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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了,薇妮的魔法练习课成绩仍然在全班最后一名。所有人都熟练掌握了初级魔法,但是她却连怎么聚集元素都不会。
薇妮在教授面前掩饰着废柴体质,因为一旦让人发现她既不能学魔法,也不能学武技,那么,即使因为贵族身份而继续留在学院,也会被当作受众人指指点点的异类 。在贵族家庭中,天生的废柴孩子大多寄养在家,很少被送去学院。对于贵族而言,自身掌握强大的魔法或者武技远远不如学会弄权驭下重要。
上第一堂魔法课的时候,玛格教授表示,从前对魔法掌握多少并不重要。她会从头教起,彻底纠正“某些无知的老师灌输的错误方法”。起初,玛格教授很奇怪薇妮不会一点魔法,怎么从试炼中生存了下来。她想起期末笔试时,薇妮的出色表现,因此断定薇妮是个极有潜力的聪明孩子。但是,耐心教导薇妮两周之后,玛格教授彻底死了心,只能断言,薇妮虽然聪明,但是她的聪明与魔法天赋无关。
从此,每一堂魔法课,薇妮都站在教室的角落里。学着同学们的动作结印比划,所有人的手中都呈现出了绚丽的魔法,只有她,做着同样的动作,手中却空空如也,如同表演一场无声的谐剧。
魔法课的同学没有人愿意和废柴薇妮做朋友,除了热心过度的劳拉.凯偶尔会主动来对她进行指点教导。其余的时间,虽然有伊丽莎白的作伴,但是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不喜欢和人时刻黏在一起。
薇妮不在乎冷遇,相反地,她更喜欢像现在这样,以半局外人的姿态观察生活的另一面。虽然好奇羡慕。但是她早已不是一个将满十一岁的小姑娘,实在提不起热情去迎合小女孩们的喜好,和她们窃窃私语,或者和那些幼稚却自负的男孩子们打打闹闹。
每周的特殊训练都让她全身无力,精神疲惫。罗纳德校长慢慢将法塔魔镜的迷幻程度加强,尽管难受,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放松一切戒备,一次次地经历被幻境攫取意识,再奋力挣脱的过程。
这样的训练一层层地加强了她的神经。从前,她内心的抵抗和戒备就好像罩着脆弱意识的墙。保护着如薄膜一般的意识。而现在,经过了高强度的训练之后,她如薄膜一般的意识慢慢变得强韧。不需要可以戒备,便能抵抗险象环生的幻境。
随着内心的逐渐成长,她变得更加勇敢和坚定。少时如噩梦一般的回忆再不能撼动她的内心,因此,植属魔法的修行也日渐顺利。
初冬来临之时。薇妮已经能够从掌心凝结出一段匕首长短的荆棘。
她的政治学、植物学和数学都学得不错,当然,魔法课仍旧是一如既往地糟糕。唯一让魔法学教授欣慰的是,薇妮在和伊丽莎白的对练中,找寻骑士剑术破绽的能力有所提高,虽然没法反击。但总是能巧妙地避开一级骑士正面进攻。
薇妮对从前没有接触过的政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教授政治学的坡利提克教授思路清晰,课程进展有条有理。他常常分析当下时事,批判起贵族来毫不留情。
坡利提克教授在课堂上讲到:“勃艮第公爵想要通过一向法案。将死刑执行过程简化。就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根据《帝国宪法》,死刑只能在每年二月执行。但是,迫不及待想要清除光荣之仞残余的勃艮第公爵显然等不及二月,如果可以。他大概希望每抓到一个光荣之仞的佣兵都能就地搭台处决。”
全班一阵轻笑。
薇妮面上莞尔,心里含恨。忽听见“啪”地一声,是伊丽莎白不小心捏碎了羽毛笔,墨水溅满了手心。
坡利提克教授继续说:“事实上,从去年六月到现在,勃艮第公爵已经公开处决了四十名光荣之仞的成员。既然他早已公然罔顾《帝国宪法》,那么他为什么还要促使这项法案的通过呢?”
劳拉.凯举起了手。
得到政治学教授的微笑示意,劳拉.凯自信大声地说:“原因有两点,第一、他不想让人以此为把柄,日后用来对付他。第二、方便以后他想处决更多的人。”
“还有一点,”坡利提克教授补充说,“公开挑战王子的权威。从更深层次来说,贤王肖顿以仁慈赢得百姓的支持,除了颁布《禁忌之典》而外,还颁布了这项二月处决的法令。换句话说,二月处决的法令是华洛王室仁慈的象征之一。虽然王子还没有到掌握王权的年龄,但是废除这样的一项重**令仍然需要王子签字同意。勃艮第公爵这么做,也是在向百姓们证明,王子并没有继承祖先的仁慈。从而,破坏王子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
沃丝提问:“如果勃艮第公爵连王子都不忌惮,那么他为什么不处死‘嗜血獠牙’帕特里克?”
“问得很好,”政治学教授表扬说,“如果大家关注时事的话,就会知道,勃艮第公爵原本的确要处决帕特里克。但是,有一件事让他改变了主意。”
劳拉.凯迫不及待地抢着回答:“万神广场的爆炸案。”
政治学教授向她竖起了大拇指:“非常正确。万神广场的爆炸案引起了全城轰动,不是因为几位贵族受了重伤,而是因为爆炸的是伊芙留下的卷轴。魔法卷轴不经过催动不会爆炸──当然,不排除某些拙劣魔法师的作品,动一动便炸──但是,那可是伊芙亲手绘制的卷轴,怎么会说炸就炸了?拍卖场的骑士团一直守在广场,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人物──当然,普通的可疑人物也没有隔空引爆卷轴的能力。所以,很快就有谣言说,那是伊芙的报复。更有人相信,伊芙还活着。”
劳拉.凯怀疑地说:“这不可能吧,伊芙在光荣之柱上的名字已经暗了。”
坡利提克教授摊摊手说:“谁知道呢?可那是伊芙啊,对她来说,还有什么不可能?如果说勃艮第公爵还有所忌惮之人,那个人不是可以用政治手段对付的王子,而是从来不理会世俗规矩的伊芙。王子为了国家利益和各方制衡,会妥协退让。但是伊芙做事,从来都只依照自己的喜恶,不计得失——她本来就一无所有,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况且,她力量强大,勃艮第公爵又对她奈何不得——我绝对相信,勃艮第公爵至少试图暗杀她三百次——所以,对他而言,伊芙始终是迫切需要除去的麻烦。尤其是,万一王子和伊芙结成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