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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尼基这个民族尤为擅长航海和海上贸易。在希腊沿海一带,在塞浦路斯岛,甚至是直布罗陀海峡,都常常可以看到他们的船只。他们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会停船靠岸,把他们所有的货物都摆放在岸边,里面有贵重的项链、宝剑、战斧、玻璃茶杯和金质酒杯等。他们的目的是用这些东西去交换毛皮、布匹和奴隶。除了商品之外,他们还把他们的字母传播到地中海沿岸各地,时间一长,很多跟腓尼基人做生意的民族都开始使用他们的字母了。后来,这些字母就随腓尼基人居住地的转移而传到了他们在希腊的腓尼基殖民地。
然而,这已经不是从埃及传来的字母了,因为腓尼基的商人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画上各种各样的图形。比如说牛啊,蛇啊,人头啊,房子啊,这些都变成了最简单不过的符号。不过,字母的旅行还远远没有抵达终点呢。腓尼基字母乘风破浪地来到希腊,在那里为希腊字母的诞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它们在希腊停留了几个世纪之后,又继续前进来到了意大利,然后接着向北走,一直来到了我们俄罗斯。
在意大利,希腊字母逐渐演化成了拉丁字母。而在北方呢,它先是形成了斯拉夫字母的基础,然后又变成了俄罗斯字母。
字母就是这样来到我们俄罗斯的。
公元9世纪,希腊塞萨洛尼基城有两个教士,一个叫做西里尔,一个叫做美多德。他们两个决定要到摩拉维亚的斯拉夫民族中去传教。
在出发之前,他们先把希腊文的圣经译成斯拉夫语,因为这是讲经布道所必需的。然而,在那个时候,斯拉夫人还没有字母,所以西里尔和美多德不得不自己来创造斯拉夫字母。这些字母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从希腊字母中来的,有些字母(比如说“щ”和“ц”)是从希伯来(犹太)字母中来的,还有一些是他们两个人自创出来的。比如说“щ”这个字母,他们将其创造出来的过程是这样的:先写一个“щ”,下面写个小“т”,结合成“щ”,“щ”就这样被创造出来了。
斯拉夫的这种新字母在摩拉维亚和西方的其他地区还不得不经受与另外一种字母的斗争,那就是日耳曼教士传来的拉丁字母。日耳曼教士反对用斯拉夫语布道。事情的结果是这样的:在做弥撒的时候,《圣经》里用了本地人难以读懂的拉丁文,从而排挤了斯拉夫语。
这样一来,斯拉夫字母便不得不退却到南部斯拉夫去。它藏在了教士的背囊里,被带到了基辅罗斯。
大约在一千年之后,“西里尔字母”才演变成了我们现在所使用的俄罗斯字母。彼得一世时期,他命令用新的“市民通用字母”来代替教会斯拉夫字母。彼得一世在看到打印出来的字母后,觉得新字母既简单又好看,而旁边的旧字母则是那么复杂古怪。经过再三比照研究,彼得一世终于决定废除所有的旧字母,保留新字母。
在那些新字母中,也有一些是现在已经不再使用的,比如说“V”、“θ”和“I”。
彼得一世在字母帖的封面上写道:“用这些活字印成历史书和工艺书籍,可是,它们的黑体字还没有在上述书籍中使用。”
从书写的角度来讲,新字母比旧字母更加简单、美观。但是,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立刻习惯新字母的。
学者和诗人特烈奇雅可夫斯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在俄罗斯人看来,这种字母是相当别扭的,尤其是当上了年纪的莫斯科人读这种活字印刷的书籍时,绝大多数都会感到非常困难。”
在埃及字母经过腓尼基、希腊和保加利亚,最后来到我们俄罗斯的这段旅行过程中,四千年就这样过去了。它们在旅行的过程中并不总是保持一种形态的。它们改变了自己的形状,有的脸从向左转变成向右转了,有的卧倒了,有的倒立了。它们坐过腓尼基人的用三十支桨划的船;它们也在纸草纸卷的圆筐里待过,由奴隶背在身上前行;有的时候,它们还会出现在传教士的行囊里,跟随着《圣经》云游天下。尽管它们中的一些在半路上走散了,可这一路走来也有很多新伙伴加入到它们的行列。后来,经过了漫长的旅程,这些字母终于来到了我们俄罗斯,变得几乎已经面目全非了。
如果想要找出它们的本来面目,就必须要把埃及的象形文字、在西奈半岛哈托尔女神庙里发现的喜克索文字,以及腓尼基、希腊、斯拉夫和俄罗斯的字母,放在一起比照研究。
通过观察这些排列在一起的字母,你会发现:长角的牛头已经变成了俄文字母“А”(现在这个字母也很像牛头,只不过那两只角已经倒生在下面了)。如此一来,你便可以理解,为什么“Г”像个角,为什么“О”像只眼睛,为什么“Р”像个安在长脖子上的脑袋,为什么“М”写成波浪形线条。另外,你还可以发现,对于所有的字母来说,以前的方向和现在的方向已经发生了改变,全都是反过来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这是因为古代腓尼基人书写的时候并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从左向右的,而是从右向左的。
希腊人从腓尼基人那里学习书写字母的时候,最初也是从右写到左的。在此之后他们又改成了这样的写法:上一行从右向左写,下一行从左向右写。可是,这种方法终究是不方便的。最后,他们全部改成从左向右书写了,而我们也就从而掌握了这样的写法。
在希腊人那里,发生改变的并不仅仅是书写的方向,还有字母的方向。
书页上的字母就像列车一样,经过长时间的调度,最后才朝着一个最合适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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