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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刚等人回到家附近时,门口已经挤满了前来看热闹以及送贺词的邻居。
因为早有好事者在街坊里宣传了一大圈,几乎所有的邻居都知道了“秦刚已被朝廷圣旨敕封承务郎”的消息。
此刻见到这一家三人走在前面,后面则是抬着朝廷赏赐而来的官府军士,则再无疑问。
众人纷纷过来祝贺,秦福更是喜笑颜开,连忙想起一事,赶紧在小妹耳边说了一些话。
两人让秦刚待在门中招呼大家,俩人就迅速进了家里面。不一会儿,小妹先是喜滋滋拿了一只小竹篮出来,篮子内里装了满满的一些铜钱。
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她抓出了一把就使劲地撒出去。
邻居中,纵使不是小孩,也要争着去拾取一枚,以便都能沾些秦家的喜庆。
再一会儿,秦福便出现在了门口,他递给了儿子一叠好几个临时包好的红包。
于是,秦刚此刻便转头谢过抬东西过来的军士,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只红包,两名军士也高兴地接过后,说了祝贺之语便回去复命了。
这时,秦福又把王保长等一些有点身份的人让进屋内喝茶。
好在秦刚在安置营内的这段时间,家里已经把隔壁新买的屋子都整理好了,原来家里的堂屋也收拾得更为宽敞整齐,一下子进来了许多人后,也不觉得拥挤局促。
谈建瞅了一个空到秦刚身边说:“方才在军衙门口,秦老太爷让我转告承务大爷,此前顾不上与你说话,他会在今天稍晚些时间再来家里拜访。”
在宋朝,凡是有地位的家庭,当家男主人就可以称为老爷。
秦家目前还是秦福当家,所以,秦老爷就只能是他的称呼。而他的儿子,在不担事的年龄可以被称为少爷,如果能担事了,那就要被称为大爷。
秦刚笑着看他说:“什么承务大爷,你别学他们。都是自家兄弟,你还是叫我刚哥就好了。”
“真的吗?”谈建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们都说刚哥现在与从前不一样了,是官爷了。”
秦刚一手拍拍他的肩,又一手拉过一旁的胡衍说:“我现在的确是有了官身,但这个官身是用来给我们兄弟以及身边的家人提供共同庇护的,能让我们不再轻易地被人欺负的,但并不是用来让我们大家彼此生分的,明白吗?”
“明白了,大哥!”
“明白了!”
两人似乎都放下了包袱,十分地高兴。
谈建又汇报了这些天在秦家庄忙碌的情况,第一批孵出的雏鸭都在顺利地长大,之后又先后孵出了三批新鸭。
附近村上在知道了秦家庄能常年孵鸭后,纷纷来找他们订购。所以现在的孵房,除了自己庄上要增加鸡鸭,还能接些外面的生意,规模扩大后,生意却很稳定。
秦刚听了连连点头。
正好趁这个时机,他便把两人叫进了内屋,又让小妹把朝廷的封赏奖金都取过来。
先拿出二十贯,给了胡衍与谈建每人十贯,说这进献水泥一事,既然是有了赏赐,那功劳就要让大家都分润一些。
接着秦刚又拿出了二十贯单独给了胡衍,说是这是此次在安置营里共同出生入死的额外奖励。而能够得到这样的奖励,想必胡衍带回舅舅家,多少也算是有些交待的。
见秦刚如此大方,又丝毫没有得官之后的架子,两个小兄弟都是十分感动且兴奋,谈建拿的虽然没有胡衍那么多,但却丝毫并不眼红,毕竟前些天,在“天花营”里,可是有着丢命的危险。
两人拜谢了大哥后,带着赏金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谈建与胡衍攀谈:“衍哥,你这次与刚哥在营地里,可曾是遇见许多惊险之事?”
“那还倒真是的,听我跟你说来着……”
……
“……对了,明日你来水泥作坊帮帮我,接下来要有好多新的工人过来……”
而秦家这里,街坊邻居的拜访攀谈,则一直持续到晚饭前才陆续结束,秦福一辈子可能都没像今天这般荣耀开心过。
儿子又一次死里逃生,不仅得到了朝廷的大笔封赏,而且还有了敕封承务郎的官爷身份,这一切都似乎像梦幻一般。
待得客人陆续离开,家里终于完全安静了下来后,秦福一遍遍地摸着摆在堂屋案头的官碟及官衣,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只是这份空闲并不能持续多长时候,没一会儿,秦察便在秦规的陪同下上门了。
这也是秦老太爷第一次来秦刚家,秦福赶紧出门相迎。
秦察非常客气地行礼问候之后,还让秦规送上一份礼单,笑道:“一早有幸在军衙见着了刚哥被朝廷敕封为承务郎,实在是件大喜事啊。匆忙之间,老汉回庄略备了一份薄礼,特来道贺。”
秦福接过礼单时简单一扫,上面虽然都是一些鸡鸭咸肉米面等农村里的土特产,但满满一张,也是费用不菲,赶紧笑道:“秦老太爷能来敝舍,已是蓬荜生辉,哪里还需备上这份厚礼。”
“不能这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承务郎这次受封,我们秦家庄也是倍感荣耀啊!”
秦规又在旁边补充说:“秦承务在这几个月里,已经是助得我庄上五业兴旺,还帮我们又有了水泥这一发家致富的产业,我们理应更早些时候就得上门致谢的。”
秦刚请得秦察上座,又让小妹赶紧为二位重新泡茶,大家彼此寒喧着坐下。
秦察坐下后,开口对秦福道:“这次前来拜访,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敢问秦贤弟,祖居何处?现在可否还有家谱可叙?”
秦福猛然听得此问,倒也没有注意秦察对他的称呼变了,只是比较惭愧地回道:“我家祖籍在两浙路的明州余姚,从我祖父那代开始,就外出经商,四处漂泊,直至小老儿这辈,落户在了这高邮,却终无所成,祖居那边的家谱早就没法续进去啦!”
秦察一听,与秦规对视了一下,眼中倒是有了几分惊喜,进而拱手道:“如此说来也巧了,我秦家庄的祖上也在两浙路,为越州会稽【见本章后注】,相距不远,所以我们两家人,很有可能都是出自同一秦姓的先祖。”
秦福听此,尚还不明白秦察的意思,只能点头称是。
“所以,你我两家既然可能会是系出同源,现在又同在这高邮落地生根,算得上是难得的缘份。”秦察继续说道,“我秦家庄在此地已有四世之出,数百族众,所以老汉有一个不情之请:敢问秦贤弟是否愿意与刚哥加入我高邮秦族之谱,以便相互照应,共同发展?”
这下子,秦福算是注意到了秦老太爷对他称呼的改变。
要知道,第一次秦福去庄上求见时,他可是与秦规叙的同辈。但是秦察这次过来,却是直接称呼他为贤弟,那便是抬高了他一辈。
尽管秦福非常清楚,这次秦家庄邀请他们入族,所看中的无非就是秦刚身份与地位的变化,但这又的确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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