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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泉,你爸呢?”
老约翰拾起地上玩泥巴的小男孩,一边举高高一边问他。攫欝攫欝
“爸爸去开大灰船了。”
小男孩大约四五岁,奶声奶气地说。
“灰船?灰船是什么船?”老约翰有点懵。
一名穿着紫色风衣,英姿飒爽的女子走进来,说,“罗松溪去送黑暗生物走了。”
说完狠狠对着小男孩瞪了一眼。
小男孩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泥巴,又看了看桌子上才翻开了一页的书本,紧张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伊薇兰是带着身孕去的“方舟舱”,被罗松溪接回来之后,很快为罗松溪诞下了一个男孩儿,偷玩泥巴被发现的罗竹泉。
老约翰只好把罗竹泉放了下来,摸摸他的头,哄了一哄,然后对伊薇兰说:
“孩子还小,不要那么严厉嘛。”
“这叫严厉?我又没让他七岁就去杀马匪。”伊薇兰抢白了他一句。在别人面前,伊薇兰永远是那个气场无比强大的伊薇兰。
老约翰也不以为忤,问她,“罗松溪真的要放黑暗生物走?”
“一劳永逸地解决起源之祸,有没有不好?”伊薇兰道,“作为回报,弗图洛图拿出了黑暗生物所有墓地的地图,这样地底下的元素矿足够提亚那位面再用十万年。”厺厽笔下文学bxwx.co厺厽
再说了,罗松溪就算修炼到真神境,要真的毁掉地心的那块母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黑暗生物发起急来,对着他挨个儿本源能量自爆,累也能累死他。”
“现在放他们走,罗松溪就不用那么拼命地修炼,成天对着什么也没有的空间发呆。就能多点时间陪陪我和维罗妮卡姐姐,还有竹泉,多好。”
伊薇兰事实上岁数要比维罗妮卡大,但她的生命等于在“方舟舱”里停顿了七年,所以顺理成章地管成全了她和罗松溪的维罗妮卡叫姐姐。
“那我到时候要去看看那艘传说中的飞船。”老约翰道。
……
……
不仅是老约翰,飞船悬停在提亚那位面上空的时候,无数人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仰着头看着天。
对于这艘飞船的大小,大家都众说纷纭,有人说有一座小镇那么大,有人说有一座城市那么大,有人说有一座大陆那么大。
反正那艘飞船悬停在位面靠近北极的地方,北半位面的绝大多数地方,抬头都能望见它。
但是普通人没人能靠近那艘飞船。北极附近唯一的陆地就是矮人大陆的北面。但矮人大陆的北面在黑潮之后,变成了一片死地,寸草不生,如果误入其中,哪怕一小会儿,也会生很奇怪的病。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那是纽卡利尔炸弹所留下的污染。提亚那位面目前还没有技术去消除这样的污染,只能等待大自然通过漫长的岁月,将之进行净化。
现在只有位面上顶尖的寥寥几人,悬浮在这片废土之上。
为首的自然是罗松溪,他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与庞大的弗图洛图对面而立,他正在通过精神力,将飞船的操作手册,传送给弗图洛图。
操作手册是如此复杂,以77的计算能力,光归纳编撰,就花了五年时间,如今罗松溪将之传送给弗图洛图,花了足足半个小时。
只有77的虚影在边上伸着小懒腰,嘀咕道,“仗打完了,你们都轻松了,就我,当苦力继续又当了十几年。”巘戅巘戅
终于,罗松溪睁开了眼。
仍旧是巨大号苏富比形象的弗图洛图,张了张嘴,发出了人类通用语的声音:
“谢谢你。”
罗松溪向他摆摆手,“是你在当时给了地面生物一条出路,所以现在我也还给你们一条出路,这很公平。”
“如果你当时就像你们的深渊大领主一样,是一台只知道摧毁的机器,那现在,我必定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地底的世界统统摧毁。”
“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心中能怀有敬意,总是一件好事情。”弗图洛图道。
地上的加勒达尔、班达希尔和拉尔曼达,谨慎地监视着被他们打开一小个缺口的封印,监视着从里面一个个冒出头来,然后飞向飞船的黑暗生物。
迁移足足进行了三个多月。终于在最后,是一众深渊大祭司,艰难地维持着一个法阵,从封印缺口出来。
法阵里,封印着一颗小小的黑核,粗一看没什么特别,但若将目光稍微在上面多停留一会儿,就会被小黑核里涌动着的力量感所震撼。
深渊大祭司们将小黑核移上飞船,弗图洛图没有再说话,只是朝罗松溪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飞船都陡地升向了高空。
谁愿意与自己的家乡告别?
所以宁愿不告别了吧。
罗松溪明白弗图洛图的心情,而正是弗图洛图会拥有和他们一样的心情,他才会放黑暗生物的文明,一条生物。
然后他笑了起来,笑得如此开心。
因为他看到,精灵们正在小心翼翼地重新将封印修好。
“别修了,”他朝他们大声喊道,“我们再也不需要这玩意儿了。”
拉尔曼达仍不敢相信地问他:“下面真的没有那些坏东西了?”
“没了,他们连母核都搬走了,有人留在下面,也活不成了。”罗松溪道。
拉尔曼达回味了一下,紧接着也放声大笑起来。班达希尔也放声大笑起来,即便是矜持如加勒达尔,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
……
大笑过后,精灵们走了,罗松溪独自在这片废土上逡巡。
很快他找到两块墓碑,孤独地矗立在这片生命绝迹、寸土不生的废土上。
攫欝攫欝。一块墓碑上,是一名粗豪爽朗的矮人的画像,另一块上,则是一名美丽的半精灵少女。
每年,罗松溪总会抽空来这里一两次,在少女的墓碑前停留片刻,闭上眼睛,让她重生在自己的回忆里。
“金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们不能同时去涉足
而我们选择了
人迹罕至的那一条,
这从此决定了
我们的一生。”
厺厽追哟文学zhuiyo厺厽。他默背完刻在林小曼墓碑上的这首诗,然后睁开了眼睛。
然而他忽然看到,那首诗下方,有一串小小的数字:
“U:159.67,-32.58,46.12”
“这是什么?”他问77。
“什么什么?”77反问道。
“你没看见墓碑上的那串数字吗?”
“墓碑上哪有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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