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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一名身姿微驼的老妇,年约六十四五,手执龙头拐杖,皱纹横生的圆脸隐隐能看出年少时应该也是一副花容月貌,一头发丝黑白相间,右额前垂下一缕雪白发丝,直至胸前。此刻,她眉目生冷,可望向司空东明的眼神中还藏着绻缱情怀。
“司空掌门,好久不见。”四十年的光阴,足以让一切化作云烟,可为何她还是一如当初的执著?
司空东明见到来人,原本仙风道骨的气质顿失,身体的僵硬太过明显。
“你是……”顿下的话语,不是不知她是何人,而是“桑桑”这两个字已至舌边,却终究道不出口。
“呵,多年不见,司空掌门已经不记得老身了,既然如此,老身就自我介绍下。老身孟桑祝司空掌门寿比南山!”
孟桑的语气似讥讽,似自嘲,似怨恨,种种情绪,终落不下一个“情”字。年少时,她还是天真浪漫的少女,相信只要有恒心,就一定能心想事成。所以十年的光景,她追逐着他的脚步,就在她以为他们能永远在一起之际,他却只回了她一句:“我是道家人!”
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司空东明此刻却哑口无言。
“小风儿,想不到这如久居世外的司空掌门也有情债未还啊。”任箫歪着头玩笑般的对风浅柔低语。
求而不得,他倒是有些同情这个孟桑了,难为她一个老人家还要为情字奔波,不过,她总比自己好点,至少他们是两情相悦,可自己还是单相思啊。
“任箫,整个大殿都因为这个孟桑变得安静了,你就不能少说些风凉话?”
“我也没多说啊。”分明只有一句而已。
“浅柔,你说这位老前辈与师尊是什么关系啊,这哪是道贺,分明是来捣乱的。”
殷长亭温和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风浅柔还来不及回答,任箫就抢先一步道。
“殷长亭,世人传言你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可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你是只长性子不长脑子的吗?”任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攻击情敌的机会。殷长亭跟容少卿一样讨厌,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小风儿的企图,偏偏还装作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
“任尊主,你听不出我的言处之意吗?”他怎么会猜不到师尊与孟桑的关系,他不过是借此与浅柔搭话而已。
“殷长亭,你是说本尊笨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去外面透透气。”她懒得跟他们两个共处一室,一个向来没个正经,一个天天一副假如假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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