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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的蒙海,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热闹。
吃完牛肉面到现在,司见南又回到了案发现场做了一遍排查,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忙碌了一天的司见南拨动动着方向盘,行驶在回队里的路上。
“117案”目前所有的线索中。
只有李一龙他们那一组的“背尸体的人”最具价值,这也是司见南目前最大的希望。
转眼,就到了队里,透过车窗,他看见二楼办公室的亮起的灯,心里不禁多了一份暖意。
有人回家灯是亮的,有人回家要自己开灯…
另一边的庄园打开了家门,屋子里空荡荡的,她点亮了客厅的灯。
从认完尸体到现在,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绝望像千根银针般捅破了她的脑门,拖着几乎残废的神经,她依旧坚持手头的工作。
有人说她是个疯子,有人说她是当代穆桂英。
但她自己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灵魂没有爱的女人,所有那些表面称赞她“为人民服务”、“舍小家为大家”的话仿佛都在窃窃嘲笑她近乎残忍的冷静。
是啊,在外人看来,哪个女人在面临这种同时失去丈夫和儿子的事情的时候,能做到她这般冷酷决绝呢?
庄园行尸走肉般套上了拖鞋,无力的拾起放在桌子的杯子,朝饮水机前晃去。
她很渴,她想喝水。
可好像客厅的桌子到墙角的饮水机之间有着走不完的路,她始终挪不过去。
“啪嚓”一声,手里的玻璃杯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随着这一身碎裂,庄园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伤心、无助和崩溃,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声声绝望,声声撕裂。
泪水像被割破的血管,从眼眶中倾盆而下。
伴随着剧烈的身体抽动,庄园的双手凶猛的锤敲着胸下的地板。
涌出的泪水汇聚到地上,又被她握紧的拳头打回到张大的嘴巴里,与缓缓流出的口水一道,形成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循环。
不知哭了多久,庄园脸上淡淡的妆容已经全部消失殆尽,煞白的皮肤让人心碎。
她站了起来,走到茶几旁的沙发上瘫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没抽完的烟。
用发抖的手点燃了一根,尽情吮吸起来,尼古丁的味道让她缓释。
一根……两根……庄园一连抽了三根……
此时的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快速冲进自己的卧室,从床头柜抽屉的角落里摸出一部黑色的手机。
手机上面只有一个号码,她拨了过去。
许久,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庄市长。”
庄园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的问:“有消息了吗?信到底是谁寄的?”
“庄市长,还没有,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男人慢慢的说。
“我儿子死在了那个房间里!”庄园朝电话里吼着。
电话那头是沉默和无力的道歉。
庄园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几个月前,一封匿名信寄到了庄园的办公室。
信中的内容是赤裸裸的威胁,让她将蒙海的一块农业用地的性质改变成商业性质,否则会让她尝点苦头。
庄园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个,当即将信交给了相关部门,那段时间市里展开了对企业的严查。
后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一切归于正常。
直到上个月中旬,她又收到一封信,里面是丈夫陈殊跟一个陌生女性依偎在一起,温柔缠绵的照片。
信中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再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土地的性质还没有改变,那么这张照片会出现在头版头条。
庄园杀了陈殊的心都有,尽管他们的感情已经差了很多年了,她还是接受不了陈殊这禽兽的行为。
当时一怒之下,她准备马上和陈殊离婚。
可为了降低政治影响,她将信交给了邻市的一家私家侦探公司。
她要自己查清楚,是谁在威胁自己。
很快,查出了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就在星泰大酒店的1980号房间内。
…
直到今天,她听说自己的儿子死在了那个房间里。
是巧合吗?
她不想相信自己的儿子参与了对她的威胁。
所以她急切的想知道信是谁寄的。
已经过了跟组织坦白的最佳时间,至少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她不能去跟任何人说这个事。
事情走到这一步,庄园没办法,只能向组织隐藏这些的秘密。
因为不管是陈殊出轨,还是自己的儿子可能搞偷拍威胁她,都不好听。
她有她的难处,她要掌握主动权。
她爱惜自己的政治羽毛,这也是她最大的缺点。
现在庄园唯一的愿望就是私家侦探赶紧找出寄信的人,让她先做排除法。
只要寄信的人不是儿子,她就可以将锅全部甩给死了的陈殊。
用婚姻的不幸,掩盖掉她自身的所有问题。
如果寄信的是她儿子,她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想办法将事情压下来。
庄园的母爱,像一块变质的面包。
她觉得她很爱儿子,却又害怕儿子伤害她。
…
她的眼神放空,往床上顺势一倒。
一只手无力搭在这偌大的双人床上那唯一的枕头上。
她回头看了看,情不自禁的咧着嘴苦笑起来。
大概10年前。
她跟陈殊的感情已经近乎破裂。
只是为了两人的表面形象,两人一直秘而不宣。
一想到陈殊她就能联想到一些让他恶心的画面。
现在这个人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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