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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哥大闹授官厅 武松斗杀西门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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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时何九叔突然跌倒在地,众人赶忙上前扶住他。王婆急忙说道:“这是中了邪气了,快拿水来!”喷了两口水后,何九叔渐渐地恢复了些意识,有些苏醒了。王婆便道:“先扶九叔回家去吧,再作理会。”于是两个伙计用门板抬起何九叔,径直送他回到家中。家里人见状都大惊失色,赶忙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何九叔的老婆哭道:“你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这样中过邪啊!”她坐在床边不停地啼哭。何九叔见伙计们都已经不在跟前了,便踢了那老婆一脚,说道:“你不要哭了,我没事。刚才我去武大家入殓,走到巷口时遇到了县前开药铺的西门庆。他请我去吃了一席酒,还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在给武大郎入殓时凡事遮盖过去。

我到武大家后,看到他的老婆长得一副不良的模样,我心里就已经有八九分疑忌了。当我揭开盖在武大郎脸上的千秋幡时,发现他的面皮紫黑、七窍内出血、唇口上还有齿痕,这分明是中毒身死的迹象。我本来想声张此事的,但又怕没人给武大郎做主、反而得罪了西门庆、给自己招来麻烦。可是如果我就这样胡乱地把他入了棺殓了事的话、武大郎的弟弟武都头早晚会回来、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男子、这件事情肯定会被他发觉。”

何九叔的老婆听了他的话,便说道:“我也听说过前几日有人议论,说后巷住的乔老儿子郓哥曾去紫石街帮武大捉奸,还在茶坊里大闹了一场。这件事情肯定和那有关。你可以慢慢地去打听一下。现在这件事情其实也不难办,只要让那些伙计们自己去殓了武大郎,然后问他们什么时候出丧。如果停丧在家,等武松回来再出殡,那就没什么可疑的了;如果他们急着要出去埋葬,那也可能有问题;尤其是如果他们急着要出去烧化尸体,那就必定有蹊跷。你到时候假装去送丧,趁人不注意,拿两块骨头和这十两银子一起收着,这就是个重要的证据。如果武松回来了,不问这件事也就罢了;如果他问起,我们也不能不给西门庆留点面子,但也不能做一碗饭却不好吃。”

何九叔听了老婆的话,赞叹道:“你真是我的贤内助,看得透彻!”于是他立刻叫来伙计们吩咐道:“我中了邪,不能去了。你们就自己去殓了武大郎吧,然后问他们什么时候出丧,快回来告诉我。得到的钱帛你们分了就好,但一定要办得妥当。他们给我钱帛你们也不要要。”伙计们听了何九叔的话,便自行前往武大家入殓去了。

停丧安灵的事情办妥后,伙计们回来向何九叔报告说:“他家大娘子说只停三天就出殡去城外烧化。”于是伙计们便各自分了钱散了。何九叔对老婆说道:“你说得对极了,我到时候只去偷两块骨头回来就行了。”

且说王婆一直在那妇人旁边撺掇,让她在当夜为武大郎守灵。到了第二天,又请了四位僧人来念经超度。第三天一早,众伙计便自来扛抬棺材,也有几家邻居街坊相送。那妇人披麻戴孝,一路上假哭着送别自己的丈夫,来到城外的化人场,便让人举火烧化棺材。

这时,只见何九叔手里提着一陌纸钱来到场里。王婆和那妇人上前迎接道:“九叔,您的身体没事了吧?”何九叔回答道:“我前天买了武大郎的一扇笼子母炊饼,还没有付钱,所以特地来把这陌纸钱烧给他。”王婆称赞道:“九叔真是有诚意!”

何九叔烧完纸钱后,便催促着烧化棺材。王婆和那妇人感激道:“多亏了九叔您帮忙,回家后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您。”何九叔却道:“我只是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而已。你们两位先去斋堂里招待众邻居街坊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他支开了那妇人和王婆后,便趁机用火钳从火堆里拣出两块骨头来,削去侧边后浸入到骨池内。只见那骨头被池水一浸后变得酥黑无比。何九叔将这两块骨头收藏好后也来到斋堂里和大家一起哄闹了一番。等到棺木完全烧化后大家便开始收拾骨灰和骨殖放入到池子里去。众邻居街坊也都各自回家去了。

而那何九叔则将那两块骨头带回家中并写下年月日期以及送丧人的名字和西门庆给的那十两银子一起包裹起来做成一个布袋儿盛着放在了房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那妇人回到家中后,在槅子前面设立了一个灵牌,上面写着“亡夫武大郎之位”。灵床前点着一盏琉璃灯,四周贴着经幡、钱垛、金银锭、彩缯等物。然而,她并没有沉浸在丧夫之痛中,反而每日与西门庆在楼上恣意取乐。这与先前在王婆房里的偷欢相比,更加肆无忌惮。现在家中无人碍眼,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停眠整宿。

自此以后,西门庆常常连续三五夜不归家,家中的大小事情也都不再关心。然而,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女色坑陷得人,有成时必然有败时。他们只顾眼前的快乐与绸缪情深,却没想到家中可能会发生的祸事。

这条街上的人家,没有一个不知道西门庆与那妇人的事情,但因为惧怕西门庆的刁滑和泼皮,无人敢来多管闲事。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的丑事最终还是被人知晓并传扬开来。这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那首《鹧鸪天》正是对他们这种行为的讽刺和警示:色胆如天不自由,情深意密两绸缪。只思当日同欢庆,岂想萧墙有祸忧!贪快乐、恣优游的英雄壮士最终都会因为女色而惹上冤仇。看看历史上的褒姒和幽王的下场就知道,血染龙泉是尽头。这正是对那些沉迷于女色、不顾后果的人们的警醒和劝诫。

且说西门庆和那妇人,两人整日寻欢作乐,纵情声色,对外人的眼光毫不顾忌。这条街上的居民,无一不知他们的丑事,但都因惧怕西门庆的蛮横无理,无人敢出面干涉。

常言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天。却说武松自从领了知县的命令,押送车仗到东京亲戚处,递交了书信,交割了箱笼,又在街上闲逛了几天,讨了回书,便领着一行人回阳谷县来。前后往返,刚好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去时是新春天气,回来时已是三月初头。

武松在路上只觉得心神不宁,身心恍惚,急切地想要见到哥哥武大郎。于是,他先到县里交纳了回书。知县看了回书,知道金银宝物已经交割清楚,大喜之下赏了武松一锭大银,并设酒宴款待他。这些都不必细说。

武松回到住处,换了衣服鞋袜,戴上个新头巾,锁上房门,便直奔紫石街而来。两边的邻居看到武松回来了,都吃了一惊,纷纷为他捏了一把汗。他们暗暗地说道:“这番武大郎家的祸事要起了!这个太岁归来,怎会善罢甘休?必然会闹出大事来!”

武松走到门前,揭起帘子探身进来,一眼看到灵床子上写着“亡夫武大郎之位”七个字,顿时惊呆了,睁大眼睛自语道:“难道是我眼花了?”随即他大声喊道:“嫂嫂,武二回来了!”这时,西门庆正和那妇人在楼上寻欢作乐,听到武松的叫声,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从后门逃走,通过王婆家溜之大吉。

那妇人听到武松的叫声,应声答道:“叔叔请稍等,我这就来。”原来这妇人自从用毒药害死了武大郎后,根本无心守孝,每天只是浓妆艳抹地和西门庆混在一起寻欢作乐。此刻听到武松的声音,她慌忙跑到面盆前洗去脸上的胭脂水粉,拔掉头上的首饰钗环,随意地挽了个发髻,脱下身上的红裙绣袄,迅速换上孝裙孝衫。接着她从楼上哽咽着假装哭泣地走下来。

武松对那妇人说道:“嫂嫂,请暂时止住哭声。我哥哥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他得了什么病?是吃了谁的药导致这样的结果?”那妇人一边哭泣,一边回答道:“自从你离开后的一二十天,你哥哥突然患上了严重的心疼病。他病了八九天,我们求神问卜,什么药都尝试过了,但都无法治愈他,最终他离世了。他撇下了我,让我过得如此苦楚!”

隔壁的王婆听到这里的对话,生怕事情败露,只得走过来帮忙搪塞。武松又质疑道:“我的哥哥从未有过这样的病症,为何会突然因心疼而死?”王婆劝解道:“都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又能保证永远平安无事呢?”那妇人也附和道:“多亏了这个干娘的帮助!我就像一个没有脚的螃蟹,没有她的帮助,邻居们谁又肯来伸出援手呢?”

武松继续追问道:“那哥哥的遗体如今安葬在哪里?”妇人回答道:“只有我一个人,哪里去寻找合适的坟地呢?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停放了三天,然后将其火化了。”武松又问:“哥哥去世已经多久了?”妇人答道:“再过两天就是他的断七之日了。”

武松心中沉吟了许久,决定紧查哥哥死因的线索。他走出门,直接前往县里。开了锁,进入房内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他命令士兵打了一条麻绳系在腰间,暗中藏了一把尖长柄短、背厚刃薄的解腕刀,并带了一些银两。随后,他叫来一个士兵,锁上房门,前往县前购买了米面、椒料等食材,以及香烛和冥纸。当晚,他返回家中敲门。

那妇人开了门,武松让士兵去准备羹饭。他在灵床前点起灯烛,布置好酒菜。到了二更时分,一切安排妥当,武松扑倒在灵床前拜祭道:“哥哥,你的阴魂若在天有灵,应知弟弟在此。你生前软弱,若死后有冤屈,就请托梦给我,兄弟一定为你报仇雪恨!”说完,他将酒浇在地上,烧化了冥纸,放声大哭,悲声令两旁的邻居都感到凄惶。那妇人也在里面假装哭泣。

武松哭完后,和士兵一起吃了羹饭和酒菜。他讨了两条席子,让士兵睡在中门旁边,而自己则在灵床前躺下。那妇人则上楼去睡。大约快到三更时分,武松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看了看士兵,只见那士兵像死人一样挺着,睡得正沉。

武松爬起身来,看到灵床前的琉璃灯半明半灭地闪烁着。他侧耳倾听更鼓声时,正是三更三点。武松叹了一口气,坐在席子上自言自语道:“我哥哥生前懦弱怕事,但死后却应有灵!”话还没说完,只见灵床下突然卷起一阵冷气。

那冷气无形无影,既非雾气也非烟尘,却盘旋着袭来像怪风一样刺骨寒冷。

那阵冷气逼得武松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他定睛看去,只见一个人影从灵床底下钻了出来,口中叫着:“兄弟,我死得好苦啊!”武松还没来得及看清,想要上前再仔细询问时,只见那冷气骤然散去,人影也随之不见了。武松被惊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席子上,心中琢磨着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回头看了看那名士兵,士兵依旧在沉睡中,一无所知。

武松心中暗想:“哥哥的死因必定蹊跷!刚才他分明是想要告诉我真相,却被我的阳气给冲散了魂魄。”他按下心中的疑惑,决定等天亮了再作打算。

随着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士兵也起身开始烧火做早餐。武松洗漱完毕,那妇人也下了楼来。她看着武松说道:“叔叔昨晚辛苦了。”武松则问道:“嫂嫂请告诉我实话我哥哥到底是因何病而死的?”那妇人回答道:“叔叔怎么忘了呢?昨晚已经告诉过您了他是因为心疼病而死的。”

武松紧追不舍地问道:“那哥哥吃了谁开的药呢?”妇人答道:“药方还贴在这里呢。”武松又问:“那又是谁去买的棺材呢?”妇人回答:“是央求隔壁的王干娘帮忙去买的。”

武松继续问道:“那哥哥的棺材是由谁来扛抬出去的?”妇人回答道:“是本地的团头何九叔,全都是他负责料理的。”武松听后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先去县里报个到,然后再回来。”说完,他便起身带着士兵,走到了紫石街的巷口。

武松问士兵道:“你认得团头何九叔吗?”士兵回答道:“都头您怎么忘了?之前他还曾经来和您一起庆祝过呢。他家就住在狮子街巷内。”武松说:“那你带我去找他。”士兵便引着武松来到了何九叔的门前。武松让士兵先回去,自己则揭起帘子,大声问道:“何九叔在家吗?”

何九叔刚刚起床,听到是武松来找他,吓得手忙脚乱,连头巾都来不及戴好。他急忙取了银子和骨殖(可能是指武大郎的骨灰或遗骨)藏在身边,然后才出来迎接武松道:“都头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武松回答道:“昨天才回到这里。我有话要和你私下说,请跟我来一趟。”何九叔连忙说道:“小人这就去。都头,请先喝杯茶吧。”武松摆手道:“不用了,免了吧。”

两人一同走到巷口的酒店里坐下,叫来酒保打了两角酒。何九叔起身说道:“小人还未曾给都头接风洗尘,怎么反倒让都头破费了?”武松道:“坐下吧。”何九叔此时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武松的来意。

酒保在筛酒的时候,武松一直沉默不语,只顾着喝酒。何九叔见他不开口,心里越发紧张,额头上直冒冷汗,只能没话找话试图引他开口。但武松依然一言不发,并没有提起任何事情。

几杯酒下肚后,只见武松猛地掀起衣裳,迅速拔出一把尖刀插在桌子上。酒保被吓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敢靠近看。何九叔更是面色青黄,连大气都不敢喘。

武松挽起双袖,紧握尖刀对何九叔说道:“我这个人虽然粗鲁但我明白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你别害怕只要你说实话把武大死的真相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就不会为难你。如果我伤了你那就算不上好汉。但是如果你敢有半句假话我这把刀一定会让你身上多出三四百个透明的窟窿!闲话少说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哥哥死的时候尸首是什么样子的?”武松说完后用双手按住膝盖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地盯着何九叔等待他的回答。

何九叔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说道:“都头请息怒,这个袋子就是一个重要的证据。”武松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两块酥黑的骨头和一锭十两银子。他问道:“这怎么就能证明是重要证据呢?”

何九叔解释道:“小人并不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只是在正月二十二日那天,开茶坊的王婆来找我,让我帮忙收敛武大郎的尸首。当我走到紫石街巷口时,遇到了县前开生药铺的西门庆大郎,他拦住我邀请我一起去酒店喝酒,并给了我这十两银子,嘱咐我在收敛尸首时要遮盖一切事情。小人知道他是个刁钻之徒,不敢不接这银子。吃了酒食,收了银子后,小人便去到大郎家里。当我揭开盖在尸首上的幡时,发现七窍内有瘀血,唇口上有齿痕,这些都是生前中毒的迹象。小人本想声张此事,但又没有苦主来告状,而且他的娘子已经说他是害心疼病死的,所以小人不敢声张,只能假装自己中了邪,回到家里。后来火家去收敛了尸首,小人并没有再收一文钱。第三天听到尸首被扛出去烧化了,小人便买了一陌纸去山头假装祭拜,趁机让王婆和令嫂离开了现场,然后暗地里拾起了这两块骨头包在家里。这骨头酥黑就是中毒身死的证据。这张纸上写着年月日时和送丧人的姓名就是小人的口供了。请都头明察!”

武松听后问道:“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何九叔回答道:“小人并不知道奸夫是谁,但我曾闲听人们说起,有个卖梨的小贩叫郓哥,他曾和大郎一起去茶坊捉奸。这条街上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都头如果想要了解详细情况,可以去问郓哥。”

武松听后说道:“好,既然有这个人,那我们就一起去找他一趟。”于是,武松将刀收入鞘中藏好,结算了酒钱,便和何九叔一起前往郓哥家。

两人刚好走到郓哥家门前,只见郓哥正挽着一个装米的柳条筐回来。何九叔叫道:“郓哥,你认识这位都头吗?”郓哥抬头看了看,说道:“当然认识,这不是打虎的武松武都头吗?你们两个找我有什么事?”郓哥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他还是说道:“只是我有一件事,我老爹已经六十岁了,需要人赡养,我不能随便跟你们去打官司。”

武松听后笑道:“好兄弟,你放心。”说着便从身边取出五两银子递给郓哥道:“郓哥,你先拿着这些银子给你老爹做盘缠用。只要你跟我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就行。”郓哥心里盘算着这五两银子足够他们父子生活三五个月的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他将银子和米交给老爹后便跟着武松和何九叔出了巷口来到一家饭店楼上。武松叫过店小二点了些饭菜然后对郓哥说道:“兄弟你虽然年纪小但却有孝心。这些银子你先拿着用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给你十四五两银子做本钱。现在你就详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和我哥哥一起去茶坊捉奸的吧。”

郓哥开始详细叙述起了之前的经过:“我告诉你,但你可别太生气。今年正月十三那天,我提了一篮雪梨,本想找西门庆做个买卖。但我找遍了也没找到他。问别人,他们告诉我说:‘他在紫石街王婆的茶坊里,和卖炊饼的武大的老婆在一起。现在他迷上了她,每天都只在那里。’我一听这话,立刻就跑去找他们。

“可是那可恶的王婆,像只老猪狗一样拦住我,不让我进房。我气不过,就用话激她,结果那老猪狗就打我,还把我赶了出来,连我的梨都扔在了街上。我气得要命,就去找你哥哥武大郎,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听了就要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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