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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法怔怔的瞪着没有什么焦距的眼睛看着蜷缩成一团睡在班车上,那昆狄的外套当洋娃娃抱着——为此这只可怜的达尔克精灵冷的瑟瑟发抖——那像只小鸡仔一样的小丫头,安静的蜷缩在板车上。
“她看上去睡的很熟啊。”昆狄吸了吸鼻子,扭过头去看着抱着他的外套睡的蜷缩成一团的小女孩——她当然是个小丫头。
卡莉法扭过头去看着出乎意料的安静的格罗瑞尔,后者今天表现出了一种和他完全不相符合的萎靡不振,整个人显得有些颓然,“你怎么了?”卡莉法催马走到他的身边,杂花马和漂亮的纯种白马并排走着,她把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丢给了昆狄。
事实上,当她把那孩子带回来之后她就后悔了——她现在要怎么办?因为之前做的事情,她也许随时有可能会被追杀。
也许她更加负责任一点就该离开格罗瑞尔他们,但是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留在这两只精灵的身边能保证自己更加的安全。
这是很自私的行为。
精灵王瞟了她一眼,“使用浦苏语又不是毫无代价的。”他平静的叙述道,然后扭头去看着一脸鬼鬼祟祟的伸手去扯小丫头抱在怀里的外套的达尔克精灵,他现在没有穿着他的长袍,因为那上面都是来自那个被卡莉法带回来的孩子身上的脏东西——山蛭的汁液,她身上的血,泥土,脏泥点,还有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污渍,总之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它原来的颜色了。格罗瑞尔当然不可能把它穿在身上。
这让他那一头月柔色的长发暴露在了空气中,连同他那张漂亮的脸。
只是现在它缺少了一些血色,显得有些苍白。
“什么?”卡莉法下意识的问道。
格罗瑞尔转过头去看着她,随后勒住缰绳,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疲累的不得了,但是事实上就算是骑在马上也快要睡着了。“我很难和你解释……”他想着要怎么解释浦苏语的起源等等,却听见那女孩简单的“哦”了一声,这样说道,“那你就不要解释了。”
可怜的精灵王那正在组织语言的脑子猛地卡住了,然后他过了一会才垂下眼回答道,“这样最好。”
他有点看不懂她,格罗瑞尔想起他之前所看到的,那只属于人类的褐色独眼中所透出来的,那种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剑刃的渴望和痛苦。
有那样的渴望,几乎可以被称为执念,如今她却表现出了对浦苏语毫无兴趣的样子——也许她是在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呢?精灵王这样想到。
然后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这样的猜度并不是可耻的,但是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像是惧怕毛虫的人被丢进了都是毛虫的灌木丛中一样浑身炸起冷意的感觉。
就在此时,他听到那女孩轻声说道,“严格来说,是你救了她。谢谢。”
“为什么救她?”他并不太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善意,或者她只是一时冲动,他们要往北面走,会越来越冷,她甚至都无法照顾那孩子——最好的结局只是找一个好人把那孩子托付出去,他翠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望着龙瞳的女孩。
为了证明什么而救她?
卡莉法的杂花马像是感受到主人听到这个疑问的时候内心的震惊一样,停下了脚步,不安的用蹄子刨了刨土,卡莉法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一样盯着自己握着缰绳的手,随后她仰起头,顺着他们走的这片丘陵的制高点往下看去。
和南方已经充满了明媚绿色的原野不同,北地的丘陵才刚刚透出一些让人觉得可怜的黄绿色,遥遥望去不是灰色的石灰石,就是夹杂其中可怜的,被料峭的春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植物们,她扬起手,“再往那边走,渡过伦籁河,直接横穿诺盾的王都,再一路往前就能到达下苏纳了。”
她扯开话题的方式真是……实在是太生硬了,精灵王斜过眼睛居高临下的瞟了她一眼,然后他顺着这个话题说道,“你不是连上下苏茉纳都分不清么?”
卡莉法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我看过地图了。”
她还在想来自这高傲精灵王的话——你为何而救她。
或者说,你为了证明什么而救她。
她不知道,也许她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没有失去善良的能力。也许她什么都没有想——她抓不住也找不回一时冲动将那小小的身躯抱起来时候的感情,她也无法去形容它。
硬要她来说的话,她的眼前飘过了北方那广袤的森林,以及那几乎能将脸都刮得失去知觉的寒风。
晚上窝在丘陵的防风地带的时候,她看着格罗瑞尔那脏兮兮的塔夫绸长袍,考虑着要不要顺便把它给洗了,洁癖的精灵王几乎不太愿意碰它——但是这里没有水源,连拿它过水泡一泡都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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