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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完政事,齐谨元缓缓踏入凤朝宫中。面色缓笑的望着榻上原本昏迷过去的人,瞬间正睁开眼睛望着他,当下便收敛心绪,轻语唤着:“舒儿,醒了?”
将塌上的人扶起,问着:“身子可还不舒服?”
话音未落,背后便一阵触痛,让齐谨元僵住了身子。可却依旧没有推开怀中的人,只有心绪成殇的闪过,
他已经要为她清空后宫,再也没有任何人堵她的心了。他也知晓她若是当真病重,怎能有懿旨出现在朝堂之上?甚至字迹都未干。
她昨日在凤朝宫演了一出戏骗他,他也瞒住百官,不提妃嫔被贬之事缘由,欲要堵后宫悠悠之众口。更是成全了安黎,心下允了昭明外出游历两年的折子。
只要她有半分伪装的模样,他都可以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何,连做出假象骗骗他,她都不愿费那个神了?
“你想谋害我?”齐谨元察觉身子渐渐失去知觉。
“不然皇上以为臣妾,隐忍十多年默言,为何会如今同皇上诉如此多的苦?”慕容舒直白道:“臣妾道尽艰苦,要的不过就是皇上有愧疚之心。”
“太子来你宫里,你中毒的事情,都是假的么?”齐谨元勾起一抹苦笑。
“就算太子不来凤朝宫,臣妾依然会出事。太子来的恰巧,又能彻底让皇上心希如死,臣妾没有理由不利用。”慕容舒起身,“太子心怕是底从来都不曾,敬臣妾为母后。毕竟皇上只有一一尝过心欲即死的哀痛,臣妾才能趁机下手。”
“这天下是臣妾同皇上一起打来,臣妾退隐多年,总归要拿回一些东西,才不致于总是被动。”慕容舒道:“臣妾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事情了,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固然,攻心为上。臣妾要让皇上知晓臣妾对皇上的情,对皇上的怨痴,为皇上受过的苦。如此才能勾起皇上心中的动容。”
“我坐在你床边守了你一夜,同你说的话,你有没有信过?”齐谨元瞪大双眼,却紧拉着慕容舒的衣袖,“有、有没有…半、半分动容过?”
“没有。”慕容舒冷着面目,手中的银针,毫不留情的又深扎下去一分,“半分都没有。”
“朕不信……”齐谨元之觉得身子越来越乏力,用尽全力断续道:“朕都为你清空了……为、为什么?”
银针用力全然没入骨肉中,齐谨元面色痛苦的挣扎着。慕容舒依旧淡声薄凉,“皇上做了些什么,同臣妾有关系么?”
齐谨元因这话全身颤抖着,终是昏了过去。
“你说当年月下,我说昔日泛舟。车马轻裘,愿与君一叶轻舟,世事随风……”
“我如今也多想问一句为何?”慕容舒缓缓闭上双眼低喃,“为何时过境迁,我都认不清自己,也不曾认识你了?”
“账目被查出来的时候,你说我该满足。”慕容舒仰头睁望着,“可我自入冷宫,从来没奢求过你什么……”
“男子的同情,最要不得的。得之失之反复惶恐,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撑着齐谨元的身子,慕容舒勉笑着,“你如今,早不是昔年的景王了。”
大婚前夕,初华宫中张灯结彩,红绸结廊,精致的饰物琳琅满目。宫人正是忙碌的时候,景蓝从殿外匆匆赶来,有些犹豫的唤着,“公主。”
看着喜庆的红箱子抬抬进殿门,齐昭月心下愉悦的就道:“有事直说。”
“方才怜西宫的人过来,说大公主想在公主成婚之前,见见公主。”见齐昭月顺然不语,景蓝道:“因为各宫几乎,都还在皇上的命令中禁足。不然各宫来道喜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更不说大公主,前两日还被皇后娘娘禁足,说是顾念大公主前几日因祭天台受惊,要好生养着,不得吹风。”
“所以大公主才邀公主去怜西宫一趟。”景蓝说着,却建道:“这话是如此,可祭天台倒塌一说,大公主甚是针对公主。且不说这西怜宫偏居冷宫,人烟稀少。公主明日就大婚了,还是不要去了。”
见着齐昭月慢条斯理的点着嫁妆,景蓝在一旁继续道:“皇后娘娘在皇上赐婚之际,让大公主禁足,怕也是因为顾及着大公主与公主不合,在成婚之日闹出什么事来。”
“大公主两天前就被禁,如今却偏偏挑在公主出嫁前夕见公主。由头说是要祝贺,却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景蓝说着。齐昭月却在最后放下手中的玉饰,垂眸道:“去西怜宫一趟。”
“公主?”服侍齐昭月久了,景蓝也知晓公主的脾性。她说了如此多的利害,便是不想让公主去怜西宫,却怎知依旧改变不了公主的主意。
当下无奈领命,也只好多调些侍卫护行随去,以防万一。
西怜宫虽然偏居冷宫,却也不曾克扣公主的用度,一切还是可居的模样,就是人的走动少了些。齐昭月还没进殿门,就听见一阵瑶琴轻弹,拨撩心境,宛若巧燕清脆绕梁,涟涟入耳。
“皇姐。”齐昭月先开口,齐锦辰的指尖却依旧扶在琴弦上,余音不灭。
是曲,总会有谱完的时候。齐锦辰时不时挑拨着琴弦,“没想到皇妹竟真的会过来。”
“皇姐的琴音少有人能比,让人忘怀不了。”齐昭月道:“这是送与安黎的成婚之礼?”
不等齐锦辰回话,齐昭月就道:“若是如此,安黎多谢皇姐厚礼。”
“你觉得你下嫁去,当真是好的么。”齐锦辰顿然冷笑道:“皇家不轻易给人东西,给了多少便加倍会要回去多少。到时候你这尊贵的皇公主,又能贵到几时?”
齐昭月不语,齐锦辰却道:“我的皇妹!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父皇若真疼爱你,又怎会早早的拿你当筹码。束缚在可以控制的笼子里,任你挣扎。”
“我先前,最恨的是你张扬的性子,从你的眼里,从来看不出一点伤怀,事事顺心如意。”齐锦辰道:“如今我却最恨你的淡然,像是什么都握在你手里,谁都偏帮着你。”
“安黎的记性若是不岔,皇姐曾经似乎被父皇称赞过,品性贤淑宽德,宛若其母。”齐昭月说着,“安黎与皇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最起码在茶宴前,还是得过且过。”
“不共戴天之仇?”齐锦辰轻笑,“你拥有的比我多的太多,何须仇说?若是如此,我又何时与上官文有什么联系,值得皇妹如此大费周折?”
“皇姐说笑了。”齐昭月淡淡的道,“安黎和皇姐同样贵为公主,若只是安黎因为皇姐的言论,而同上官公子有些什么。倒不妨将皇姐拉下水,一起有些什么些什么。毕竟这样,在父皇的心中,真正有问题的才能是上官公子,而不是我们姐妹。丞相的嫡子不止他一个,世袭官位却只有一人。他却早早的有了攀龙附凤的心思,连安黎有婚约都不放过…将皇家的人算计的两端讨好,甚至争风吃醋扰乱宫闱。这样的人,以后还能在朝堂上有什么作为么?”
“哈哈。”齐锦辰怜笑出声来,“可怜上官文一直拿你当知音!!”
“皇姐这话一点都不觉得恶心?”齐昭月起身,“世上知音难寻,我若同上官文是知音。他会助着你谋害我,不可笑么?更不说,就算我昔日灵顽不灵有错。若不是上官文心底有些什么心思,与安黎不避讳的谈论诗画甚久,也不至于被皇姐利用至此。”
“皇姐还是好好在西怜宫呆着吧。”齐昭月望着殿门外的青板石,“安分守己,待安黎下嫁,指不定就迁回了。”
“齐昭月,你猖狂不了多久的。插手的事情太多,我总会看到你鲜血淋漓不得好死!”给予赏赐般的语气,让齐锦辰在齐昭月出门前,似是咒怨般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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