为这个事儿,这两年来处处跟我作对。但我之前从别人那听来的消息是,二哥被砍的那天,其实老四是在现场的。只不过,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属于哪伙儿的。”
“三姐,我不太了解程安的人品。你们毕竟是在一起长大的,要比我了解的多。”我本想直接说出自己的判断,想到三姐和程安的关系,话到嘴边,我又不得不改了口。“这么说吧,以我的身手,如果不顾自己的安危想要保住三姐的生命安全,二十个人以内,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