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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动物有点像小狗,四肢着地,还有尾巴。但稍微多看一眼就知道那不是狗儿,因为它的脑袋之大和身体之小太不成比例,所以走路才会摇晃。
月色很明亮,蓝柯枫看见一只男人两个拳头大小毛茸茸的小家伙欢快地依着萧晨歌的脚面,仰起头“呜呜”叫了两声,萧晨歌喂它一片食物,并摸着它的头说:“兜兜,有没有很乖?”
那叫兜兜的奇怪动物似乎能听懂人话,仰起头“呜呜”两声。萧晨歌坐上一只小板凳,将头搁在膝盖上,静静看着兜兜吃东西。
过了几分钟,她又将兜兜放在花丛中戏耍。
秋虫的“唧唧”声将这样的夜晚渲染得格外宁静安详,蓝柯枫坐了起来,静静看着她。
窗外的竹影婆娑,衬得院子静谧、静好、纯粹。
他忽然有种错觉,她就在身边,就像一个家庭主妇那样,做这做那,忙忙碌碌。而他呢?就像一个小丈夫,静静地听着妻子的脚步声。
这就是他憧憬的生活吗?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萧晨歌才将兜兜复又放入笼子中,置在那张大桌子底下,然后才真正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去。
许久许久,蓝柯枫感到脸颊清凉,一抹,居然是泪水。
这样的寂静,他原来一直渴望,那么渴望。
原来他心痛,一直那么心痛。
萧晨歌不赶走他,原来竟然是他十年的愿望。
如果早知如此,他还会选择离开她那么久吗?
原来,自己错了。
他以为,让她恨他也许才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
蓝柯枫等了许久,确认萧晨歌不会再来,轻轻下了沙发,蹲在地上,掀开那笼子的布,看见那只小动物仿佛冬眠一般趴在笼子中,睡相憨厚,非常可爱。蓝柯枫被它轻微的呼噜声惹笑了。
十年了,他再次在她家的客厅中躺下,百感交集,浅浅睡了两个小时被手机的闹钟吵醒,发现快到上班时间。
天色刚刚发白,萧家的院中已经看得很清楚,蓝柯枫在萧晨歌屋檐下静静听了一会儿,认为萧晨歌还没醒,踟蹰片刻,出去了。
晚上,蓝柯枫再次推开萧家院门,开门见山地对萧晨歌说:“萧晨歌,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认识一个外国医生,在颅脑创伤神经功能损害修复方面颇有成就。今晚我刚得知消息,他过几天要来城,我联系过他了,他答应三天后的下午见你姐姐一面……”
“谢谢你。”萧晨歌给人说不出的疏离和决绝。
之前拜托钟静缘对医生的事情有过很多的安排,根据钟静缘的说法,萧晚晚是不会有希望的。但是,普通人一旦只要抓到这样一个线索总是百折不挠,何况萧晨歌对姐姐萧晚晚那般感情?所以,对萧晚晚的反应他还是诧异,即便她恨自己,但是却没有必要和萧晚晚的身体过不去呀。
“他的造诣和国内的专家还是存在很大不同之处,哪怕你不抱太大希望,看看总是好的……”蓝柯枫试图说服她。
“不用了。”出乎意料的,萧晨歌很快打断了他的话,垂下眼帘专心吃西瓜。
“你是担心费用吗?不要担心,我先出——就算我借给你的,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
“我说,不用。”萧晨歌还是垂着眼帘,挑了挑西瓜上一颗不成熟的瓜籽,语气并不加重,仍旧淡淡的。
蓝柯枫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偏着头探询地看着萧晨歌,萧晨歌不紧不慢地吃着瓜。
蓝柯枫莫名异常,一时怔住。
萧晨歌将沾了西瓜汁的小几擦了擦,然后到院子外面倒垃圾。
蓝柯枫拿着萧晨歌给他的一块瓜不知道是吃还是放下。
萧晨歌在院子外倒垃圾的地方看着远处出了神。这个热闹的城市即便在这个时候,在这个被拆迁得寥落的地方仍然是喧闹的。
而喧闹,只有有福气的人才能享受。她,注定是孤独、寂静的。
眼角一滴晶莹的泪光在那城市的夜光中斑驳,单薄的身影被夜风吹得仿佛一下子能随风飞走。
她的一生,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咖啡馆。
冯蕊看着眼前的这一叠照片:白天,晚上,几乎每两天,蓝柯枫都会出现在萧晨歌家中。
倒是并没有什么亲昵的情景,萧晨歌的神情一直平静无波,甚至僵硬、漠然。但是,这一切却让冯蕊更替周芊芊担心:萧晨歌对蓝柯枫很冷淡,蓝柯枫去萧家还如此勤快,傻子都看得出来蓝柯枫的心思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同学应有的情谊。
周芊芊冷笑一声:“我真是太愚蠢了,以为自己不计一切爱他,他就会回心转意?”
当年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作为周芊芊的闺蜜,冯蕊自然知道。
周芊芊凌厉的眼神让冯蕊觉得很陌生,周芊芊不应该是这种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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