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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此时也是震惊万分,以往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只不过铜符会被浸湿而已,但此刻却大为不同。连续的发力挣脱,那枚铜符却依然吸附在玉球之上,一丝淡蓝色的气流弥漫而上,间不容发就撞进体内。
阿呆心头一惊,忙运功导引这股气流,只觉入体凌冽,势头锐不可挡。这一番在体内左冲右突,让阿呆痛苦异常,似孩童被人猛灌烈酒,头昏脑涨,这位爷不禁大声呻吟出来,就是那如便秘般的声音了。后来感觉这种声音太也丢人,这位爷索性将头埋在清泉之中……….。
晴儿许久不见动静,壮着胆子用余光探视,眼前一幕让小丫头尖叫一声,连忙抢上前去就要拉阿呆脱离池水。心中纳闷,原来洗脸盆里也能淹死人哪!手上发力,却如何拖的动,就此僵在哪里。突然一股力道传来,似银针突破了她脉门,直透进体内。这股力道尽管通过阿呆身体,已经减弱大半,但仍不是晴儿所能消受得起的,渐渐地晴儿只觉身体再也无力抵抗,只好任由这股力道在体内鼓荡冲撞,慢慢意识尽失,趴在阿呆背上就此不动了。救人的就这样先昏了过去。
此时此刻,阿呆正全神对抗到头痛欲裂,身上背负着七公主,温香玉软却无福消受。只觉一只只木楔被大锤一节一节砸进丹田,只好按初云决所记一一导引向诸脉,可那些气流性烈难训,好不容易摸索到点规律,这位爷早已大汉淋漓筋疲力尽。可那道淡蓝气流仿佛无休无止般涌来,阿呆感到昏厥只是转眼即到的事儿,不免心中大骇,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导引,慌乱间将每周天越运越快,意念流转四肢百骸如冰雹冲刷,透骨的冷冽,刺肺一般的疼痛……..。
可阿呆纵然是块海绵,也有胀满的时候,此刻若不找到一处宣泄,身体就要爆裂开来。坚守心中一线清明,阿呆努力蜷起双腿,跪在小池之中,任由晴儿滑落在一边。运水月斩向面前不管何物一道道斩去,心中发狠只落斩向前方,意识渐渐模糊,但动作却持续下来,也不知几千万斩。疯癫、狂魔、乱象、不平、不公………统统一切吾必斩之。不知过了多久,阿呆脑中似又现一丝清明,我这是干啥呢?当真是蠢到死了。想到此处,这位爷一掌将铜符之上的红绳削断,自此一跤摔倒,再无一丝力气,就此沉沉睡去。
晴儿一觉醒来,发觉四下里黑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身旁传来粗重的呼吸,一只大手横隔在自己胸前,空气中传来男子的气息还略有粉尘的味道。小丫头狠狠摇了摇头,方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摸索着起身想点亮油灯,发觉灯油已尽,又慌忙摸索起来,好容易弄亮那盏八宝莲花灯,总算是拨的云开见月明。只见,阿呆躺在小池旁,犹自未醒,身前墙壁之上一片破碎,隐隐露出一线幽深。
此时阿呆正好相继醒来,感觉口渴难当,挣扎起身来寻茶壶,见到墙上破口,也吃了一惊。二人相见难免尴尬,只好手忙脚乱的找些活干,阿呆猛灌了几口茶水,寻了铜符揣在怀里,手执油灯来到墙边。伸手只轻轻一推,那面墙壁应手坍塌,紧接着似有碎块跌落水中的声音,墙上显出高约人许的洞口。原来自己意识模糊间,反复使用水月斩也不知多少次,竟然打入这面墙体半丈有余。
飞来峰山体本是大块青玉,硬度自然大过寻常岩石。原来意外吸入那些淡蓝灵气,让自己那水月斩又精进不知几何,真是让人大喜过望。这位爷沾沾自喜一番,将那小尴尬和小丫头仍在一旁,手持油灯探身进了洞口。只觉黑乎乎的不知多深,阿呆好奇心起,让晴儿守在这里,飞身回去取了自己房中油灯并长绳。将那八宝莲花灯缚好,缓缓放了下去。随着灯光照射,这才看清,原来这个洞口以下是山腹中的一道裂缝,向山腹内延伸而去不知几何。
小丫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自是童心大动也想进洞一看,阿呆弯下腰去,半蹲着说道:“上来吧,还等什么,也不是第一次了”。晴儿知道他又要讨口上便宜,与其扭捏,倒不如将就。纵身上了阿呆后背,任由阿呆施展。这位爷开始四肢撑在四壁,越走越宽处就交替借力,不见其如何发力只几个起落就纵到裂缝底部。阿呆将莲花灯交予晴儿,见那裂缝底部水流款款不知深浅,光线暗淡之下阿呆更不肯下水,在菱角上借力、足不沾水,向山腹中行去。
堪堪行了一炷香时分,裂缝分叉变为两条,一宽一窄。阿呆选了宽的一条纵身向前,又约莫两柱香时分,行入一处自然而成的空间,这里方圆广阔,灯光已经不可企及,但地上已经开始可以落足。
阿呆将晴儿放下,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刚刚骑乘宝马感觉如何?如果还算满意,还请聊表一二为盼。”
晴儿啐了他一口道:“前面危机重重,你还有心在此耍宝,心是咋长的?”阿呆笑道:“这位姑娘,既然如此忘恩负义,小生这便去了,留你在此独处罢了,勿念、勿念。”
小丫头还真担心,要是这家伙当真离去,自己在这黑了吧曲的地方,可如何是好,不禁眉头紧蹙,就要发动。阿呆一探右臂握住晴儿小手,不顾她挣扎,向前行去,嘴里说道:“你呀,忒也小气,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当此患难方见真情吗。”“呸!谁和你有真情。”嘴里虽这么说,小丫头倒是不再挣扎,任由阿呆牵住小手,二人放缓脚步寻灯影而去。
温软的小手在握,阿呆反倒不再言语,能够感觉到掌心传来小姑娘微弱的体温和微微的颤抖,真希望此刻能够一直下去。孤男寡女共处在这样一个未知的环境,气氛相当的旖旎,七公主手心微微渗出细汗,脚软腿软,亦步亦趋,只觉得一颗心鹿撞咚咚,眼看就要逃了出去。阿呆似有所觉,将她小手放在自己左胸肋下,哪里同样一颗心正在突围,时光好似停滞不前,脚步却仍在继续……..。可惜好景不长,堪堪百十丈路就已到尽头。一面玉璧堵在哪里,沿两侧寻去各百步,严丝合缝再无去路。此时灯油将尽,正一点点暗淡下去,两人也到了该回头的时候。没来由的,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相对无言。
正在此时,晴儿背后那面玉璧缓缓透出光影,仿佛屋内点灯窗纸映射一般,那道光越来越亮,好似对面有人正一盏接一盏的点亮灯火,直到整面玉璧晶莹剔透一片橙黄。阿呆连忙吹熄自己手中灯火,凝神观看:只见一行行文字跃然其上,离地约有丈二高度,字体古朴沧桑,笔划菱角分明,不似篆刻倒似有人用一把大剑率意而为。
刚刚视角所限,那样的高度那样的视线是无法企及的,是以并未发觉。以这位爷心中包罗万象的能耐,竟然一字不识。透过玉璧依稀可以看到对面仿佛还有文字,却无论如何看不清晰。
这面玉璧厚达丈余,要不是玉质清澈,光亮都难穿透。只要自己这边不弄出百十盏莲花宝灯,对面就算有人,也根本瞧不见自己,像极了皮影戏中的幕前幕后一般。
可惜可惜!看着这些天书,阿呆终于也体会了一次文盲的痛苦,心有不甘之下反复又看了几遍。其中几个字倒似在哪里见过,连忙掏出胸口铜符,果然印证自己心中所想。
晴儿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眼望玉璧开口说道:“看笔划部首,应该还是中土文字不错,可是又似是而非。我朝崇尚道教,皇家聘请的道教仙长、护法国师并不少见,道教的藏书也有许多。以往我就曾见过一本前朝国师所著的本门内要,用的就是那个门派自创的文字,其实就是那位国师宗门里为了掩人耳目的秘书,只要能得到与通用文字对照的图表就可以破解。我想这里的应该也是”。小姑娘说到此处,突然感觉手上一湿,原来是孟浪哥狠狠的亲了一口,正错愕羞涩却被这位爷一把拉走:“那还等什么,走了,走了,回去找啊,反正玉璧不会跑路”。
晴儿委委屈屈一直被阿呆牵了小手拉在身后,至始至终就没松开过,到了水边又被强行负在背上,这次阿呆却颇不老实弄得小丫头浑身酥软,打又打不过,挣又挣不脱,就这样一路又被拖了回去。阿呆满心都是那道淡蓝灵气和那天书玉璧,临行前,只留下一句:“一会你安心去青莲峰,这几日我被禁足没法送你,但你放心,五日之后我定会去看你。”就这样说走便走了,剩下的滋味,恐怕就只有晴儿独自体会了。
阿呆回到甲子柒拾贰,换过衣服就想动身去老头那里。望见老头留的书简和那套大部头,方才想起就这样去了,要是被考问功课一定糟糕。连忙先打开那套大部头书籍看了起来,这一看才真叫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几册正是《仙剑宗内要秘本》,用两种文字对应书写,上面一行大字用通用文字书写,下面一行小字是宗门密字书写,赫然就是玉璧天书字样。
第一册是《九州山川地理志》,这是阿呆幼时就乱熟于心的书,相当于字典,接下来几册全部用密字书写。原来仙剑宗千年前就有宗内密字书写的典籍,记载了宗门不传世的秘密,这些典籍只对宗门要紧之人公开罢了。推倒固有的文字架构重建,不是一时半刻的功夫,反正有字典在手一个一个逐一拆解就是了。
阿呆大喜过望,仿佛孩童无意间寻到一件新奇玩具,兴冲冲地来寻掌教。心中盘算:那道淡蓝色灵气是不是其他石室内也会有,那道洞口还是等解读了玉璧天书后再告诉老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