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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玉中贤,将其捆在柱上,口里塞上抹布巾,李成梁闪身出了西厢房。
预料之中重兵把守的情况并未出现,整个后院似乎空无一人,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李成梁蹬踏两步,要飞身上到屋顶,想确定一下自己的方位,哪料到刚爬上房顶,差点与几丈外塔楼上持弩的护院打上照面。
李成梁赶忙匍匐在屋顶上,四周瞄看着,怪不得这后院没有什么戒备的人,方圆十丈的范围内有五座两丈高的塔楼,上面都有持着弩箭的护院守卫,四周的情况掌握无疑。
李成梁紧贴在屋顶上暗暗感叹方才上房时运道不赖,没被射成筛子。只不过上来时候不知晓情况,大步流星地就飞踏上来,现下知晓了情形,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在李成梁进退维谷的时候,突然从南边传来了一阵躁动声,随后似乎有人召集,塔楼上的护院好手都撤下塔楼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李成梁松了一口气,起身寻找楼宇稀少的地方以确定街道的方向。不巧,正是方才吸引护院赶去的南边。
再次环顾其余方向茫茫的楼宇,脑袋有些胀痛的李成梁硬着头皮沿着房顶向南边摸去。
大约行过百步,一声怒喝从李成梁前方传来:“玉穹英呢?白某方才已经说过,现在再说最后一次,让他出来与白某说话,或者你们现在立刻交出白某的徒弟!否则别怪白某剑出无情!”
“师父!”李成梁马上认出了白墨生的声音。
这时,一个也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玉某也说过,首先你墨阁擅闯我徽玉钱庄,打伤伙计已是无礼,更遑论玉某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什么所谓徒弟。墨阁与玉族相安无事十多年,莫要煽动争端。”
李成梁快行数步,腾身跃到一棵大树上,拨弄开树丛,只见从街面店铺到中庭之间的院落里白墨生正在与那玉族的玉京铄对峙。
“这老小子倒是命硬,这会儿又活蹦乱跳起来。”李成梁暗暗腹诽着那令人生厌的玉京铄。
仿佛听到了李成梁的心语,玉京铄猛地咳嗽起来,显然还是受伤不轻。
“老白,与他多言为甚,这老小子被你家宋长老打得都咳血了,干翻他们这些背后使绊子的阉儿。”路上听墨阁弟子提到宋驰等人营救时的遭遇,此时的牧战义愤填膺。
“牧老儿,你叫唤什么?来人,去请我大哥出来。牧老儿你别跑!”玉京铄粗声道。
“京铄,发生何事要找我出来?”玉京铄话音未落,一位身着汉制宽袍,头戴紫金小冠,两鬓微白,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缓步从中庭的门内走出,听言语显示玉京铄的长兄,当代玉族族长玉京铖。
“玉兄,久违!”楚伯颐抱拳致意。
玉京铖草草拱手回礼,目光扫向了玉京铄,仿佛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样子。
“大兄,墨阁的人说咱们拿了他们的一个香主,还是这个什么白墨生的弟子。”玉京铄语气不满地说道。
玉京铖听到“白墨生”三字目光一凝,紧紧盯着白墨生的面庞,眼中闪过刀光剑影般的锐利。
半晌,玉京铖斥责道:“莫要胡言。亭衍先生少时还曾怀抱你过,不可失礼。”
白墨生闻言面色一沉,面上的青筋猛然跳了跳,但是并没有搭话。
玉京铄满面不愿地说道:“大兄,此人端得面生,也从未听爹娘提起,怎会曾怀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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